小女孩也忘記了掙扎,擡頭看去,這不是剛纔那個拒絕自己買花的大哥哥嗎?雖然拒絕了自己但是並沒有怨言,就像花小白想的那樣這只是無數次拒絕中的一次,況且那個長得好看的小姐姐買了一朵。
“呦呵,還有人多管閒事,你是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年輕人走出惦着一條腿斜瞥着他。
“她是我妹妹。”
衆人驚詫,“你說她是你妹妹就是妹妹了,她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你?再說了,新少看上你妹妹那也是你們的福氣。”
新少走上來,“狗屁的妹妹,你特麼在那站了半天了,現在才說這是你妹妹?耍我呢?”說着推了花小白一下,“你小子知道自己什麼斤兩嗎就敢出頭。”
智商在線,不好糊弄。
突然閃電般出手,抓住新少的手腕一用勁,新少慘叫一聲,胳膊不正常的扭曲。
“啊!疼!疼!疼!臥槽……”
突然的舉動讓衆人大驚,“該死的,快放開新少,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宋家少爺宋新,敢傷他你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花小白心思一動,宋家的人?瞬間有了計劃。
鬆開宋新笑着說道,“原來是宋家少爺,自己人自己人。”
宋新一看對方鬆開自己,以爲怕了,叫囂道,“誰他媽和你自己人,敢打我,給我上,弄死他。”
花小白趕忙擺手,“別,別,真是自己人,我救過宋茜的命。”
衆人一聽,衝過來的身形一頓。宋茜她們知道,那可是宋家家主的寶貝女兒,如果眼前這位真是宋茜的救命恩人,那他們動手打了,若果追究起來可吃不了兜着走。畢竟自己這些人的家族可沒法跟宋家比較。
花小白有點牙疼,怎麼喊了一嗓子都嚇得不敢衝了,這也太慫了,這不符合我我的計劃啊。
隨即一臉嘚瑟的說道,“怎麼樣?怕了吧,那個叫宋新的滾過來給我道歉,不然我告訴宋茜,到時候有你受得。”
宋新一聽炸毛了,“媽的,什麼宋茜的救命恩人,招搖撞騙,給我打,生死不論,出事我擔着。”
衆人一聽再沒顧慮,這時突然狂風大作,塵土飛揚。路邊的垃圾桶,自行車等東西一起捲上了天空。
幾個紈絝彎着腰捂着眼睛再風中搖搖欲墜。
“臥槽,這傢伙是個覺醒者!”
遠遠一看,衆人身處風眼,垃圾桶自行車等東西在他們頭頂上打着旋。
狂風驟停,空中的物品瞬間掉落,砸在一羣紈絝身上。
“哎呦!”
“臥槽!我的頭!”
“他媽的,疼死我了……”
一羣人被砸倒在地疼的直打滾。
花小白走到宋新面前,使勁踹了他幾腳,大聲喊道,“都說了我是宋茜的救命恩人,還要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宋茜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你算什麼東西。”
宋新躺在地上直打滾,“臥槽,你敢打我,我是宋家的人……哎呦……別打了,大哥,我錯了,別打了……”
也許是打累了花小白停下動作,喘着粗氣,“行了,看在宋茜的面子上饒你們一次,都給我滾。”
衆人一聽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爬起來,“你給我……”
狠話還沒放完,花小白目光如電看向他,“再給我廢話,今天不用走了。”
衆紈絝立馬閉嘴灰溜溜的離開。
同一時間圍觀的人羣中有幾人悄悄轉身離開了現場。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諸葛晴天和侯森跑了出來,看見滿地的狼藉,不由自主的發出感嘆。
“沒事,剛打了一架。”花小白滿不在乎的說。
“什麼人啊這麼大陣仗?你怎麼不叫我們?”
花小白心想,叫你們就打不成了,“幾個普通人,沒事了。”
諸葛晴天和侯森一臉的不信,普通人?普通人需要搞成這樣?你逗我呢?
小女孩呆呆的站在旁邊剛纔的畫面顯然嚇到了她。
花小白本想叫着胖子他們離開,卻鬼使神差的來到小女孩的身邊,蹲下身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回過神,“大哥哥,我叫春天。”然後想到什麼急切的說道,“大哥哥你快跑,他們是大家族的人,你快跑吧,都怪我連累了你,你快跑吧,他們肯定還會回來的。”小女孩剛止住的眼淚現在差點又急哭了,手裏使勁拽着他的衣袖要拉着他離開,她也不知道要往哪裏跑,在她認爲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就是安全的。
剛纔還沒感覺,現在他一問,春天瞬間皺巴了小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大哥哥,春天不疼。春天習慣了。”小姑娘轉頭看了一眼旁邊被踩的一片狼藉的玫瑰花,眼中的淚花差點忍不住了。
花小白走了過去,蹲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玫瑰花。春天見狀趕緊跟過去,“大哥哥不要再撿了,已經不能要了。”
花小白笑着說道,“這些花對哥哥有大用。”
春天狐疑的看着他,想不明白壞掉的玫瑰花能做什麼,“那我和大哥哥一起撿。”
剛纔的狂風竟然沒有對這一地的花瓣造成絲毫的破壞,還沒散去的人羣,驚奇的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蹲在路邊小心翼翼的撿拾地上的花瓣。這個畫面讓他們心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個詞語,溫馨。是的,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怪異,剛剛經歷打鬥的現場,一大一小撿花瓣的舉動,落差感和違和感都掩蓋不了此時的溫馨感。
花小白和春天撿的很仔細,很多花瓣已經被踩扁黏在地上,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摳出來,認真的模樣讓不知情的人感覺這是兩個傻子,二人偶爾擡下頭相視一笑。
諸葛晴天和侯森想要走上前去,突然感覺被拉住,轉頭一看竟然是周夢離。
“你幹什麼?”胖子甩掉她手。
“不要去破壞這個畫面。”周夢離道。
“狗屁的畫面,我是去幫忙。”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小白捱了兩劍腦子也壞掉了,回去得好好給他檢查檢查。”
侯森也拉住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感覺我們過去不合適。”
胖子一臉的驚詫莫名,“你特麼腦子也壞掉了?”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終於站起身,不約而同的活動了一下腰,四目對視,都笑了。
春天臉上髒兮兮的,散亂的頭髮因爲眼淚被貼在臉龐,混雜着灰塵像是一個小花貓。
花小白看着她的笑容心裏的一絲柔軟被觸動,修道百年,一些事情做不到的仍然做不到。
“春天這些花賣給大哥哥好嗎?”
春天慌忙擺手,“大哥哥,這些花都是壞的,你如果需要都拿去,春天不要錢。”
“不要錢怎麼能行?你不要錢哥哥就不能要這些花了。”
春天露出糾結之色,“可是……可是……”
“哥哥如果拿了你的花不給錢,不就和剛纔的壞人一樣的了嗎?你也不希望哥哥是壞人吧。”
春天連忙說道,“大哥哥不是壞人,大哥哥是好人。可是……這些花都壞了……”
“大哥哥就是需要這些壞了的花,就當是春天幫大哥哥一個忙了,好不好?”
春天聽到能幫到大哥哥,立馬答應,“好。”
把胖子叫過來讓他掏了200聯邦幣遞給春天,春天接過錢說道,“大哥哥,我賣一支花能掙1聯邦幣,這20支花,我不掙你的錢。”說着從兜裏掏出20聯邦幣找給他。
花小白哈哈笑道,“好,沒想到還省下了20聯邦幣,大哥哥謝謝春天了。”
春天眼睛笑成了月牙狀,雀躍的說道,“大哥哥不用客氣。”
能幫到大哥哥讓春天的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春天挎着小竹籃依依不捨的告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諸葛晴天撇撇嘴,“你現在騙小姑娘都一套套的嗎?”
花小白的心情不錯,調侃道,“資本主義內心永遠無法理解助人爲樂的含義。”
“切,還助人爲樂,那你怎麼不多給她些錢?”
“多給她錢是害了她,這你都想不明白嗎?”花小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
諸葛晴天很受傷,轉頭對着侯森說道,“你知道嗎?”
侯森瞟了他一眼,明顯帶着優越感,“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問。”
胖子驚了,那你的優越感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