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掌玄力襲擊了店鋪,玄力炸起巨大的玄關,卻就像拍打在巨石之上,房屋不見絲毫的損毀。
那人無可奈何,一掌拍在了窗棱子上,那扇用厚棉簾遮擋的窗戶瞬間炸開。
裏面的那人快速的往身上罩了一個黑罩,趁着黑暗,像道疾風似的,蜷縮到牀底下去了。
‘還能這樣?’
看來惡魔谷的人,有很好的應對方法。
鳳玲瓏倒是聰明,趁亂與百里所堂一行,快速的穿梭在了小巷子中。
暫時擺脫了妖獸的追擊。
卻被無數的鬼影追擊,一會而,便有數人被吸乾了內息。
三招也會吸食內息,但她從來沒對無辜之人下手,只吸食過鬼影的暗息。
一時間,整個鎮子都被那一百多人弄得火光沖天。
葉珺愉本不想管的,卻看到了一團團玄光在不遠處炸起。
有七八個身影圍城了一團,在苦苦支撐着,此時已被逼到了牆角。
要不是他們玄力較強,怕早已被撕碎了。
不少的鬼影與妖獸,也都圈圍了過去。
一道火龍起,稍稍逼退了聯合的妖魔!
“是他們?”
葉珺愉的眼眸一閃,對着三招道:“把我挪移過去,是穆姑娘他們!”
“不用!”
只見三招瞬息晃了出去。
只眨眼間,穆鳳青、林勇、軒轅奇、夜開陽、林俊年、張鳳超,便被拎到了屋子中央。
六人還呈打鬥的架勢。
面上帶着一抹驚惶。
等他們頭暈目眩的被挪移到屋子的時候,三招癱軟了下去。
“三招…”
“沒事,暗黑之力使用過度。”
葉珺愉鬆了口氣,瞬息把三招收了起來。
六人還傻愣着呢,等適應黑暗時,見到葉珺愉在跟前,差點忍不住的要喊叫起來。
“噓~!”葉珺愉做了個手勢,悄聲的道:“想死你就喊!”
“嗯嗯~!”穆鳳青捂住脣角,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只微微的點了點頭。
幾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股的血腥味。
葉珺愉隨手一掃,一道清塵術打了出去,瞬時乾爽。ъiqugetv
六人眼中,冒起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
但幾人都是聰明人。
暫時都閉上了嘴。
死裏逃生,差點就被妖魔撕碎了,要不是被救,估計他們大概已經死去一大半了。
本來在夜間他們幾個不想趕路的,結果被大部分人譏笑了。
說是前面就是惡魔谷。
到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沒想到惡魔谷中,真的就有那麼多的惡魔。
六人癱坐在地上,連粗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靜靜的傾聽着外面的殺戮。
直到一聲尖嘯起,停留在外的學子全部死亡,殺戮停止。
鬼影與妖獸的內鬥又開始了起來。
穆鳳青顫抖着脣角,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都死了麼?”
自然沒有。
葉珺愉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清楚地看到鳳玲瓏一行,跑得極快,拐到了一座大宅子後翻牆進去了。
不知道是如何打動房主,他們被扯了進去。
整個鎮子再次陷入了黑暗與混亂。
葉珺愉沒管房中的人,神識一直看着半空中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但黑洞依舊泛起着一個小小的旋渦,在半空傾斜着。
就像是一張想要吞噬的大口。
黑洞之中,閃動着暗黑的玄光,突然,她的心一動,眼神微微的閃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
“喔,喔喔~!”一道道公雞打鳴的聲音,尖銳的響起。
劃破了整個峽谷。
而那些正在對峙的黑影,像道風似的,快速的在各個角落消散。
兇惡的獸魔人也發出了高昂的聲音,像一道令符似的,快速的朝着那個旋轉的黑洞奔赴了出去。
葉珺愉神情一凝。
低聲的在穆鳳青的耳畔說了一句,“去谷外的酒肆找綠意!”
緊接着,她一把拽開遮擋在窗前的那層厚重的棉簾,打開窗戶。
跟在獸魔人身後一躍。
便朝着那個旋渦奔了過去。
“葉子~!”
穆鳳青反應過來,奔向窗前的時候,看到的只餘下一道殘影,而黑洞關閉。
即使軒轅奇等人也瞬間呆愣。
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何況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只定定的看向了半空。
半天緩不過神來。
小鎮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過了大約半刻鐘時間。
那個鄉紳模樣的漢子領着一大羣人奔赴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看着滿地的狼藉,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的情緒。
指揮着護衛收拾殘局。
剩餘倖存的學子,一個個呆滯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着同伴殘破的軀體,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的悲哀。
一百多人,只剩下少許二三十人活了下來。
***
此時,一座豪華的宮殿之中。
上首坐着兩個中年男女。
男子一臉端正,表情嚴肅,女子則一臉清冷,面平無波。
只不過看向下首的一人時。
才顯露出一絲絲的溫情。
同時眼裏也露出了一絲的憤恨,本來她與夫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順理成章的爲夫妻之後,感情和睦。
卻不想十五年前,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了一個男孩,自稱是夫君的孩子。
不但如此,那孩子天賦極高,還剝奪了自己兒子大公子繼承人的地位。
夫妻關係從此陷入了冰點。
她從此把自己關閉在了鳳翎宮,兩人從此再不相見。
蕭翔霖心硬如鐵,既不解釋亦不挽留。
十幾年來,還是因爲自家兒子迴歸,才第一次平和相對。
下首站着一黑一白兩位男子。
立在大殿的兩旁,兩人相隔甚遠,與陌生人無異。
白衣男子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黑衣男子冷如冰寒,眼裏連一絲的溫度都無。
“凌天,你也氣性太大了,既然回來了,就與你大哥好好相處,別整天不着家。”
蕭凌天依舊冰冷着面容,臉上連面罩都沒有去除,連半句話都沒有。
甚至都沒正眼看過三人。
而蕭君臨則輕搖着手的紙扇。
自始至終,脣角都含着淺笑,只那笑容不達眼底,與人有一種相距千里之感。
一家四口,幾乎與陌生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