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依舊下個不停,而天空詭異的黑氣現象也在慢慢的散退。
竟然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白色的能量珠子一些被他們吸收,另一些散發在了天地之間。
此時風消雲散,天地之間也漸漸變了顏色。
鎮魂塔被收走,寡婦也消散了。
地面竟漸漸升起了一抹生機。
玄靈之氣也開始濃郁了起來。肆掠的狂風停歇。
肉眼可見,地面竟然冒出了一絲絲嫩綠的新芽。
“天啦,太驚奇了。”
綠意蹲下,用手輕撫着一顆剛剛從地面冒出來的小草,“這方天地真的煥發生機了!”
“咱們四處看看~!”
與原來光禿禿的黃沙漫天,黑氣籠罩的沉悶氣氛,大不相同。
“好~!”
七人邁開了步伐,同時飛掠而起,朝着遠處奔去。
越往前行,霧靈之氣便越是濃郁,整個荒原此時都冒出了新綠。
大雨不停的澆灌。
七日之後,乾涸的河溝此時匯流城河。
綠意忍不住的出聲道,“咱不跑了,很顯然之前的光罩之內沒有生靈,咱們回去吧~!”
要想此處重新恢復,起碼數十年吧。
葉珺愉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忽略了什麼?”只是一時想不到那個點。
“誰啓動的防護光罩!”
蕭凌天的一如既往的少語。
除了和葉珺愉單獨在一起,存在感並不強。
“對啊,那人費心費力的,用光陣隔離了這裏的沖天怨氣,與千萬生靈,爲什麼不一勞永逸,直接殺了祝寡婦以絕後患。”
想來祝寡婦爆發怨靈。
拿到鎮魂塔之初,並不強大,或許一個城都還未摧毀,就能擊殺。
到底是什麼呢?
“或許他在培養。”
葉珺愉靈光一動,與綠意,蕭凌天同時說了幾個字,‘城主在血祭’!
顯然答案是肯定的,衆人心中生寒。
這就解釋了堂堂的城主大人,鎮魂塔出現在拍賣會,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之前沒有深想,現在想來猶如醍醐灌頂。
“城主姓什麼?”
唯一有思想的怨靈祝寡婦,和她小叔都已經消散。
鬼知道姓什麼?
沒有人知道答案。
但葉珺愉隱隱覺得,這事和蕭君臨似乎有關。
不然萬千世界,他爲什麼知道這個祕境,爲什麼要搶鎮魂塔。
接着又搖了搖頭。
即使不再做他的徒弟,這樣不停的惡意揣測,也是覺得不敬的。
綠意卻看着蕭凌天笑盈盈的問道,“傳說蕭大公子是你的兄長!”
蕭凌天神色一凜,“與我無關,咱們趕緊出去吧!”
綠意甚是聰明。
雖然沒看到蕭君臨搶奪鎮魂,卻覺得此事蹊蹺。
此時葉珺愉的心,又開始發寒了起來。
那種心悸,似乎只要與那人牽扯,就後背發涼。
“不好,快走!”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發足朝着原來進來的地方,狂奔而去。
身後的兩人心中一緊,也快速的跟上,只留下是四護衛一臉懵。
葉珺愉越奔越快,像道疾風似的。
但他們已經深入到了祕境的腹地,想要奔赴原來的區域,卻也費了好幾日的時間。
等到達他們最初那塊巨石之處時。
已經有不少人等待得不耐煩了,都想走出祕境。
“這個祕境除了荒漠,殺戮什麼都沒有,蕭大公子人呢?”
“七日前,我明明看到蕭大公子往這邊來的。”
“那麼人呢?”
是啊,人呢?
葉珺愉不由得與蕭凌天、綠意對視了一眼。
要說來這個祕境,獲利最大的便是他們七人,但並不代表他們知道得更多,要被關閉在此。
“我來試試~!”
蕭凌天運起玄力,像蕭君臨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法訣,朝着巨石之旁的天幕襲去。
不說光陣絲毫無恙。
連一點開啓法陣的旋渦,都沒有出現。
蕭凌天沒學過修真,即使手訣對了,也打不開一絲的縫隙。
“我也試試!”
相比較蕭凌天,葉珺愉的手訣要靈動得多。
甚至手訣帶着絲絲的靈力。
光幕忽明忽亮,只瞬息之間便沉寂了下去。
葉珺愉喘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又忍不住的猜測起來,‘難道蕭君臨真和城主有所關聯。’
那他拿出鎮魂塔是要禍害蒼生麼。
葉珺愉不敢深想,頭不由得疼了一下,就像是針扎的一般。
“打開光陣除了配合手訣,或許還有開啓玉牌!”
綠意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心中一驚。
慕容靈光更是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地,心中不停的默唸着,‘不會的,表哥不會置我於不顧的,他,他是喜歡我的。’
當初進入祕境的五百人。
此時兩百人都未到。
所有人不由得都恐慌了起來。
甚至有人,不停的朝着光幕的方向,擊打出巨大的玄力。
嘴裏不停的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是漂浮宮弟子。”
接着便是亂七八糟的聲音。
“我是神都第一首富雲開來的嫡孫。”
“我是護城第一天才。”
“蕭大公子,蕭大公子,你是我的第一男神,不會騙我們的對吧!”
各種各樣的呼喊聲、擊打聲響成了一片。
衆人想到被關閉在祕境內的萬千怨靈,心中的懼意越來越濃。
即使此時他們成不了怨靈。
但武玄高階只有區區三百年的壽元。
光幕不開,他們終將死去。
永遠地消失在那個繁華的世界,與家人天人永隔。
“不會的,表哥不會單獨離開的,或許有什麼事耽擱了,咱們在此耐心的等候即可。”
慕容靈光顫抖的聲音傳來。
失去了原有的清冷,卻帶着一抹堅毅的目光。
學子們瞬間冷靜了下來。
‘是啊,蕭大公子可是天下第一彬彬有禮的公子,他溫潤如玉,爲了他們不受黑怨靈的殺戮,甘願出來戰鬥,他們怎麼可以懷疑他。’
原來喧鬧的學子,瞬息安靜了下來。
即使葉珺愉也不願往壞裏去想,此時也覺得不如再等等。
七人找了個遠離人羣的場所,打了個防禦法陣,安靜的等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始終都未再見到那一道影子。
很顯然,他們被困在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