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讓呆頭呆腦的大鬍子,在外面伺候着。
“哎喲,肚子疼,你先去~!”
風二孃捂住肚子,一溜煙地跑了。
堂堂風~情萬種的老闆娘,竟然耍無賴。
“呸,狗肉上不了席。”
綠意大步朝前,面不改色地就朝着二樓的貴賓室走去。
莫邪打開了門。
在見到這個小女子的時候,脣角不由得抽了一抽。
以主子的性格,這麼醜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怕是要捱打。
綠意小心的挪步進門,遠遠地,胡亂行了一禮道:“見過魔君大人,魔君吉祥!”
突然,她感覺到一道冰冷帶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瞬間,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看什麼看,老子醜出天際了,他不覺得眼污麼?還看…’
但終究綠意沒敢擡眸。
只微微的低垂着頭,半響,感覺到那道目光移走之後,她微微的側目。
瞬時,便與一道陰冷的目光對上了。
“……”
墨雲開只覺得一張鼻青臉腫的模糊的臉上,一雙異常靈動的眼睛。
沒有半絲怯意的對了上來。
這目光帶着靈動與狡黠。
讓人見之忘俗,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你,擡起頭來。”
“噗~!”五運忍不住的噴了。
這女子不是來搞笑的吧,不但鼻青臉腫,那三角眼,吊銷眉是真的嗎?
“你怎麼這麼醜?”
綠意無奈的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嚇着各位了,小的這就退下。”
說着,便踮着腳步,快速的朝着門外挪去。
一隻手瞬間攔在了她的面前。
莫邪面容冷峻,大公無私,主子沒說放人,誰敢走。
綠意再次低下頭,小心的退在了一邊。
那仿若寒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菜是你做的?”
“是!”
“味道不錯!”
“謝謝!”
“帶走~!”
帶走?什麼帶走,她都裝成這樣了還不放過她麼!
“啊,憑什麼?”綠意吼完,突然反應過來,做小意的捂脣狀,“魔君大人,您看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請魔君大人饒了小的吧!”
“呵,下有小?”
看着瘦弱的女孩,抓起來估計也沒幾十斤重,她倒是真敢說。
“不是,小的上有八十歲的祖母,下有八個月的幼弟,生活艱難,請魔君大人饒了小的吧。”
哼,味道不錯,抓走活剮。
難道這貨變態,非要看着醜女才能喫下飯?
早知道就扮成絕世美人了。
在這該死的魔都做個生意,怎麼就這麼難啊。
綠意暗暗吐槽着,但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比她還瘋。
難道有什麼毛病不成。
“抓走~!”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綠意看着大鬍子汗涔涔的跪在了地上,擡眼可憐巴巴的看着綠意。
生意難做啊,這姑奶奶到底搞了什麼。
風二孃剛剛躲避起來的腦袋,此時冒出了半個頭來,跟着跪在地上顫聲的道:
“求君主看在這孩子還小的份上,就饒過她一回吧。”
平時挺機靈的人,今兒個怎麼惹了魔君。
綠意剛剛抓出來的藥粉,看着有一分真摯老闆娘的份上,又塞了回去。
算了,等會再跑吧。
其實她心裏明白,這個所謂的魔君魔玄深不可測。
即使比起蕭君臨來,怕也弱不了多少。
要是認真起來,她哪能跑掉。
何況還有兩個悍將,看樣子比自己強上一些。
葉子的那個修煉方法倒是不錯,只不過她纔剛剛練氣入體而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莫邪剛要抓綠意的手,在魔君的冷眸下,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哼~!”
綠意瞥了兩個狗腿一眼,昂首挺胸的跟在魔君的身後。m.biqmgètn
倒把莫邪與五運擱在了身後。
五運也低着頭,看了莫邪一眼,正常情況下,主子不喜歡的不是直接放血麼。
這抓回去?
難道…
五運的眼神一眯,難道主子是看上了這個醜女,要抓回去做廚娘。
剛走出風月樓,一道赤龍在空中搖擺着,魔君瞬息飛躍而上。
只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我去,赤龍當坐騎,牛掰啊!’
綠意擡頭看向了黑壓壓的天空,瞬時覺得更加的暗沉了。
除了莫邪與五運。
此時,她的身後還跟着四個黑衣護衛,看上去呆頭呆腦的。
“姑娘,請~!”
一輛四角獸拉着的馬車,停在了她的跟前。
那四角獸非驢非馬,頭上炸着四個長長的耳角,四肢健碩,皮毛油光油亮的。
長相如此奇特,卻是個跑腿的。
‘還有車坐?有意思,那面癱想幹什麼,不然等會再跑路好了!’
綠意也懶得想那麼多,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只見莫邪一抽鞭子,四腳獸猶如疾風似的,快速的朝前飛奔。
速度雖快,卻異常的穩健。
綠意只覺得眼前的事物,全都變成了一道道光影。
只眨眼間。
四腳獸便停在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前。
四周的人,包括馬車全都消失不見。
只有莫邪冷冰冰的跟在了身後,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一個年老的嬤嬤。
滿臉褶子面無表情,就跟容嬤嬤似的。
“容嬤嬤,這是主子吩咐帶回來的,請安排一下。”
綠意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果然是傳說中的容嬤嬤,難道她要受虐了麼?
不急,不急。
夜深人靜的時候,纔好跑路。
於是笑着道:“容嬤嬤,你是懷珠格格的那個嬤嬤嗎?”
年老的嬤嬤微微的頷首,倒是沒被綠意的容貌嚇倒,神情淡定如輕風,“姑娘請跟我來吧。”
先打好關係再說,“容嬤嬤您精神抖擻,我以後跟你混了!”
“……”
“買菜做飯全包給我了,包你滿意。”
“……”
“……”
“好吧!”巴結失敗。
綠意在稀裏糊塗間,便被安置在了一個精緻的廚房內。
還有一處溫馨的小屋供她休息。
此時,她無比悲催的蹲在竈火臺處,邊燒火邊熬粥。
整個廚房只有她一個人,有無限的發揮空間。
心中瞬時散發出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