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得已,女剎也棄了馬車。
一行人艱難地前行着。
許多人帶着的食物也已消耗完,不得不採集山中的鮮花和野植充飢。
一行高階的武者,在使用不了玄靈之力的情況下,與逃荒的乞丐差不多。
此時,所有人都仰望着天空,開始懷念起那漫天遍地偷襲的妖獸來。
誰也想不到山崖這邊竟無妖獸。
一行人叫苦連天。
“特麼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誰告訴我還要走多久,老子喫草,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這大概便是巫雲森林了吧,太坑人了!”
“救命啊~~”
在看到葉珺愉等人繼續過着大喫大喝的日子,有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只見宮新意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厲聲的道:“你們哪來的喫的?”
當然是葉珺愉空間裏的。
綠意笑道:“學狗叫,我給你一塊肉!”說完,揚起了手中的一塊烤肉,挑釁的笑笑,“我扔出去,你狂犬着把肉叼走就好!”
“哈哈哈~!”
即使是一旁看熱鬧的,都大笑了起來。
人家有馬車,有馬匹備多了糧食很正常啊,這女孩看着不傻,原來是個白癡。
雖然許多人仇富。
但對方的隊伍,不但有神都學院的神奇院長。
還有漂浮宮蕭二公子。
更主要的是,那個女子似乎是蕭大公子要照顧的人。
一般人,起碼,明面上都不會去招惹。
“你,你們~!”
宮新意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狼狽過。
以前雖然被困在祕境,但能打開儲物器不缺喫穿啊。
看看自己被樹枝掛的破爛衣服,她一時羞憤不已。
於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真的是太餓了,樹皮草根不好喫啊。
大多數人也都餓得受不了。
甚至把目光瞄向了勢弱的隊伍,思考着要不要下手。
正在此時,一個人大喊了起來,“你們看前方是什麼?”
所有人在極度彷徨之下。
都站起身來遠眺。
只見一隻仙鶴在不遠處的空中盤旋,直直地俯衝而下,隨即又衝上了天邊。
遠處的天邊霧濛濛的。
讓人看不真切真實的場景。
要不是蕭君臨突然沖天而起的仙鶴。
大家都以爲對面,不過依舊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而已。
甚至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連一隻飛禽走獸都沒有。
“啊,是蕭大公子,怕不是發現了什麼。”
“難道是巫族族地……”
“走,我們看看去!”
人羣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奔行了這麼長的時間,至少見到了希翼的曙光。
上萬人,就像是脫繮的野馬似的。
朝着前路蜂擁而去。
“葉子,又見變態的人了,怎麼辦?”
“該來的總會來的,走吧!”
葉珺愉等人沒有快速飛奔,而是慢慢地朝前走去。
天地的視線漸漸的明朗了起來。
遠遠地,葉珺愉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是了,正是這個地方。
只見前方矗立着一座座密密麻麻的石山,不對,是石林。
遠遠看去形成了一個碎石山脈。
石山有大有小,錯落有致的組合在了一起。
對,就像是青雲學院的石陣似的。
只不過數量之龐大,讓人忍不住的咂舌。
石林足足佔了好一個山頭,向各個地方延伸出去。
每一座石山,小的有一兩丈高,最大的也不過三四丈高而已。
然而,正是這石林山,難住了前來的一衆人。
依舊是無靈之地。
想要躍過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蕭君臨也皺着眉頭,在石山前徘徊着,不知道該從哪條路進發纔好。
跨着仙鶴想要飛過石山。
卻遇到了一股巨大的阻礙。
葉珺愉雙手交握,脣角微微上勾,發出了一抹冷笑。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然越過了巫雲森林,來到了巫家族地。
原來茂密深不可測的森林,在千年前因爲戰鬥中,已然消失無形。
只不過對於這萬石林。
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是巫族最天然的法陣屏障。
不知道陣法者部署者進入,九死一生。
即使是他們這一隊人,也只有葉珺愉、蕭凌天與綠意三人知道這個法陣而已。
他們淡漠地站在最後。
看着一羣束手無策的人羣。
敢闖巫族,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膽子。
何況,她想一輩子都甩脫蕭君臨,靠的就是這個了。
“大公子,這麼多石山小道,我們要如何進入?”
慕容家是蕭君臨的母族,此時,慕容靈光的父親慕容雄,大着膽子詢問起來。
各大家族長,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個天神一樣的男子。
對於那個碎片組成的地圖,他們早已絕望。
那分明就是一張假的地圖。
千萬條小道向着山石裏面延伸,蕭君臨正感煩躁,只淡淡的道,
“海納百川匯聚成河,走哪條道都是一樣的。”
說完,他看向了站在遠處的葉珺愉,手一揮,一百多的黑衣人慢慢地圍聚了過來。
隨着一聲輕鳴聲響起。
蕭君臨居高臨下的看着葉珺愉,面色溫和地道:
“野了這麼久,是該跟師父走的時候了,如若你現在過來,爲師既往不咎。”
現在大家都沒有靈力。
在人數上,他絕對能輾軋對方。
同時,也不再把女剎看在眼裏,甚至閃過一道暗芒,想要把這個壞事的老巫婆一舉拿下。
黑衣人把葉珺愉等人團團圍住。
龔常勝冷聲地道:“蕭大公子,你這是要明搶了?”
“那又如何!”
說話時,依舊死死地盯住葉珺愉,那眼神陰冷得讓人心裏發寒。
就像是一條毒蛇似的。
蕭凌天往前一步,把葉珺愉擋在了身後。
“那把我們全殺了吧!”
龔常勝與封塵運從一側走了過來,黑衣人竟然自動給他們讓了個位置。
而跟在兩人之後的神都學子,卻悄悄的後退。
只十幾個青衣護衛跟了上去。
加上葉珺愉等人,也不過二十幾人而已。
對陣一百多人。
在外人眼中幾乎毫無勝算。
葉珺愉淡淡的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把我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