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着白色的長袍,卻沒有一點修士的仙風。
看上去築基後期的樣子。
面容冷峻,頭擡得有點高,好像在用鼻孔看人似的。
“呵呵呵,你算老幾?”
綠意都被這人氣笑了,先不說這是五靈宗的坊市,就算是在別處,這男子的樣子也是一副欠扁的表情。
看得手就癢了!
“你又算老幾!”張朝陽身後站出了一個白衣,指着綠意怒喝着道:“這可是我清靈宗大師兄,你敢無理,啊......”
那白衣突然尖叫一聲。
蹲在地上開始嚎叫了起來,剛剛指出的手指尖,此時正冒着黑血。
就跟被什麼毒蟲咬了一口似的。
屋中一衆人,誰也沒看到怎麼回事。
就連櫃檯後的那個掌櫃,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看向綠意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深思。
“你,妖女,你對我師弟幹了什麼?”
另一個白衣又站了出來,同時揮劍指了過去。
還未出擊,這時,店內夥計站了出來,全都身着赤衣,整整的站了一排。
“萬寶格禁止打鬥,各位如若有私人恩怨,請到外面解決!”
開玩笑,外面坊市更不許打鬥。
這畢竟是五靈宗的地盤,那白衣悻悻地收起了靈劍,一顆靈丹便喂到了尖嚎人的嘴裏。
恨恨的瞪了綠意三人一樣。
張朝陽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了身後,那個五靈宗女弟子。
只見那女弟子穿着宗門外門服飾,築基期初期。
一張清秀的臉龐,含羞帶怯的看着張朝陽。
在看到對方几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後。
便笑着上前對綠意三人道:“見過三位師姐,不過看師姐的面生得很,不知道在哪個山峯?
我在內門倒是認識幾個師姐,不知道風玄靈師姐,各位認識嗎?”
在看到綠意的親傳弟子服飾,微怔了一下。
隨即朝着身後白衣男子,艱難的點了點頭。
內門弟子還好。
宗門足有上千人,也管不到她的頭上。
但親傳弟子就不好說了。
整個五靈宗的親傳不超過五十人,面前的女子雖然眼生,卻也不是她所能惹的。
綠意瞥了一眼,連看都未看那女子一眼,宗門弟子成千上萬,難免不出幾個害蟲。
葉珺愉淡笑了一下,“呵呵,不熟~”
很顯然林衣染輕鬆了一口氣,不熟好啊。
兩鼎鼎大名的風玄靈都不熟悉,想來那個親傳弟子的身份,也只是一般吧。
張朝陽見狀,朝着綠意三人點了點頭道:“不知道這位師妹可肯割捨,在下甚是喜歡那把靈器!”
“請吧!”葉珺愉拱了拱手,拉着綠意、飛雲便往服飾區而去。
沒點臉色的東西,等着吧!
綠意更是回頭輕呲一聲,這樣的角色還敢在她面前囂張,沒下手已經盡了地主之誼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徒留一行人在那臉色複雜難明。
而地下那個中毒的男子雖然不尖嚎了,但手指尖上的那抹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全身。
就連臉上都顯出了青黑之色。
不癢不疼,只那遍佈的黑色之氣讓人看之,忍不住的唏噓。
“我,我不知道…”
葉珺愉輕輕地道:“去查一下那女修的情況!”
“林衣染,青山外門弟子,得月城四大家族林家的旁支,修煉天賦一般,不受林家重視。
五年前,突然被人用大量的靈丹砸了下去。並得以築基,我想大約和清靈宗張朝陽有關!”
“哇,飛雲,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本來不知道,但這個女子特殊,宗門有線報!”
原來如此,五靈宗果然不是喫素的,可憐這孩子還一無所覺。
也是,能和清靈宗扯上關係的,大概不會有好下場,還有這清靈宗的手也夠長的了。
服飾店在二層。
果然見到不少的女修,都在興致勃勃的閒逛着,二樓區不但有各種各樣的男女法衣。
更有數不清的各種靈飾。
三人一一看了過去,可謂是琳琅滿目,而且銷量還不錯。
就連一根小小不起眼的烏木簪,都刻着聚靈法陣。
“果然女修的錢是最好掙的。”
綠意、飛雲、葉珺愉三人連個耳針都沒有,在女修中也算是個奇葩。
“我覺得咱們三個太獨立特行了,不然葉子給我買支簪子,挽一下發絲意思一下也好!”
要是有妖獸皮筋就更好了了。
直接一紮簡單便捷。
“行~!”葉珺愉看向了一隻金木玄簪,低調不奢華。
甚至上面還閃爍着一抹五金的光芒,整個髮簪連接在一起,只雕刻着一道淺淡的圖案。
“謝謝,給我拿三個!”
女夥計聞言一喜,她就喜歡這樣簡單直接不講價的,她快速地從櫃檯下取出了三隻髮簪來。
“共三百靈石!”
葉珺愉付了錢,拿起三隻髮簪雖然造型一樣,但雕刻的圖案卻有所不同,也沒有什麼寶石裝飾。
她把一隻暗含青龍纏枝的髮簪給了飛雲,一隻暗含繁複妖嬈的彼岸花髮簪給了綠意。
自己則拿了一個鳳凰涅槃的圖像。
然後朝着兩人眨了眨眼道:“閨蜜禮,不用謝我!”
“好!”綠意與飛雲都淡然的收起了禮物。
朝前,三人正與兩雙眼睛對上。
只見兩人,盡皆穿着五靈宗的內門服飾,一個清冷高貴,一個朝氣蓬勃。
來人不正是風玄靈與巫靈雲兩人麼。
這一屆的天才弟子,起名甚是奇特,不是玄就是靈的。
兩人看過來的目光同樣複雜,沒想到,人類修士還有這樣的情感,‘只是閨蜜禮是什麼?’
但可以看得出來,三人在情誼上不分彼此。
風玄靈的眼裏更是帶着羨慕。
從小她便是孤兒,因天賦不錯被師父收下,但師傅長期冷臉,對她要求極嚴。
身邊連個親近一點的師姐師妹都沒有。
不,也不算沒有。
不是同時拜入赤月座下,感情到底是差了一點。
倒是經常較量,也被譽爲五靈宗的毒聖女候選人巫靈雲的關係好一些。
但遠不到知心密友的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