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局抽到npc身份卡[無限] >第32章 危險監護人(一更)
    時間走過零點,入夜後祈無淵放下手機,他隨手按下牀邊的開關,關掉臥室裏的燈光,準備休息。

    祈無淵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胸口微微起伏,在封閉安靜的環境裏意識逐漸模糊,慢慢進入睡夢中。

    牀頭櫃上擺放着的鬧鐘正在默默計時。

    當電子鬧鐘上的數字跳動到5:00時,凌晨五點,黑暗中臥室內的四面牆上開始發生光怪陸離的變化。

    無人察覺的暗紅色液體趁着夜色悄無聲息地在牆上爬動,小心翼翼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乾淨的白色牆壁上不一會就被塗上了七拐八扭、顏色濃淡不均勻的暗紅色。

    黏膩的液體爬滿了房間裏的四面牆壁後,整個屋子就像是被重新換上了一圈壓抑的紅色壁紙。

    在重力的作用下,爬滿牆壁的未知液體緩緩向下流動,逐漸爬行到地板上。

    濃稠的暗紅色液體最開始僅僅只是在牆上爬行時有幾滴滴落到地板上,隨着時間的推理,液體滑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周牆壁上開始有大批的液體朝地板流下。

    不知不覺間空氣中的溼氣大幅度加重,在屋子裏擡個手臂,都能感受到一層薄薄的水霧覆蓋在肌膚上。

    臥室裏受潮導致牆皮脫落的四個角落處更是堆積了比其他地方更多的不明液體。

    暗紅色的粘稠液體在地板上滑動,滑動的分支就好像是成千上百隻血色小蛇匍匐在地板上,從四面八方涌來,距離臥室中間的雙人牀越來越近。

    爲了不發出任何聲響,液體的移動速度很慢。

    過了一個多小時纔將臥室裏的雙人牀死死包圍在一個還沒有被液體滑過的安全圈裏。

    安全圈還在逐漸縮小。

    暗紅色的液體正在慢慢朝着目標合攏。

    特意分散出來的小股液體順着牀柱慢慢爬上去。

    四隻牀柱的下半部都爬上了暗紅色液體,液體向上爬得越來越高、越來預高……

    潔白的牀單被套上被黏膩液體侵略、蔓延。

    沒有氣味、沒有聲音,還近乎沒有重量的液體在被子上爬過,全部都在試圖涌向睡在牀上的人,將祈無淵掩埋。

    空氣中的溼氣越來越重,悶得祈無淵在睡夢中不自覺皺起眉頭。

    他很快就醒了。

    溼氣太重,弄得本來就覺淺的祈無淵根本就睡不下去。

    祈無淵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着難受,從小他住的地方就配着空調暖氣加溼器,從來都不知道在溼氣太重的地方睡覺是什麼感受。

    溼氣給祈無淵渾身上下的肌膚覆蓋了一層難受的水霧。

    他不適地睜開雙眼,眼眸中漆黑暗沉,帶着被迫起牀後的煩躁怒火。

    下一秒,祈無淵恢復清醒,瞬間壓下眼裏的起牀氣。

    迅速掃了一圈屋子裏的環境,臥室和他入睡前的模樣看起來沒有差別,屋子裏空氣記溼度正常,溫度也保持在一個不冷不熱的舒適範圍內。

    祈無淵在半夢半醒間從空氣中感受到的溼氣彷彿只是他尚未清醒時產生的錯覺。

    但是此時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卻有一種帶着水霧微微發潤的觸感,角落裏脫落的牆皮數量也變多了。

    他斂了斂眼眸,全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撩起額頭前被薄汗微微打溼的劉海穿鞋下牀。

    書桌前的牆上有一扇緊閉的窗戶,祈無淵走過去拔掉插銷,想要打開窗戶透透氣。

    只是這間臥室的窗戶和尋常向外推開的窗戶不同,這是兩扇需要主人向內拉開的窗戶。

    祈無淵向內拉開窗戶的瞬間,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屋外的茫茫夜色,而是一堵用紅色磚塊砌好的牆。

    一張剝好的人皮臉被攤開了用一根長釘釘在磚牆上,高度正好對上平視前方的祈無淵。

    人皮臉上的五官位置只剩下空蕩蕩的洞口,油光水亮的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防腐的東西,人皮不僅絲毫沒有腐敗,看起來更像是還保持着剛剛被剝下來時候的新鮮模樣。

    窗戶的方向正對着牀。

    這張人皮臉一直在“看”着祈無淵睡覺。

    和人皮臉釘在一起的還有一張寫着字的紙條。

    祈無淵眼底毫無懼色,他隨手在書桌上拿起來一根鋼筆,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鋼筆一端,拿起鋼筆嫌棄地擺弄起被釘在人皮臉上的紙條。

    祈無淵擺動鋼筆,三兩下展開了紙條上的摺痕,看清楚了紙條上的字。

    紙條上被人打印出了一句話:

    [——致所有成爲母親的卑劣者。]

    祈無淵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後,原本一動不動的人皮臉忽然動了起來。

    人皮臉竭盡全力地朝着眼前的陌生人發出聲音。

    這張人皮臉被巧妙地繞過了嘴巴剝的皮,在它說話時,代表嘴巴的大洞不斷上下開合。

    “要…要小心,那、個惡鬼……轉世。”

    頓頓的沙啞聲音帶着極度的痛苦,宛如從發條齒輪中一點一點擠出來的。

    “小心惡鬼……”

    “那不是我的孩子!他就是個危險的畜生!啊——”

    人皮臉越說越順暢,濃烈的怨念直衝天花板,它開始瘋狂的吐露出自己的恨意。

    “他該死!該死!!”

    “當初這個怪物剛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掐死衝進廁所裏,啊啊啊啊啊!”

    “殺了他,我應該早點殺了他!”

    人皮臉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本來就壓抑着起牀氣的祈無淵被吵得一陣厭煩。

    他迅速打開鋼筆,抓住時機,尖銳的鋼筆鼻尖剛好在人皮臉上代表着嘴巴的大洞閉合時,一筆插入粗暴地縫上了人皮臉的“嘴”,把人皮臉釘死在了牆上試着“嗚嗚”了半天,發現自己再也記說不出話來。

    接着,祈無淵一甩窗戶,重新插上插銷。

    毛玻璃窗戶特有的模糊質感讓祈無淵看不到窗外人皮臉的模樣,屋子裏偏高的溼度這個時候也慢慢降了下來。

    一切似乎又重新恢復正常。

    只是微微溼潤的衣服和被悶出薄汗的身體讓祈無淵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走進廁所,準備衝個澡。

    不然要感冒的。

    祈無淵已經對自己脆弱的體質不抱希望了。

    忽然,祈無淵剛剛轉身就看到臥室的房門門口被打開了一個縫隙。

    小風扒拉在門口,習慣性露出半個身子。

    他探出小半個頭:“哥哥…需、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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