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局抽到npc身份卡[無限] >第40章 危險監護人(一更)
    [哪有打卡點會隨機刷新在人頭花身上的!]

    [還是一顆被淵崽做成了乾花的人頭花……]

    [雖然我知道副本里的打卡點會隨機刷新在可能會有危險的地方,但是這也太隨機了吧。]

    [這是什麼讓人無力吐槽的運氣,隔壁阮氏兄妹辛苦找了三天都沒找到的打卡點,居然就被淵崽這樣給摸出來了。]

    [打卡點:我不是一個隨便的點,就喜歡去碰瓷不找我的玩家]

    系統的電子音在祈無淵腦中出現。

    祈無淵左手手腕上的條形碼應聲浮現,泛起幽藍色的淡淡光芒,在昏暗的衛生間裏若隱若現十分漂亮。

    打卡完畢後,手腕上的條形碼消散無蹤。

    祈無淵垂眸看了一眼人頭花。

    塑封好的人頭花臉上的猙獰表情被維持地很好,情緒飽滿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右手自然垂下,只要一個動作就可以方便地拿出符咒。

    “滴答。”

    從第一滴水珠掉落的聲音響起後,整個空間裏的氛圍都開始產生無形的變化。

    “滴答、滴答……”

    暖黃色的浴霸燈光突然熄滅。

    伴隨着不規律的滴落聲,衛生間裏的燈光開始一閃一閃地跳動起來。

    祈無淵站在原地沒有慌亂。

    在燈光第一次沒有徵兆的閃爍亮起時,伴隨着“啪嘰”一聲,人頭花掉到地上,消失在了衛生間裏。

    燈光只亮起來了一瞬,他剛看清人頭花的情況衛生間裏的燈就又熄滅了。

    黑暗中不知名的東西正在祈無淵四周遊走,改變着屋子裏的什麼東西。

    燈光是穿插在黑暗裏的間隙。

    一會是暖黃色的浴霸燈,一會是慘白色的白熾燈,不斷地交替着在衛生間裏亮起。

    黃色的燈光每亮起一次,衛生間裏的樣貌就朝着過去的時間變化一次。

    當浴霸燈第二次亮起時。

    祈無淵看到鏡子上被自己打破的裂痕重新合攏,復原成一塊完好如初的光滑平面。

    白色的燈光每亮起一次,祈無淵可以看到各種各樣不同的人慘死在衛生間裏的回憶片段。

    不斷有陌生的人臉在他面前出現,每個人展現出來的畫面都是被困在衛生間裏很小一塊看不到的空氣牆裏,麻木着臉,機械地拿起一把已經卷刃的砍骨刀坎向自己。

    砍到精疲力盡也沒有停下動作,直到被鈍器一點一點砍出的傷口失血過多或者觸及致命部位,纔在妄圖繼續揮舞着砍骨刀砍向自己的動作中死去。

    這些死亡片段全部都來自於曾經死在這裏的玩家。

    如果他也死在了這裏,祈無淵的死狀就會成爲下一個進入副本的玩家看到了第一個片段。

    黑暗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兩種不同顏色&3034記0;燈光交替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

    老舊的衛生間逐漸變得嶄新。

    慘白色調的燈光下,終於不再重複玩家們一模一樣的死狀。

    新的片段出現。

    大概六七歲的小風被一個女人掐住脖子按在鋪滿瓷磚的浴缸裏。

    女人按住小風的脖子,狠狠把他的頭壓入裝滿水的浴缸,每過幾十秒又重新把小風提起來,讓他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氣。

    祈無淵動了動手指。

    這是一個已經發生過的回憶,他沒有阻止的辦法。

    祈無淵看向坐在浴室旁折騰的女人,眼眸裏的暗色緩緩沉澱。

    女人一邊這麼把小風往水裏壓一邊罵罵咧咧地發泄情緒。

    “倒黴玩意,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根本就生不出你這種狗雜種!”

    “你纔不是我的兒子!”

    “說了多少次,別在外面叫我‘媽媽’!!”

    女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說的話越多,宣泄了半天情緒不僅沒有消氣,反而還滋生出更濃烈的恨意。

    她久久不肯停下虐待的動作。

    一直到女人看見小風的小臉上血色全部消失,陷入一種神志不清的半昏迷狀態,發覺自己再弄下去孩子就要被弄死了之後才立刻停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虐待小風,但是絕對不能殺了他。

    關起門來虐待自己的孩子是家教,殺死就變成了犯罪。

    她很清楚這其中不同的地方。

    女人站起來冷冷地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小風,眼神清醒的不帶任何感情,和小區其他人在背後八卦的“瘋了”完全不同。

    說她正常其實也不太對。

    她更像是一個極度冷漠的天生變/態。

    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也從來沒有停止、後悔過對孩子的打罵。

    祈無淵沉默着看完了她虐待小風的整個過程。

    直播間裏的觀衆更是看得止不住的生氣。

    罵罵咧咧喊着希望祈無淵把這個女人暴揍一頓的彈幕比比皆是。

    但是此時這段回憶已經結束,白熾燈也應聲熄滅。

    黑暗中,“滴答”、“滴答”的聲音響得越來越快。

    一秒後。

    暖黃色的浴霸燈和慘白的白熾燈同時亮起。

    昏暗的廁所中,一股濃到刺鼻的血腥味出現。

    散落在瓷磚地板上的肉塊佔據了所有地面。

    祈無淵只剩下一個可以站着的地方。

    “啪、啪、啪……”

    刺耳的剁肉聲在衛生間一角響起。

    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坐在浴缸外,他嘴裏抽着一根菸,手上毀屍滅跡的動作不停。

    他正在奮力的用自己手上那把並不鋒利的砍骨刀分屍。

    血跡噴濺到整個屋子裏,就連天花板上都有幾道血痕。

    記巨大的剁肉將洗漱臺都帶得抖動起來。

    被肢解後放在洗漱盆裏的頭顱隨着抖動從盆裏翻滾出來,一直順着有些微微傾斜的衛生間地面滾到了祈無淵的腳邊。

    “快…快逃……”

    虛弱到似有若無的氣音從祈無淵的腳邊發出,人頭一直在重複着兩個字。

    快逃。

    祈無淵順着聲音低頭望去,滾到自己腳邊的頭顱大半個臉都滾到了朝着地板的方向,讓人看不清楚正臉。

    “快、跑。”

    祈無淵稍微挪了挪步子,人頭被力量帶動着滾了半圈。

    這才露出人頭的長相。

    那是一張——祈無淵的臉。

    猝不及防看到自己慘烈的死狀,祈無淵沒忍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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