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確實不是什麼很值得專門提出來的事情,如果僅僅只是吸入了反骨花散播在空氣中的花粉的話,這種致幻效果並不嚴重。”
“你看這些客人不也沒事麼?”
陸斯恩現在說的話,對祈無淵而言,除了反骨花會讓玩家們產生致幻作用外,其他的話是一個字他都不會相信。
這不是一個小問題。
“三個同化的花種……”祈無淵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分辨出來:“那三個玩家中有一個是不存在的?”
陸斯恩頷首,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舉動:“沒錯。”
他甚至在面對祈無淵的時候還坦白了一句:“甚至於他還是那個提議去玻璃長廊的‘人’,一開始就是那兩個客人的幻覺。”
“都說了玻璃長廊是禁地,特別是白天的時候,但是沒有辦法,那兩個客人的幻覺代表了他們的潛意識,果然是沒有聽進莊園的忠告呢,不愧是最終壞死的花種。”
不對,如果被同化的三個玩家中有一個是幻覺,那麼祈無淵更新的支線任務進展中,壞死的花種就應該只有兩個纔對。
——進入微縮空間的八個玩家中,有一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壞死了!
但是他學會了僞裝,沒有玩家看得出來。
所有的玩家感知都出現了錯誤,沒有人發現第十一個玩家的存在。
真正壞死的第三個花種還混在其中。
祈無淵站起來:“打開我的空間通道。”
通過八塊屏幕可以看出來只有在微縮空間才能和其他玩家產生。
陸斯恩沒有感到意外,他知道伯爵大人的性格:“一定要這麼做嗎?”
“爲什麼要在意他們,你註定了會是這個小遊戲的勝利者。”
陸斯恩將他的偏心肆無忌憚地掛在臉上。
他不認爲有玩家可以真正的發現這個遊戲的評判標準,跳脫出表面的規則,達到獲勝要求。
但是陸斯恩也不驚訝於祈無淵會提出這個顯得他在犯傻的要求。
畢竟陸斯恩本人就是祈無淵犯傻做出決定後的存活物。
本該死於行刑儀式裏的異端,只因爲伯爵大人一個特立獨行的決定就被硬生生從斷頭臺上救了下來。
更甚者到了後來,又是一個荒謬決定讓陸斯恩從北境大火中逃脫,一路向南逃亡來到了魯伯特市。
陸斯恩不願再回憶那段逃亡時期的痛苦歲月,他壓抑住不愉快的記憶,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此時祈無淵的身上。
“我可以爲您打開通道,我的主人。”
陸斯恩拉起祈無淵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
正是因爲祈無淵做出了這種選擇,反而才讓陸斯恩顯得越發忠誠卑微,主動低下高傲頭顱,輕易地放棄了外人眼裏的尊嚴。
人類社會給予的束縛,並不能真正限制住陸斯恩。
他眼裏的所有規則全部來自於唯一主人的命令。
“只要您不會阻止我。”
陸斯恩的嘴脣覆蓋上祈無淵的手背,在接觸到肌膚的瞬間,低聲說出自己執拗的請求。
祈無淵的眼前,赫然出現一個空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