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卑微王爺嬌寵妃滄滄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找上門
    趙輕丹擠出一個笑:“你放心,別忘了我可是巫醫。莫說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什麼陰曹地府裏出來的惡鬼亡魂,我也不是沒有見過,我受得住。”

    慕容霽心想也是,她自己還魂重生,已經足夠駭人聽聞。

    即便遇到世上其他詭異的事,也比尋常人容易消化。

    總算到了這院子的外頭,慕容霽攙扶着她下了車,梅香和江慎則是緊緊跟着,十分警惕。

    還沒有走進院子裏,就聽到了裏面一陣唏唏噓噓的聲音,像是什麼低聲吟唱。

    慕容霽眉頭深鎖,擡起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

    院子裏的聲音果然戛然而止。

    有人走到門邊,聲音緊張地問:“是什麼人?”

    “是你們不認識的人,有事相問。”

    等了數秒,裏面卻沒有再傳來動靜,應該是對方不願意開門。

    慕容霽朝着梅香示意了一眼,梅香點了點頭,上前刷的一下將門鎖給切開,隨即用劍鞘將門給推開了。

    院子裏的人沒有料到他們會直接闖進來,都顯得格外慌張。

    有人抽出了武器,朝着他們揮了揮:“站住!你們究竟是誰,爲什麼找到這裏來?”

    江慎想到這一次的目的是爲了給趙輕丹治病,他們之所以沒有強行將這些人抓走,而是親自找過來,也不是爲了傷和氣。

    他小聲提醒梅香將佩劍收好,清了清嗓子笑起來。

    “哎,諸位不要太過緊張。我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人,而是特意遠道而來,想要請教一些事情。”

    這些人並不說話,仍然充滿敵意地看着他們。

    江慎只好說:“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你們都是流心族的人吧。”

    聽到他也一下子將自己的底細給說了出來,對方皆是怔了一下,隨即矢口否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流心族,我們沒聽說過。”

    “可你們手腕上的黑色記號,不就是流心族專屬的嗎?其實流心族也不是什麼丟人的存在,相反,外界都以爲這個氏族神祕莫測,富可敵國,不知道幾位極力否認,是覺得自己身爲流心族人,上不了檯面嗎?”

    一女子上前怒喝道:“休得胡說!我們是什麼人,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這裏是私人宅院,外人不得擅闖。而今你們將私自毀壞門鎖,闖到內院來,就不怕我們報官抓人嗎?”

    江慎低頭一笑:“報官,抓人?你們確定有這個膽子去官府相告嗎,對烏鴉下殺手剝落其羽翼做成斗笠就罷了,爲了製作人皮鼓面,還私下違令買賣死屍。若是官府知道了,不知會不會先將你們給抓起來啊!”

    聽到江慎竟是連這些不爲外人道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他們徹底慌了神。

    “你血口噴人,我們不過是普通的百姓罷了,什麼烏鴉羽翼,販賣死屍,簡直荒唐!”

    江慎眸光一愣:“你們是想被搜查出來,人贓並獲嗎?這院子總共就這麼大,真的想要找到物證,可是易如反掌。到時候將血淋淋的去了皮的屍體搬到公堂上,你們以爲自己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爲首的人聽他說完,頓時齜牙裂目地就要衝上來動手。

    慕容霽冷冷地擡了擡眼皮,手臂擡起來隔空一甩,就將那人手裏的匕首給碎成了兩半。

    江慎跟着揚聲提醒:“還不趕緊住手,你們可知面前的這位是什麼人?這位乃是當朝的宸王殿下,殿下此次來,也不是爲了找你們麻煩的,是有要緊事詢問。只要你們如實相告,之前你們犯過的事情,殿下也不會計較。”

    聽到江慎報出慕容霽居然是安盛的宸王,這些人登時傻了眼。

    還有不信的扯着嗓子問:“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

    江慎掏出一塊玉牌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宸王府的腰牌,這天底下還沒有人有膽子仿製。”

    “這,這好好的,宸王殿下找我們做什麼?”

    慕容霽幽幽開口:“本王過來,是想打聽一件事情。聽聞你們流心族有讓世人垂涎的寶庫,可是當真啊?”

    他們用力搖頭:“當然不是!如果天底下真的有寶藏存在,又豈會藏匿到現在無人發覺。這本就是流言罷了,根本做不得真。”

    慕容霽早就猜到這樣,便緊接着問:“若是這個傳聞不真,另一個傳聞呢?有人說,你們氏族中還隱藏着一個祕密,可以讓垂死之人變得康健如初,生龍活虎,且這件事情是有人親眼所見,親身證實的,這應該不會有假吧!”

    他這麼說完,這幾人的臉色越發驚惶起來。

    看到他們這樣的反應,就能想到這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否則這件事分明比有寶藏更顯出幾分誇張來,他們卻沒有立刻反駁,反而是驚異了起來。

    看着樣子,他們更驚詫於慕容霽怎麼會知道這個事。

    當然,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底氣不足地喊道:“宸王,不知道您是從哪裏聽說的小道消息,能讓人起死回生還得了,我們氏族平日裏不外露於紅塵,更沒有什麼妙手回春的醫術。這等靈妙之事,我們也是辦不到的。”

    “是啊是啊!”

    餘下的人跟着附和起來,卻引來慕容霽低低一笑。

    “本王既然來了,就沒有空說而歸的打算。而且本宮親自前來,而非將你們強行抓回去逼迫,已經是顯出極大的誠意。如果你們一定敬酒不喫非要喫罰酒,那本王也沒有辦法。”

    流心族人梗着脖子說:“王爺,您要是實在逼我們做這些壓根做不到的事情,倒不如痛快些將我們殺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何必在這裏拉扯墨跡!”

    “本王知道你們不懼生死,也向來是有骨氣的,本沒打算和你們做對。這世上的事情,明明能有平和的辦法解決,爲什麼一定要以人命來做出犧牲呢。況且你們並非沒有過先例,從前不是也救過其他人嗎,據本王所知,那位倖存者也不是你們氏族中人,只是一個外人。救他是救,再救一個人,不算打破什麼規矩制度吧。”

    慕容霽這話,就是斷了他們想要用族訓等藉口推脫的路子。

    這些人顯然沒料到慕容霽對前情掌握得這麼徹底,只能乾站着不作迴應。

    夜風習習,本算不得寒涼。

    但因爲在海邊,溼氣較重,趙輕丹還是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

    慕容霽心下一緊,將她的衣服更攥緊了幾分,之後索性將她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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