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卑微王爺嬌寵妃滄滄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不可思議
    “不要跟我提公主了!”

    曹飛檐沒好氣地懟了回去:“這裏是曹府,我想來就來,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

    管事的人當然不敢再說什麼,忙將他請了進去。

    “對了,天色晚了之後說不定會有一個男子過來,就是上一次來過府裏的人。如果你看到他,就直接將他帶去我的書房。”

    之後,曹飛檐就悶頭待在房間裏不願出來。

    夜幕降臨之後,馮彬果然來到了曹府。

    管事的客氣將人一路引到了書房,曹飛檐聽到動靜,直接讓人進來。

    兩人又隨即去了密室裏,以保證對話的封閉性。

    “看來曹公子一整天都在曹家待着,沒有回公主府去。是不是馮某之前說的事情應驗了,曹公子心中生恨了?”

    曹飛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覺得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哪怕是跟眼前這個唯一的知情人說一說,也是無礙的。

    “我和那位黎華公主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深厚的情分。原本她要是規矩,我便是跟她做一回夫妻也罷了。偏偏她行事那般荒唐糜亂,令人作嘔,對她除了恨,我也說不出其他的意思了。”

    馮彬跟着唉聲嘆氣起來:“雖然對方貴爲公主,不該爲我議論。可我作爲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公主是被豬油蒙了心,放着您這麼一位不可多得的駙馬不要,非要去沾染那等提不上臺面的東西。那個男寵,有什麼資格跟您相提並論?”

    他是這麼說了,曹飛檐卻想到了黎華的態度。

    她居然說,在她的眼裏,自己還不如邱尚。

    當真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好了,不提她了。”曹飛檐按捺住情緒:“今日找你過來,是我答應過考慮你的提議。但是我對你身後效命的那位主子尚不知情,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勢力在手?這些應該是我有權知道的吧。”

    馮彬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循序漸進地問:“哦?曹公子當真只是考慮,沒有動心嗎?您肯讓我過來,應該是想通了纔對吧。黎華公主都對您做出那麼出格過分的舉動了,偏偏礙於她公主的身份,即使您去告御狀,也是無濟於事的。皇上不可能幫着您,哪怕他厭惡公主,但公主畢竟是他的妹妹,您卻是罪臣之子。”

    曹飛檐抿緊了嘴脣。

    “這還只是第一步。現在大婚剛辦過,公主就這麼不給您面子。等到了之後,那個男寵再跟她親密相處一番,說不定在公主府裏,就騎到您頭上去了。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公主日後有了身孕,孩子卻是旁人的……這等荒唐風流的行徑,您身爲駙馬當真要忍下去嗎?”

    馮彬的話可以說將曹飛檐最後的冷靜給打破了,他一把拍在了桌案上:“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您如何制止?男女行了房事,本就容易受孕,公主如果不加避諱,無論是何結果都有可能發生。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要麼,她會對外說,孩子是您的。要麼,她說不定直接以夫妻不合爲理由,將您的駙馬身份給剃了。到時候您成爲一介草民,拿什麼去跟皇室抗衡?恐怕連個站出來說公道話的人都不敢有,光是想一想,就觸景淒涼啊。”

    曹沁之不耐煩地打斷他:“我都將給你找來了,你當知道我是有認真想過你的建議的。不過拉人上船總得有誠意,你什麼都含糊說不清,我如何做決斷?”

    馮彬細細打量着曹飛檐。

    他目光裏的探究太過明顯,曹飛檐越發懊惱起來:“你不用再試探懷疑了,好,我承認,我現在對於黎華的所作所爲非常惱火,如果不是殺人償命,又怕連累家中的父母兄弟,我真是恨不得拿一把劍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給砍了。包括對當今聖上,我也是有說不出的怨氣!如果能有個機會效忠新主,將他取而代之,我是不願意錯過的!”

    說完,他又緊張地看着馮彬:“到底是誰!莫非對方,不是慕容氏?”

    曹飛檐是真的沒有想到慕容氏的人。

    因爲最有可能跟慕容潯抗衡的,唯有慕容霽。

    但是慕容霽半點稱帝的心思都沒有,他甚至聽說當年昭翮帝在世時,曾多次想要立慕容霽爲太子,都被他一口拒絕了。

    要是慕容潯的腿腳沒有康復,說不定皇位還能再爭奪一番。

    可慕容潯康復如初,天底下就再沒有比他名正言順的人了。

    正經的嫡子,聰慧,睿智,還有康健的體魄,想要讓這樣一個人下臺,簡直難如登天。

    所以曹飛檐哪能不擔憂?

    馮彬心裏有了計較,確定曹飛檐是真的做好了倒戈的主意。

    他朝着遠處某個方向指了指,幽幽開口:“汝金城。”

    “汝金城?”曹飛檐將這個地方反覆地低聲唸了好幾次,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霍然擡起頭來。

    “不可能!怎麼會是他!”

    汝金城乃是安盛境內一處極爲荒涼偏僻的地界,一般如果是重犯,會被流放到那等蠻荒之地去,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能夠離開。

    而曹飛檐能夠想到的,被流放到汝金城的人,不是旁人,正式當年被從皇家除名的那位二皇子、曾經的禹王殿下,慕容賢。

    “這絕對不可能!”曹飛檐激動地站了起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是先帝在的時候,就被流放過去的罪臣。他的罪證確鑿,還引發了一場大戰,惹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這樣大的禍事和罪責,如何會輕易放過。就算他有能力翻身,百姓哪裏肯依,羣臣哪裏肯認。臣民不會效忠的主子,怎麼可能會將現在這位取而代之。你們未免太天真了吧!”

    不是曹飛檐悲觀,而是當年慕容賢闖的禍太大了。

    對於很多人來說,對這位絕口不提,差不多是將他當成一個死人了。

    他流放之後,朝廷將禹王府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慕容賢三個字簡直成了禁忌。

    曹飛檐不停地搖着頭:“這絕對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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