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白靳連忙上去拉住趙輕丹上下打量,“王妃沒有受傷吧?”
趙輕丹有些好笑:“你不先關心關心一下小酒啊?剛纔小酒爲了保護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拼死殺敵呢!”
白靳頓時大驚,趕忙跑到小酒面前:“真的嗎!那你有沒有受傷?手沒事吧?腿呢?後背有沒有中刀?”
被白靳跟煎肉似的翻來覆去查看的小酒寵溺地對面前的人笑了笑:“沒有,王妃逗你的,有盛水堂的鳳衛掩護,我們沒費什麼力氣就逃脫了追兵。”
“真的?”白靳眨眨眼睛,問道。
“真的。”小酒伸手捏了一下白靳的鼻子,笑道。
趙輕丹看着恩愛的“小夫妻”,心裏覺得歡喜,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慕容霽,卻發現對方劍眉緊蹙,一臉愁容,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趙輕丹靠近了些,拉了下慕容霽的手,“想什麼呢?”
慕容霽這纔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輕丹:“現在通靈鼎還沒打開,我們不能馬上離開,必須想辦法取得李默身上的血。”
趙輕丹點點頭:“這我知道,只是現在暫時還想不出辦法來接近李默取他的血。”
“李默那個狗皇帝現在估計已經發現了王妃,定然會更加警惕,我們想再下手恐怕沒那麼容易了,這滴血到底又該怎麼拿到呢?”紅茉有些苦惱地捶了一下旁邊的柱子。
“哼。”慕容霽冷哼一聲,“把李默殺了我們就有用不完的血。”
“……”趙輕丹愣了愣,忽然覺得慕容霽此刻的表現就跟個小孩子似的,不禁有些好笑,“你平素最是冷靜,現在怎麼這麼衝動啊?”
凡是趙輕丹的事情,慕容霽都沒有辦法/像平時那麼鎮定自若,雲淡風輕地處理,他會心急,會心慌,時而暴躁時而惆悵,一切都只是因爲她是趙輕丹。
“我倒是有個法子。”小酒摸了摸下巴,說道。
“什麼辦法?”慕容霽轉過頭,問道。
“可以從皇后霍芙蕖入手。”小酒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李默應該已經知道了王妃在鳳陽,王妃之前混進宮過,再進宮想必不會那麼容易。這次就由我去接近霍芙蕖,讓她出手相助。”
“霍芙蕖雖說當年是輕丹的下屬,可如今已經是渝北的中宮皇后,我們不能確保她還站在我們這邊,如果她已經和李默統一了戰線,你貿然前去,豈不是太危險了。”慕容霽對此有些懷疑。
趙輕丹擺了擺手,看着慕容霽:“不,上次我進宮時也跟霍芙蕖挑明瞭身份,現在看來她還是願意效忠於我的,應當不會有異心。”
慕容霽抿了抿薄脣:“你確定她不是在僞裝騙取你的信任?”
趙輕丹雖然聰慧,但現在魂魄不全,考慮事情難免不周全,若是霍芙蕖有心在她面前做戲,趙輕丹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後來霍芙蕖確實表現得別無二心,上次也是她派人送我出宮的,我相信她還是顧念舊情的,應當不會背叛於我。”趙輕丹眯了眯眼睛,緩緩說道。
“我贊同小酒的法子。”趙輕丹頷首,“小酒之前也曾僞裝身份在渝北潛伏過一段日子,對皇宮也比較熟悉,我們當中若是真要有人潛伏進皇宮,小酒最合適不過。”
“確實如此,我之前潛伏在渝北皇宮時已經將裏面差不多都摸清楚了,找機會接近霍芙蕖也容易些。”小酒抱起雙臂,揚眉道。
白靳抿了抿,有些擔憂地抓住小酒的衣服:“可是李默現在已經起了疑心,皇宮內必然危機重重,貿然前去,會有危險的……”
小酒笑了笑,拉起白靳的手:“不用擔心,進了皇宮我自然會隨機應變,應勢而爲,一定好好保護自己,不會受傷的,你放心。”
“……”白靳目光似水,癡癡地看着心愛之人。
“白靳,有你在,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的。我承諾過會十里紅妝迎娶你過門,還沒實現呢,我可捨不得死……唔!”
“不許你說這個字!”白靳鼓着臉,伸手堵住小酒的喋喋不休的嘴巴。
“哈哈。”小酒輕笑兩聲,伸手將白靳抱進懷裏,“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
白靳對趙輕丹亦是忠心耿耿,魂魄回體一事,自己當然也想出力,可惜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總不能攔着小酒不讓他去。
趙輕丹有些擔憂地蹙了蹙眉:“小酒,進了皇宮萬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會傳信叫鳳衛暗中保護你,若是遇到萬分緊急的情況,就先別惦記真龍之血了,保證自己能平安回來!”
“王妃放心。”小酒拱手抱拳,道,“屬下自有分寸。”
商議好之後,小酒便趁着夜色偷偷潛伏進了渝北皇宮。
未央宮外,兩名守夜的侍衛正在津津有兒味地喫着玉面窩頭一邊嘮嘮家常。
忽然,咻的一聲,一個黑影閃過,其中一個年紀稍小些的侍衛頓了頓,對另一人說道:“誒,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另一人打了個寒磣,推了那小侍衛一把:“你他孃的少一驚一乍的,別嚇我!”
“不是,我剛真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還看到了一個黑影!”小侍衛辯解道。
“怎麼可能!皇宮內戒備如此森嚴,哪是隨便什麼一般人能混得進來的!你別自己嚇自己,就算是真有人混進來了,那也是自尋死路!我們……”話還沒說完,那侍衛便感覺脖子一痛,翻了個白眼,暈倒了。
小侍衛驚叫一聲:“刺……”
小酒“手起刀落”,一個手刀便將那人也劈暈了。
這事兒幹多了倒也熟能生巧了。
“小爺我可不是一般人。”小酒輕笑一聲,直接上手扒了那小侍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