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百零七章 手鍊與藥方
    剛纔最先看到的方子,怎麼都不可能是趙輕丹寫的。

    那應該是個男人的字,歪歪扭扭,不好辨認,字跡實在不算工整。

    但趙輕丹的字慕容霽是認識的。

    她字寫得好很,比嫁給他之前寫得好多了。

    趙輕丹好像很喜歡寫狂草,洋洋灑灑,從上到下順過來,幾乎可以連筆。

    慕容霽起初看到這手字的時候還吃了一驚,覺得跟趙輕丹的氣質不大般配。

    可她後來總有讓人意外的才藝,細想下來,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絕沒有想到會在此刻看到這手字。

    這是在御風寨發現的。

    如果說剛剛的手鍊他還能自我安慰,那可能是跟她平日佩戴的相似,不一定是她本人的。

    現在卻是什麼藉口都不能夠了。

    慕容霽說不清自己是用什麼心情把方子揉成一團塞進袖子裏。

    他又把手鍊收起來:“這兩樣東西,本王帶走了。”

    說完這話,慕容霽沒再多留,轉身就走了出去。

    東越快步跟上,明顯覺得慕容霽的情緒不對。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東越小心翼翼地問。

    慕容霽把紙團遞給他:“你自己看。”

    東越展開看了幾眼,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是王妃的字跡嗎?”

    “連你都認出來了。本王雖然不懂藥理,卻也知道這上面是固本止血的藥物,肯定是替人療傷時開的。當時一羣山匪跟王府的侍衛動手,傷了他們幾個人,竟是被她親自給救了。”

    慕容霽說完,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比陰冷的天氣都要料峭幾分。

    出大事了,東越想。

    但東越還是小心地替趙輕丹辯解:“會不會是誤會了,天下字跡雷同的人並非沒有,許多大夫都喜歡用草書寫方子,也許……”

    他又把手鍊扔過去:“看清楚釦子上的字。”

    “司珍局。”東越臉色變了。

    慕容霽冷笑了下,不由握緊了手指,手上的關節瞬時發出了清脆的咯噠聲,每一下都顯露出呼之欲出的怒氣。

    “她給匪徒療傷,在土匪窩裏穿過喜服,還把鏈子不慎留在了衣服上。可她卻騙本王,說她半路逃走了!”

    “王爺……”

    “扣下王妃從外面帶來的那一行商隊,一個都不要放過。”

    東越連忙應下,退了下去。

    慕容霽覺得胸口一陣鬱氣堵得格外煎熬,比先前忍痛吻她的時候要難受得多。

    是了,他纔剛剛吻了她,想要跟她好好相處,試着去善待珍視她。

    結果呢,就得到她這樣的回饋。

    他甚至抓狂地想,爲什麼那件紅嫁衣被人給穿過了,而她的手鍊還跟那件嫁衣糾纏到一起。

    那一晚她在那個山寨裏到底做了什麼?

    成了山寨夫人,成了別人的新娘?

    爲什麼她不跟自己說實話,甚至還替那些山賊遮掩。

    是的,遮掩。

    那個時候他說要替她討回公道的時候揚言要將山賊窩給踏平了,她說不必。

    難怪!

    慕容霽幾乎不能再想下去,因爲一旦開啓了這個念頭,越往下他越覺得心驚跟巨怒。33小說網

    他甚至想弄死她!

    小酒他們在收拾行李,準備搬進念頤坊的後院了。

    老闆已經決定好將店鋪出手給他們,在商洽好價錢之後便着手騰地方,很快就給他們空了住處。

    王府裏待人再客氣,他們也是不能久留的。

    一來是怕被人發現身份有問題,二來是不自在。

    小胖哼哧着把大箱子搬到推車上,剛走到院子裏,卻狐疑地往四處看了一眼。

    再轉身的時候,一把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小胖收斂住神情,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其他人也走了出來,跟王府的護衛站成兩面,成對峙狀。

    東越冷眼掃過衆人:“奉宸王殿下之名,捉拿山匪。”

    小酒臉色一凜,覺得這絕不會是趙輕丹說出口的,應該是慕容霽自己猜到了。

    他上前一步,將東越的劍從小胖的脖子上的撥開,微微一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只是尋常的商隊,可不是什麼山匪。”

    “是或不是,王爺自會定奪。”

    小酒皺了下眉頭:“王妃何在?”

    “與你們無關。”

    東越漠然地轉身吩咐:“來人,將這院子看緊了,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與此同時,慕容霽已經來到了夕照閣。

    趙輕丹原以爲他有要事出門,會耽誤到很晚纔回來。

    “王爺今天回得這麼早。”她正在看山哥算好的關於念頤坊的賬簿,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有些慵懶地揉了下手腕。

    慕容霽並未言語,只是沉沉地盯着她。

    不似先前眉目含笑的溫情,此刻的慕容霽,面上如同覆了層薄冰,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幽寒。

    她察覺到不對,放下賬簿,慢慢地起身。

    “王爺是怎麼了?好似不大開心,可是有誰惹你生氣了?”

    她走過去,想安撫地拉一下他的衣袖。

    “趙輕丹。”慕容霽按住她的手。

    他的手面凸出青筋,指尖也沾着薄涼。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或者,騙了我?”

    她心頭一跳,腦子裏已經閃過許多念頭。

    “什麼意思?”趙輕丹不敢貿然地承認,斟酌着試探道:“你方纔去見了誰?”

    慕容霽凝視她的臉:“不要試圖套我的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欺瞞了我什麼,老實交代清楚。”

    趙輕丹抿了抿嘴脣,心裏一陣慌亂,只能沉默不語。

    再擡起眼,他忽然伸出手,手指上勾着一條金鍊子。

    “這是什麼,你還認識嗎?”

    她拿了過來,蹙起眉心。

    是她的鏈子,怎麼會在慕容霽那裏。

    不對,這是他們大婚的時候宮裏賞賜的首飾裏面最低調的一條。

    當時去南詔寺祈福時,她念及配飾不能太高調奢華,特意佩戴了這一條過去。

    不過回來的時候好像就不見了。

    但是她這幾天事情一直太多,根本沒有記起這鏈子的事情。

    電光火石之間,趙輕丹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後背一凜,勉強穩住情緒:“這條鏈子我原以爲丟了,不知王爺是在哪裏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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