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特意咬得碎碎的。
慕容霽一聽,督促她將花瓣都給嚥下去。
既然是要汁液,說明一旦枯萎了就沒什麼用了。
所以趁着還新鮮,得趕緊吃了。
等她喫完,慕容霽捧着她的臉:“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趙輕丹哭笑不得:“我這會兒又沒有發作,怎麼會知道有沒有用啊。而且最近應該不會再下雪了,得等到下雪的時候再看效果。”
慕容霽放開她,還是忍不住咬了咬牙。
“到底是便宜那個小賊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怎麼都不會放過他。”
趙輕丹又湊過去想哄他。
可是慕容霽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
白日裏沒有發作,不過是想在外人面前給她些面子。
但並不是意味着他贊同那樣的處理方式。
盲目縱容一個罪犯,從來不是他執法的行事作風。
雖然趙輕丹得了蓮花,他心裏也放心了,只是並未消氣。
“行了,既然你無事了,就回去歇着吧,本王再去看會兒公文。”
梅香有些擔心地看着慕容霽的背影。
“王妃,王爺可從來沒對您這麼冷漠過,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來得遲,並不知道曾經慕容霽是怎麼對待過趙輕丹的。
從梅香進門開始,他們的確沒有過什麼矛盾。
慕容霽對她也是百依百順,體貼入微。
可現在翻臉了,連看着她吃藥的柔情都消失殆盡了。
這也讓趙輕丹有些不適應。
“算了,王爺既然要處理公務,本宮就去小廚房裏親自給他做點羹湯當做夜宵吧。”
冬天溼冷,趙輕丹想做些紅.豆羹。
她壓根不會做飯,但爲了哄人,總要拿出誠意來。
所以親自淨手,讓府裏的廚子在邊上教自己。
但是全程都是她一人動手。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個時辰,鍋裏的紅.豆看上去軟糯無比。
趙輕丹十分有成就感地準備嘗一口。
卻不想勺子一抖,裏面的羹湯灑了些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
登時燙紅了一片。
底下人自是嚇得手忙腳亂,連忙給她塗上燙傷膏。
幸好沒有起泡。
只是她的皮膚雪白,稍微紅了一塊怎麼都消不下去。
可憐歸可憐,這會兒她卻不想去慕容霽身邊裝可憐了。
怕藏不過去,趙輕丹就讓梅香去送。
誰知慕容霽半點不買梅香的賬。
甚至看到梅香還更生氣了,見她端着紅.豆羹進來,眸光一冷。
慕容霽很是淡漠地說:“做什麼?”
“王爺,這是王妃特意……”
話還沒說完,慕容霽就沒好氣地打斷她。
“本王不想喝,這玩意兒看着就發膩,別放這裏礙眼,拿走。”
趙輕丹就在門外站着,聽到這話心裏有些難受。
梅香失落地將東西原封不動地端出來。
趙輕丹耷下了眼皮:“算了,先端回去吧。”
哎,她心裏發愁,好難哄啊。
夾在前後兩個夫君中間,簡直左右不是人。
這是王妃親自做的紅.豆羹,下人們自然也不敢喝,就在小廚房裏放着。
卻怎麼都睡不着。
已經很晚了,慕容霽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他會不會今天不來夕照閣睡。
趙輕丹原本猜的沒錯,慕容霽是覺得得晾晾她。
不然最近對趙輕丹太寵了,她難免恃寵而驕,分不清輕重。
誰知剛準備回到自己寢院裏,周洋過來替他掌燈的時候說了句。
“方纔丫鬟們急急忙忙地去找燙傷膏,也不知道王妃的手上燙傷如何了。”
慕容霽愣在當場。
“你說什麼?”
夕照閣裏,阿楚往外望了望:“方纔王爺院子裏的人來話,說王爺今兒不來了。王妃,您別等了,自個兒早點睡吧。”
趙輕丹嗯了一聲,剪了燭火重新躺好。
她胸口有些發悶,似是不太舒服。
因爲怕着涼生病,就把自己裹了起來。
這纔剛有了點睡意,門外響起了開門聲。
趙輕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還沒來得及問是誰,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她一驚,睡意消散了大半。
憑着感覺辨認出手感跟來人的輪廓,試探喊了聲:“王爺?”
慕容霽嗯了一聲,將她另一隻手也掏出來。
“先前你燙到的,是哪隻手?”
趙輕丹有些喫驚地張了張嘴。
她本來不想讓慕容霽知道的。
免得他心裏不舒服。
“誰告訴你的呀?”
慕容霽沒回答,只是又問了一遍:“快說,哪隻手。”
趙輕丹伸出了左手。
他放在手裏揉了揉,果然聞到了一陣藥香。
“還疼不疼?”
“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慕容霽起先沒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沉沉開口。
“我怎麼能不擔心,不過一小會兒沒盯着你,你就毛手毛腳的。怎麼會燙到的?”
趙輕丹見他不嫌那不好聞的聞到,還把她的手放在嘴邊吹起,有些心裏暖暖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給你做紅.豆羹的時候不小心嘛,本來想嘗一下,結果勺子一抖漏出來了。”
慕容霽手上動作一頓。
做紅.豆羹?
那碗湯羹居然是她親手做的嗎……
那個丫鬟怎麼不說清楚!
真是該死。
他有些懊惱,當時他想都沒想就讓梅香端走了,也聽到動靜就知道趙輕丹在門外。
她肯定心裏難受了。
這個女人,總有辦法讓他心揪成一團。
“紅.豆羹在哪裏?”慕容霽冷不丁地開口。
趙輕丹迷惑地看着他:“嗯?在小廚房啊。”
“我先前不知道是你做的,不然我肯定喝了。我不是故意不喝,你別傷心。”
說完,慕容霽就要起身走出去。
趙輕丹見他這樣子大概知道他要幹嘛了,連忙下了牀披了件衣服跟着出去了。
慕容霽果然是走到了小廚房。
在鍋裏找到了早就糊成一片,而且涼透了的紅.豆羹。
他抿了抿嘴脣,親自拿了個碗要給自己裝上一碗。
趙輕丹見狀忙攔住:“哎哎,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