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又如何,開玩笑又如何。人這一輩子不過活着短短几十年,盡興就是了。”
洛善柔/軟的手指撫摸着他的臉龐:“怎麼,又想反悔了?反悔了你就直說,反正惹惱了本宮,也不用等陛下吩咐,我直接下令讓地牢裏的人都去死,你意下如何。”
傅山忍下情緒,眼眸低垂地掠過她的脣瓣,咬了咬牙,俯下身去。
明明羅瑩是他答應要娶的姑娘,他最多也只是抱了她一下,從來沒做過其他出格的事情。
可是現在爲了救人,他卻不得不親吻另一個女人。
因爲帶着盛怒,傅山的動作粗魯用力,一點都不溫柔。
但洛善卻似乎高興地很,踮着腳熱切地迎合上去。
她一點都沒有將人放開的意思,等到快要喘不過氣了,才意猶未盡地鬆了手。
再回過神來,她摸了摸脣角,才發現傅山居然把她的嘴脣給咬破了。
洛善用指尖沾了一點嘴脣上的血跡,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麼用力做什麼,屬狗的嗎?”
傅山臉色難看到極點:“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可以了吧。”
“急什麼呀,這一夜纔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她攀伏在傅山的胸膛上:“既然讓你做駙馬了,本宮當然要試試你的本事了。要是你不行,本宮可是要退貨的。”
聽懂了洛善的言下之意,傅山怔在當場。
“我們尚且不是真正的夫妻,怎麼能做更出格的事情。”
洛善捏了捏他的臉:“哼,你那是什麼表情,本宮以前嫁過人,府裏還養過面首,又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該不會沒做過那種事情吧,那個跟你定了親的女人,沒把自己的身子給過你啊?”
“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要拿自己跟她比。”
洛善的目光冷下來:“別再讓我見到你對她念念不忘的樣子。本宮命令你,抱本宮去塌上,今夜,你好好地伺候我,我自然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傅山握緊拳頭,手指的關節都因爲用力而咯噠作響。
他將洛善給橫空抱了起來放到了牀榻上,隨即伸出手,解開了她的衣衫。
……
洛善翻了個身,抱住了傅山的胳膊。
他一夜未閤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面無表情地提醒:“天快亮了。”
洛善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知道了,你催了好多遍了,本宮沒有聾。”
她扶着腰起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抿脣一笑。
“替本宮更衣。”
傅山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她,洛善嗔怪:“櫃子裏有新的,這個都髒掉了。”
他只好起身去拿新的衣裳,洛善就着他的手臂起來,慢騰騰地將衣服穿好,這纔要下牀。
外面的天色開始轉亮,露出了魚肚白。
洛善一下地就哎呦了一聲,腳下彷彿站不穩了,整個跌在傅山的懷裏。
傅山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
兩人再次回到地牢裏,雖然無人敢詢問,但是任誰都猜到他們之間發生過很親密的事情了。
洛善攏了攏頭髮,慵懶地靠在傅山身上:“來啊,將人都帶出來,替他們把鐐銬也給解開吧。”
侍衛將羅雀手上的鐐銬鬆開時,羅雀一直看着傅山。
傅山跟他靜靜地對視了一眼,很快錯開了視線。
羅雀心裏懊悔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爲了救他,傅山壓根不可能跟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糾纏到一起。
眼下說什麼都晚了。
“你們走吧。”
洛善揮了揮手,一臉不當回事。
執王卻是聞訊趕了過來:“我的親妹妹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跟王兄說一聲。這兩人是陛下讓留在王府的,等會兒陛下來了人卻被你給放走了,本王怎麼跟他交代!”
“王兄放心,人是我放走的,無需你交代,本宮自會跟陛下說清楚。你只管別攔着,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執王一向拿洛善沒有辦法,他本來也不想大費周章地留兩個小嘍嘍重兵看守,着實不至於。
既然洛善堅持要放,也說了是她的責任,執王不再猶豫。
“行了,既然洛善公主下令,就將他們放走吧。”
路過傅山的時候,羅雀冷不丁地開口問:“那他呢?”
“他?他自然是要留下的。”
洛善抱住他的腰:“從今日起,他就是我渝北的駙馬了。”
羅雀氣得發抖,幾欲發作。
傅山斂住情緒看着他:“還不走!”
身後的隨從拽住羅雀,示意他趕緊離開,不要再耽誤。
羅雀咬了咬牙,大步離去。
確定沒有被人追殺之後,羅雀停在一棵樹下,用力地一拳搗在樹上。
隨從面露愁色:“羅帥,傅將軍也是爲了救您才暫時屈身於那位公主的。等時機成熟,他一定會設法逃走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回鐵吾軍做好部署。”
“一會兒他們的陛下就要到了,洛善公主放了我們,那皇上肯定會大發雷霆。他不捨得對他的皇姐發難,卻很可能對傅山開刀。如果讓他查到傅山是鐵吾軍的副將,只怕……”
隨從只好硬着頭皮說:“那也未必,屬下看那位洛善公主似乎很喜歡咱們傅將軍,兩人還是舊識,她應該會極力保住傅將軍的吧。”
羅雀痛苦地蹲下來:“怪我,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關心則亂,以爲被擄走的女人是我夫人,我就不會中了他們的詭計。傅山也不會因爲救我陷入囫圇,若是此事讓羅瑩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這也是誰都沒料到的事,您就不要自責了。傅將軍武功高強,一定會設法脫險的。”
執王府內,傅山靜坐在洛善公主身邊,卻有些心神不寧。
很快,那位的渝北帝王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