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四百七十三章 質問
    昭翮帝率領百官在外宮門口迎接衆人。

    禮官先是一番稱頌此次鐵吾軍跟東南水軍的功勞,又批判了西北軍的所作所爲。

    之後,昭翮帝便上前一步,握住孫訣的手。

    “老將軍辛苦了。”

    “爲國效力,乃是老臣應該做的。”

    孫訣沉聲道:“禹王不宜此刻面聖,已經被關押進大宗正院的監牢中。”

    聽他提到慕容賢,昭翮帝面色凝重。

    若不是慕容賢開了這個頭,後面慕容燕多半不會走上造反那條路。

    要說到憎恨,昭翮帝對這個次子的怨憤,顯然是多於長子的。

    畢竟慕容燕並沒有來得及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可是慕容賢不一樣。

    從西北到中原,百姓可被他害得夠嗆了!

    孫訣有些羞愧:“皇上,落郡王帶着百人悄然離去,老臣不察,就讓他眼睜睜地逃走了。因爲落郡王跟多個異族之間的關係緊密,所以他多半是逃到了其他族羣的地界上,我們暫時無法追蹤到。另外,禹王將禹王妃跟小王爺給送走了,多番審問也爲由結果……”

    昭翮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自責了。朕聽聞你們在沛臨城守城時歷經艱險,若不是援軍還算即時,你們恐怕傷亡更重。”

    饒是如此,大半的鐵吾軍都命喪沛臨。

    更不提那位應將軍。

    “朕會命人在京郊修築公墓,爲喪命的戰士們留下一座墓碑。”

    “多謝皇上體恤。”

    歡迎的典禮結束,昭翮帝一回到殿內就冷下臉來:“擺駕大宗正院。”

    這裏昭翮帝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雖然說皇室宗親中,不時就有人光顧此處。

    可是能夠驚動昭翮帝親自來探望的,還未有過。

    此前趙輕丹倒是這裏的“常客”,不過那鬼丫頭總有辦法脫險,也不算太讓人操心。

    但是現在,這裏面的人是他的兒子,他的親兒子!

    相比較其他的監牢,大宗正院的環境好上許多。

    不過拾階而下,監牢裏的光線還是很晦暗。

    明親王早早就在門外候着:“皇兄,您怎麼親自來了?若是想見禹王,臣弟將人給帶進宮就是了。”

    昭翮帝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其他人都退下。”

    “這,這萬一禹王他動手,欲對您不利……”

    “秦騫在這裏。”

    明親王注意到昭翮帝身後一身玄衣,幾乎要融於夜色的御林軍統帥,到底是聽命退了下去。

    秦騫上前一步替昭翮帝推開牢門,亦趨亦步地跟在身後。

    慕容賢聞聲轉頭,他的手腳都被上了沉重的鐵鐐。

    “父皇。”他竟是微微露出一個笑。

    他嘴上叫着人,卻仍維持着靜坐的動作不變,半點沒有行禮的意思。

    果然是到了這一步,慕容賢已經破罐子破摔。

    別說是不怕昭翮帝會怪罪他舉止無禮了,就算昭翮帝拿劍一下子劈了他,他也不會皺眉頭。

    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

    昭翮帝看着他的笑,只覺得格外刺眼。

    “慕容賢,事到如今,你還沒有幡然醒悟嗎?”

    “醒悟?”

    慕容賢嘲諷地大笑起來:“那當然也是有的。我錯就錯在,在沛臨城的援兵抵達之前,應該早些斷了他們的水源,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連斯青再來也守不住沛臨。”

    昭翮帝氣得臉色鉅變:“逆子!你可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半個安盛都陷入了不安和錯亂。西北被破壞,無數人/流離失所,你心裏可替安盛的百姓想過!”

    “可這一切,不是父皇您一手造成的嗎?”

    慕容賢無所畏懼地仰着頭,直直盯着昭翮帝。

    昭翮帝怔怔地看着他:“你說什麼?”

    “無論是我,還是大哥,我們會走上造反這一條路,不是您一手造成的嗎!從小到大,你對我們,或者說你不喜歡的孩子,可有過半點器重?明明我們都是你的兒子,但你對老四也好老五也罷,甚至連老六那個不成器的,你都倍加呵護。更不提你一直捧在掌心的岄王了,哪怕他殘了,都是你最疼愛的好兒子,若不是他不能站起來,誰能動得了他的太子之位!”

    慕容賢越說越激動:“可就因爲我母妃死的早,整個皇宮裏有誰重視過我的存在嗎?你將我寄養在怡妃的宮裏,又關心過我的處境嗎,沒有。自她生下了老七,便一門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親兒子身上,我對怡妃來說,可有可無,甚至被她處處提防!就因爲我沒有母族的依靠,便所有人都能欺負我嗎!”

    昭翮帝沒好氣地打斷他:“你是皇子,誰敢欺負你?”

    “我是皇子又如何,大哥是皇子又如何?你這般偏心,眼睛裏永遠都只有那幾個兒子,想過我們的感受嗎?岄王出了意外太子被廢,你不立長子,不立次子,最終卻將慕容澈那種渣滓玩意兒給捧了上去,哈哈哈,父皇啊父皇,你簡直瞎了眼啊!”

    “閉嘴,你給朕閉嘴!”

    昭翮帝被他大逆不道的語氣給氣得喘着粗氣。

    秦騫上前一步扶住他:“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是秦騫啊,秦大統領。”

    慕容賢陰陽怪氣地開口:“父皇還真是器重你啊,到哪裏都不忘記將你給帶着。不過也是,自小,父皇對你個外人的態度,就好過我這個親兒子了。我永遠都記得有一年冬天,我同你開個玩笑,不慎將你的一塊玉佩扔到湖裏,父皇一腳將我揣進冰冷的湖水裏並在事後狠狠責罰了我!那天回去,我就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以後便明白,在這宮裏,我竟是連一個近衛都得罪不起。”

    “你說什麼胡話!”昭翮帝染紅了眼睛:“朕訓斥你,是因爲你不懂事,扔了秦騫母親留下的信物。可你不知悔改,還心生憎怨,簡直是無理取鬧!”

    慕容賢冷冷一笑:“好,那我問你,一直以來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從未想過讓我成爲太子?他慕容澈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一個背靠連家的蛀蟲,也配繼承大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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