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五百五十六章 暗生情愫
    聽了紅螺的描述,慕容霽及時畫在了紙上。

    可不知爲何,他的腦子裏卻漸漸浮現出了若蘭公主那張臉。

    以至於到最後落筆之時,慕容霽看向畫中人,竟跟若蘭公主如出一轍。

    他怔怔地立在原地,紅螺想要湊過來看看上面到底是什麼模樣。

    誰知慕容霽匆忙將畫卷了起來收進袖子裏。

    他不自然地咳了咳:“不必看了,本王覺得,這樣空口描述所作的畫與現實並不相符,就算畫出來也不可能是她本原的樣子。”

    紅螺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極是!”

    臨走的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慕容霽的腳步有些凌亂。

    紅螺不解地問:“他怎麼了?”

    小酒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說不定是發現,畫中人跟他心悅之人一模一樣吧。”

    旁人沒有注意到,可是小酒在不遠處,一眼就看到了畫上的人跟趙輕丹很像。

    再想到宸王對若蘭公主多於旁人的關心,也許,他內心對她有更特殊的感情也未可知。

    買好了新的簪子,慕容霽以防再弄丟,還是決定進宮一趟。

    尤其是昨日若蘭受了不小的驚嚇,他應當要多加關心的。

    不過慕容霽可想錯了,若蘭公主沒有受到多少驚嚇,太后纔是真的嚇壞了。

    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太后嚴厲呵斥了黎華和晨妃一頓,對趙輕丹心疼得不得了。

    因爲心有餘悸,太后索性讓趙輕丹抄寫佛經。

    一是可以平心靜氣,二是希望佛祖庇佑,讓她消災免難。

    趙輕丹哭笑不得,明明受害人是她,她反而要抄起經文了。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下來,哪怕不爲了自己,替太后祈祈福也是應該的。

    慕容霽到芳年殿時,趙輕丹正抄到了這一句“此菩薩摩訶薩,於一切善根,不生輕心,不輕出生死心……”

    他被宮人領進去就看到趙輕丹在窗下提筆,寫得格外認真。

    注意到有人進來,她才放下筆擡頭對慕容霽笑起來:“是你來了,昨日回去可還好,沒有感染風寒吧。”

    “身強體壯,哪能輕易受寒。”

    他說得自信,趙輕丹卻想笑。

    之前疼得在牀上死去活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這會兒好了就知道逞英雄了。

    “在寫什麼?”

    “太后她老人家昨兒受了驚嚇,非讓我摘抄佛經來躲避災難,我豈能不從。”

    慕容霽湊過去看了看她的摘抄,看到這個字跡的時候,目光卻定格住了。

    這是極爲美觀工整的小楷,甚至不輸給當世的不少大家。

    而且這字跡,莫名就讓他感到眼熟。

    不自覺地,他伸手摸了摸肩膀處,眼皮一跳。

    “我送了東西給你。”

    他拿過方纔買的簪子遞過去:“希望你喜歡。”

    “給我的?”趙輕丹有些驚喜地將盒子打開,看到了裏面的鳳尾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你不是送了我好幾個,爲何又要再送?”

    慕容霽解釋:“那天其實你還挑選了一支梅花簪,不過你走得很急,小酒忘了替你包起來,只能讓我拿走送給你。昨日.你落水之際,我之所以特意去尋你,就是爲了送那支簪子。”

    趙輕丹恍然:“怪不得,我說怎麼那麼巧,害我還以爲是什麼命中註定的緣分,原來是爲了送簪子。”

    她這句“命中註定的緣分”純屬沒過腦子下意識地說出來。

    不過說完就覺得不太妥當,慕容霽也是一愣,數秒後才幽幽一笑:“自然也是緣分。”

    趙輕丹岔開話題:“那這簪子是?”

    “我既弄丟了你的梅花簪,本該送一個一樣的回來。可惜‘丹心’同款的梅花簪已經賣光了,我便重新爲你挑了一個,希望你不嫌棄。”

    “當然不嫌棄。我很喜歡的,而且,這簪子一看就很貴重,宸王有心了。”

    不僅貴重,還是趙輕丹親手設計的呢。

    她笑眯眯地將東西收好,半開玩笑道:“總是收你的東西,這怎麼好意思。不知宸王想要什麼禮物,我也送你吧。”

    慕容霽眸光一轉:“好啊,我看你的字寫的很漂亮,不如你送我一張字帖吧。只寫幾個字就好。”

    趙輕丹當然不會推辭,她重新抽了張宣旨鋪好,提筆問道:“寫什麼?”

    “就寫‘不生輕心,不輕出生死心’。”

    這是剛剛趙輕丹臨摹的佛經上的一句話,她有些訝異。

    “爲何寫這個?”

    “我很喜歡這句話,想將它放在書房裏收藏。”

    見他不似玩笑,趙輕丹也未做她想,就重新細緻地寫了一遍。

    “落款,寫你的名字,慕容丹。”

    他輕輕補充了一句。

    這還是頭一次聽慕容霽叫這個名字,趙輕丹一時悵然,到底是寫了上去。

    “好了,多謝若蘭公主賜字,我定會好好收藏的。”

    “宸王還是不要拿我取笑了。你若是想的話,這京城之中大師的字跡想要哪個你得不到,何必收藏我這上不了檯面的字。”

    “公主太自謙了。你的字功力深厚,一看就是練家子,哪怕是皇子宗親裏頭,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超過你去。總之,我很喜歡。”

    回到宸王府,慕容霽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第一時間回了寢殿。

    他將方纔趙輕丹寫的字鋪好,目光深重地看着其中的“輕”和落款的“丹”這兩個字。

    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在銅鏡前將裏衣的衣襟拉下去,露出肩頭的刺痕。

    那輕薄的紙被他貼在皮膚上,幾乎是放在一起對比。

    看來不是他的錯覺,而是這自己和肩頭的名字寫的真的很像。

    不過因爲一個是毛筆所寫,一個是尖銳之物刺下,還是有些區別。

    他慢慢將衣服攏好,又想到了袖子裏的那幅畫,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到底在想什麼呢?

    若蘭怎麼可能會是輕丹,她如果是自己的女人,豈會成爲公主。

    但他這才意識到,她們的名字裏都有一個“丹”字。

    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嗎?

    慕容霽不由有些喪氣,他已經能夠察覺到自己對若蘭公主的感情超出了理性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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