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零二十章 反目
    姚召之就是慕容霽重點關注的人之一。

    此人性情外向,十分擅長與人打交道。

    他跟秦騫的關係明面上很好,但是又沒有過分的深交。

    只是觀其平日裏的行事作風,還是能看出他強硬的一面。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是甘心一直屈與人下的。

    之所以沒有表現出異樣,無非是因爲他很清楚,只要昭翮帝在,秦騫就無人可動。

    既如此,慕容霽倒是很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果然,聽到慕容霽的話,姚召之沒有繼續立刻拒絕,只是試探地開口。

    “殿下爲何會突然想要扶持下官,難道是對秦大人有什麼不滿嗎?”

    慕容霽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本王很不喜歡秦騫。現下是本王執政,他卻總是自作主張,在沒有本王命令的情況下擅自行動。恐怕是他在父皇那裏得到的特權太多,讓他昏頭了,難免有時候惹人生煩。”

    說到這裏,慕容霽話鋒一轉。

    “不過姚大人你看着可就聰明多了,本王有預感,若是你能接手御林軍,會將這支隊伍帶得極好,成爲本王的左膀右臂。姚大人,你會讓本王失望嗎?”

    姚召之默默觀察了慕容霽好一會兒,確信他不是在說笑。

    “下官自然是希望能夠替殿下您分憂,殿下您日理萬機,已經足夠繁忙了,御林軍又怎麼能給您添亂了。只是皇上一向器重秦大人,現下秦大人也沒有做錯事情,貿然將他的統領一職換下去,恐怕皇上會不答應,也讓您左右爲難。”

    慕容霽微微一笑:“父皇近來身體欠安,每每到了子時,更是痛不欲生。一旦身體承受極大的痛苦,思路也容易不清楚。所以宮中的事情,自然是由本王做主,你說是嗎?”

    姚召之忙拱手道:“殿下所言極是!下官,全聽殿下調遣。”

    等姚召之一退下,周洋就擔憂地看着他。

    “殿下,您怎麼就確定,姚召之一定信得過?如果他將今日您跟他所說的這番話告訴皇上或是秦騫,則您的處境堪憂啊!”

    慕容潯垂眸:“不會的。如果是之前,父皇身體康健,大權沒有外落於任何一位皇子的時候,就算借給姚召之十個膽子,他也不可能背叛父皇。可是現在父皇的頹敗之勢已定,本王名正言順地執政,若真的想換掉秦騫,不是他也會輪到其他人。與其將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出,倒不如自己機靈些把握住。”

    “那皇上那裏,您打算如何對待?”

    “讓江慎進宮,本王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江慎一到了御書房,慕容霽就開口問:“若是本王想讓父皇暫時開不了口,甚至行動都不便利,但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實質性的傷害,可有辦法?”

    聽到這話,江慎嚇得臉色一白。

    “殿下,您,您怎麼會這麼對皇上……”

    “類似的藥,本王記得你以前用過。”

    “有是有,可是這種東西如何能用在皇上的身上,若是被外人知道還得了!”

    慕容霽靜靜地看着他:“沒有其他選擇了。”

    戒律司內,昭翮帝身心疲憊,沉重地咳了幾聲。

    秦騫扶着他:“皇上,您沒事吧?”

    “朕的身體每況愈下,卻沒有想到在此之前還會發現這種荒誕的事情。”

    說完,他看向趙輕丹。

    “你暫且在這裏待着,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你。若是宸王還沒瘋到徹底失控,朕倒是可以讓你們再見最後一面。”

    趙輕丹緊緊握住了手指。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難道還會怕死嗎?

    死有何懼呢,可怕的,不過是跟慕容霽分離罷了。

    昭翮帝命人將她看押好,走出戒律司的時候,忍不住詢問外面看守的御林軍。

    “宸王方纔可有來過?”

    “回皇上,殿下並未來過此處。”

    “哦?”

    昭翮帝有些意外。

    以慕容霽的消息靈通,應該早就知道趙輕丹被他給帶到了戒律司問話。

    要是往日裏,他應該不可能坐得住。

    必然會來戒律司鬧事,或是直接找到他求情。

    豈會如此毫無動靜?

    雖然疑惑,昭翮帝還是鬆了口氣。

    經過跟趙輕丹方纔那一通對峙,他的身體越發感覺到不適,便讓秦騫扶着自己回寢殿休息。

    等坐定之後,他才吩咐:“讓人去請宸王過來。”

    “父皇不必請了,兒臣自己來了!”

    門外,慕容霽揚聲回道。

    昭翮帝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果不其然,就知道他絕不會放任趙輕丹不管。

    因爲這樣大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昭翮帝讓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唯獨留下秦騫在屋子裏。

    慕容霽向昭翮帝行了一禮:“父皇。”

    “在你心裏,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嗎!慕容霽,你好大的膽子,明知趙輕丹真正的身份壓根就不是趙同的女兒,而是渝北的皇后李歆,你還袒護她到這種程度,你的心裏,還有江山社稷嗎!”

    昭翮帝看到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他心中對趙輕丹情深義重,不忍傷害她。

    至少這樣天大的事情,他應該向宮裏稟告,而不是竭力隱瞞。

    將敵國的皇后留在身邊,他就不怕枕邊人哪天翻臉要了他的命嗎!

    慕容霽從容請罪:“原來父皇已經知道了……兒臣無話可說,亦無言以對,無論您如何處置,兒臣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當真?這倒不像你一貫的作風。朕還以爲,你又要歇斯底里地跟朕反抗,勢必救出趙輕丹呢。”

    見慕容霽不吭聲,昭翮帝雖然心底狐疑,卻還是冷着聲音說:“既如此,那朕就告訴你,想救她,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她是確鑿的渝北人,又身份特殊,與我們從來都是敵人。何況她在京城佈防多年,還不知埋下了多少勢力。如果不將李歆除去,必然後患無窮!”

    說到這裏,昭翮帝心裏也不好受。

    他靠在椅子上,面色十分難看。

    慕容霽低頭請罪:“父皇原本就身體不適,還爲了兒臣和趙輕丹的事情操心至此,兒臣深感內疚。時辰到了,您還是先行服用例常的藥物吧,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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