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動身尋人
    等他們走了,翠竹一下子哭出來。

    她替許曼欣揉着臉:“小姐,奴婢心裏好恨啊!”

    許曼欣無所謂地坐下來:“喫飯吧,不要餓着肚子,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是夜,寒風呼嘯。

    京城的風乾燥寒涼,吹動着王府的窗子,發出晃動的聲響。

    慕容潯聞聲而起,想要找東西將窗戶中間的搭橋扣住。

    翻開櫃子,他找了一會兒,看到了一根頭繩。

    屋子裏並無其他合適的東西能用,這頭繩倒是個極好的物件。

    可慕容潯拿在手裏端詳了許久,只是將它握緊於手心,捨不得當做他用。

    這是許曼欣以前在府裏常系在頭上的頭繩,藍白相交,恬靜可愛。

    慕容潯還能回憶起她託着下巴朝自己露出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模樣。

    又一年冬天來了,也不知她人在哪裏。

    當初她走得太急,很多衣物都沒有拿齊全。

    這天寒地凍的,身上的銀子不知夠不夠,衣服穿得厚不厚,會不會受苦受累。

    屋子裏地龍溫暖,即便只穿着單衣坐在桌前,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寒涼。

    但是這會兒慕容潯的心裏很冷。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許曼欣依舊音信全無。

    雖說沒有傳來什麼壞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他如何能夠放心。

    夜不能寐,他的腦子裏不停響起之前她對自己說過的話。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值夜的下人給叫了進來。

    “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回殿下,是冬月初三。”

    慕容潯一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冬月半是許曼欣生母的忌日。

    之前他偶然聽許曼欣提起過。

    她一向對亡母的死不能忘懷,若是先前都沒有回去津州,會不會趁着這個機會去一趟呢。

    初三,到月半也就十多天的時間了。

    如果他一路兼程,緊趕慢趕,應該是來得及的。

    朝中一堆事宜不假,可是這個狂風大作的天氣,慕容潯心中的思念莫名奔涌,如何都平息不下。

    他當然清楚,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個主動離開,刻意藏起來的人有多難。

    但是他不想放棄,更不想錯過。

    這一瞬,慕容潯緊緊握住手裏的發繩,打定了要親自去一趟津州的主意。

    此去,哪怕依舊沒有找到許曼欣的下落,他也可以趁此機會去許曼欣的故里轉一轉。

    尤其是她的母親還葬在那裏,她是生養了許曼欣的人。

    許曼欣是他認定的內人,那已故的便也算是他的母親。

    身爲女婿,去祭拜一下岳母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麼想着,慕容潯就囑咐道:“吩咐下去,明日天亮之後就整理一隊府兵便裝隨本王出行。本王要去一趟津州,務必挑選出最健壯的馬匹。另外再讓人去宸王府通知宸王,告知他本王要外出數月,朝中諸事請他幫忙盯緊些。”

    值夜的下人連忙應下,心裏難免唏噓。

    津州乃是側妃的生長之處,殿下大半夜地睡不着,又倉促決定一早啓程,看來是這會兒又想到了側妃。

    王府上下,幾乎沒有人不喜歡許曼欣。

    那位側妃實在是個好心腸又好脾氣的性子,對誰都親和有禮。

    如今她不見了多日,其實大家都有些牽掛。

    因爲做了這決定,慕容潯下半夜更是翻來覆去,更是睡不着了。

    天邊剛露出一抹魚肚白,他就翻身起來,被人伺候着洗漱換衣。

    院子裏,得令的府兵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只等慕容潯一聲令下就出發。

    慕容潯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就聽管家問起:“殿下,您連夜做的決定,這會兒天剛亮就走了。表小姐人還在屋子裏沒有起,要不要現下知會她一聲,免得她起來之後,得知這一來一回地數月撿不到您,必然要心裏不高興。”

    袁非伊的秉性,老管家自是清楚。

    慕容潯也明白他說的在理,可是袁非伊太過纏人。

    萬一她嚷嚷着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津州找人,這耽擱下來又要耗費不小的功夫。

    慕容潯擡手製止他:“不必了,讓非伊接着睡吧。等她醒了就說這是本王臨時起意,並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叫她別多想了。”

    說完,他就縱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帶着人離開了。

    果然如老管家所料,袁非伊在一個多時辰之後懵懵懂懂地醒來。

    她剛起身就聽身邊的流光姑姑進門道:“小姐,有件事情奴婢得告訴您。殿下他一清早就帶着一對人馬去了津州,這會兒早就出了城了。先前您在睡覺,下人不敢打擾,這才錯過了道別。”

    袁非伊登時沉下臉來。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睡覺的話,就不能將我給叫醒嗎!津州臨近阜煬,即便再快,下次見到表哥也得數月之後了。哎呀,你們真是不會辦事!”

    見她發脾氣,流光只得勸慰:“殿下走得急,即便您今日見了他,也說不上幾句話的。”

    袁非伊冷靜下來:“津州……他是去找許曼欣了?怎麼之前半點風聲不透露,他是怕我喫醋不成,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都說了不會跟許曼欣計較的。”

    “倒不是可以瞞着您。奴婢聽聞殿下是夜裏做的決定,府兵都是臨時集結的,他身邊的侍從更是趕早去了宸王府通知宸王。殿下一向是沉穩的性子,這回如此倉促,可見……”

    “可見他是夜裏心心念念地想到許曼欣了。”

    袁非伊自嘲一笑:“算了,他們本就是一對恩愛的眷侶,我不過是個局外人而已。”

    “小姐,奴婢是看着您長大的,同旁人對您的感情自是不同。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給皇后娘娘施壓讓宮裏賜婚,也是想着給您和殿下都有自由。這一嫁,就是一輩子的事了,現在拒絕還有退路啊。”

    袁非伊擡起頭看了看窗外:“所有人都以爲我不撞南牆不回頭,實則只會頭破血流。卻不知我撞的從來不是南牆,我只是在奔赴心之所向罷了。流光,人這一生那麼短暫,我放肆去愛了,愛不到也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一個全力以赴的過程而已。以後,別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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