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先王后
    慕容霽倒是沒有那麼敏銳,以爲這只是個意外。

    他壓根沒想到福安公主對自己的心思,只是出於禮節叮囑她小心些。

    趙輕丹心中卻是計較了起來。

    這公主什麼意思?

    她要是真的對慕容霽存了其他心思,今日,覓蘿王又一反常態地將她給派到宮外來招待慕容霽。

    莫非是他們商議好了,想從慕容霽身上下手?

    雖然慕容霽確確實實的是自己的夫君,可是對外,所有人都當她死了。

    趙輕丹第一次覺得有些慪氣,這都什麼事,一個個上趕子地給慕容霽找王妃。

    她本來覺得名分一事無所謂,現在還偏就有些逆反了。

    這覓蘿國最好別給她找事情,不然她一定有辦法讓他們焦頭爛額。

    福安公主又換了一匹溫和的馬和慕容霽他們並肩往前走。

    她不時地想跟慕容霽搭話,慕容霽都是淡淡地回覆一兩句,大多時候都在關注着趙輕丹,生怕她騎馬時間太久會累着自己。

    趙輕丹則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福安公主。

    “公主,先前您說,騎馬的技術是先王后教導的,所以她一定是一位很擅長馬術的人咯?”

    福安公主提到王后,面上不由浮現出一抹高傲。

    “那是當然,本宮的母后可是個奇人,沒什麼是她不會的東西。她不僅擅長詩詞歌賦,還能騎馬涉獵,可以說文武雙全。”

    趙輕丹點頭,繼續試探地問:“那她是否會醫術?”

    “醫術?”

    福安公主這才幽幽地看着趙輕丹一眼:“當然也是會的。母后飽讀詩書,她的宮殿內常年都放着不同類別的書,其中也不乏一些醫書。若是讓母后行醫救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身份尊貴非凡,王宮裏又多的是太醫大夫,那些個替人看診的瑣事,如何能讓母后親自操勞,於她身份也不符合啊。”

    這話說是在回答趙輕丹的問題,實則好生陰陽怪氣了一把。

    分明是在暗諷趙輕丹的身份低微,不過區區一個醫女,完全沒有辦法和神女相提並論。

    趙輕丹也不惱火,心道果然如此。

    那位王后是會醫術的,加上神力傍身,跟巫醫一般無二。

    這層身份,基本上是坐實了。

    趙輕丹微微一笑:“聽到公主的描述,王后還真是一位妙人啊。想必公主和王后的感情也是極好了,平時裏,你們母女一定格外的親近吧。”

    聽她這麼說,福安公主顯然不耐煩了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輕哼了一聲:“女大夫,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本宮和母后如何相處,感情有多深,似乎跟外人沒什麼關係吧。”

    慕容霽當然清楚趙輕丹的用意,便跟着說了一句:“公主若是不想說就算了,只是原本本王也非常感興趣,那位已經故去的先王后,曾經去過安盛的京城,跟安盛還有些淵源。因而本王對她的事蹟一直很好奇。”

    見慕容霽也這麼說,福安公主果然一下子變了態度。

    “既然宸王殿下也感興趣,那我就跟您說一說母后的事也無妨。”

    趙輕丹在心裏冷笑,這變臉的速度,比夏天的雷雨天氣變得還快。

    福安公主幽幽道:“其實從我記事開始,母后就一直格外地忙碌。都說人有多大的本事,就要承受多大的責任。她身爲一國的王后,又有莫測的能力在身,幾乎是整個覓蘿的信仰。所以覓蘿大大小小的國事,母后都少不了和父王一道處理,很是辛苦。”

    “由於太忙,平日裏她也不可能像是尋常百姓家的母親一樣,隨時陪伴在我的左右。只有閒暇的時候,纔會偶爾指點我一二。”

    “母后素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便是再親近的人,她也很少跟他們吐露心事。有時候坐在母后身邊,幾個時辰下來我們都沒有過一句交流。”

    趙輕丹沉默下來,有些無意識地望向了遠處。

    慕容霽知道她在聽福安公主說話,也知道她實則心事重重。

    對趙輕丹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異國王后的事蹟。

    更有可能是她生母的相關。

    所以他便替趙輕丹繼續問:“不知先王后是個什麼性情的人,本王在神女廟裏有幸見到她的畫像,只覺得畫中女子英姿颯爽,頗有威嚴,平日裏會是一個嚴苛的人嗎?”

    “不,母后其實是一個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人。她對身邊的宮人也好,臣子也罷,包括對我,大多時候都是溫和的。但是她對自己,卻格外地嚴格,明明身體不適也要將各種事情處理好,纔會積勞成疾,早早地就過世了。”

    趙輕丹冷不丁地問:“所以,先王后真的是因爲太過勞累纔去世的?”

    福安公主不喜歡趙輕丹,本不願跟她搭話。

    但是慕容霽就在邊上盯着,她只好說:“是啊,她身體早有鬱疾,卻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還是她過世之後詢問在母后身邊貼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原來她不舒服久矣。偏偏她連父王都隱瞞着,從來不告訴任何人。等悲劇發生了,也已經來不及了。”

    趙輕丹又問:“覓蘿國自第一任神女現世成爲王后之後,是歷代都只生下一個女兒嗎。如今的王宮之中,除了您之外,是不是也再無其他子嗣了?”

    “不錯,這就是神女一脈奇特的地方。”

    她不滿地瞥了趙輕丹一眼,眼底的嘲諷已經快壓不住了。

    “畢竟神女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這血脈珍貴的很,每一代也只能出一個人罷了。”

    趙輕丹聽到她這沾沾自喜的語氣,甚至有些想笑。

    看這位福安公主的樣子,她應該是不知道巫醫的身份的。

    即便知道,也絕對沒有將巫醫和神女扯上關係。

    如果她清楚了當年在渝北,巫醫被那位太后故意染上污名。

    甚至引得百官逼宮,給李默施壓讓他處死她這個“不祥徵兆”之人。

    也不知這福安公主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洋洋自得?

    那她口中那位沉默寡言,總是沉迷國事的王后,究竟是真正的薄情淡漠之人,還是另有隱情。

    她,到底爲什麼要拋下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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