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一把火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刀就從徐松的後背直直插.進了身體,徐松不由吐出了一大口血,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眼看着徐松徹底沒了生機,其他人都心沉到了谷底。

    這樣下去,必定是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的。

    可是誰殺了他們都不能傳遞出去,這樣的深仇大恨,要如何日後討要回來!

    他們之中,有兩個鐵吾軍方纔喫的飯菜不太多,所以症狀還算清淺。

    其餘人咬了咬牙說:“保住阿轍和小靳,讓他們逃出去!”

    被點名的兩個人不放心道:“可你們要怎麼辦?”

    “我們掩護,擋住這幫人。無論如何你們二人要將這事告知主帥,冤有頭債有主,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快走!”

    “哥,可是……”

    “快走!”

    他們二人只要咬緊牙關,殺出一條路出去。

    其他人則是拼盡全力,用自己的身體硬扛着拖延拉扯住對方,確保那兩個人上了馬,絕塵而去。

    目送他們遠去之後,剩下的人則實在是筋疲力盡,再也招架不住兇猛的攻勢,都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個大堂,滿滿一地的屍體,到處都充斥着血腥味。

    爲首的人走到那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還在酣睡的文使臣身邊,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下一瞬,他手裏地刀就直直插.進了文官的背脊之中。

    文官驀地睜開了眼睛,就這麼嚥了氣。

    確定這些人都死了,兇手才慢條斯理地擦着刀上的血痕。

    手下壓着聲音問:“頭兒,我們爲什麼要放走那兩個人啊?”

    “不放走他們,誰去羅帥跟前通風報信?狗皇帝想要息事寧人,將平王的死和那個如熙公主的命一筆勾銷,可沒這麼容易。這火啊,必須要燒起來,燒的越旺越好,一個都別想逃!”

    說完,他又朝着外面掃了一眼。

    “之前他們的馬都餵了藥吧?”

    “是,馬都昏過去了。我已經確認過了,那兩個人帶走的是我們的馬,馬鞍上有平王府的印記,足夠證明身份了。”

    “如此,好得很吶。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等着看他們鷸蚌相爭了……”

    那好不容易從客棧逃出來的阿轍和小靳一路飛馳,甚至路過接下來的客棧都不敢歇腳。

    實在累了都只是靠在林子裏生着火小睡一會兒,稍微休息夠就繼續趕路。

    他們能逃出來,是兄弟們用性命換來的。

    所以兩人格外謹慎,甚至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馬不停蹄地狂奔到了鐵吾軍大營。

    鐵吾軍前來相迎的人一看到只有他們兩人回來,大爲喫驚。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了,其他人呢?徐松將軍呢?”

    被問及徐松,阿轍再忍不住哭了出來:“徐將軍和其他的兄弟們,都被人給殺了……我們在從鳳陽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埋伏,身中軟筋散,沒有辦法跟敵人抗衡,只能被單方面地屠殺。”

    小靳也溼了眼眶:“我和阿轍是因爲喫的不多,反應小一些才被兄弟們全力護着逃出來的。否則連我們兩個都無法倖免於難,得全部覆沒了。”

    羅雀聞訊趕出來,看到這二人狼狽的模樣,再聽他們說完發生的一切,雙目赤紅。

    “渝北,當真是欺人太甚!”

    那些都是他親如手足的部下,徐松還是他最爲信任的副將。

    原本他們不過是奉命去接公主回來,先前無端地捲入到是非之中就罷了,現在居然都喪了命。

    當真是以爲他羅雀改了性子便得心慈手軟,不願計較嗎!

    這滔天的仇恨,他絕對不會放過!

    羅雀看向這兩個倖存的人:“你們確定動手的人是平王的手下?有沒有證據?”

    “他們雖未直接言明,但是不停地說爲自己的家主報仇。徐將軍說到平王的時候,他們也格外惱火,顯然是說中了。再說我們也沒有跟其他人命扯上關係,只有一個平王了。”

    羅雀雖然氣到了極點,怒火已然止不住,可他身爲主帥仍要堅守最後的理性。

    “除了這些話之外,其他證據呢?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嫁禍於平王府也未可知。”

    他們二人面面相覷,小靳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們的馬因爲被動過手腳,所以出逃之際,我們都是搶了那些人的馬。說不定會有一些線索。”

    權貴門第,往往馬鞍或是鐵蹄上都會有一些象徵身份的標記。

    羅雀忙讓人將馬帶過來,拆下馬鞍仔細看了看,果然在內側發現了平王府的記號。

    鐵吾軍常跟渝北的皇族打交道,深知這種記號不好僞造,這兩匹馬必是出自平王府無疑。

    那麼就可以斷定,那些人也一定是平王府的人了!

    人證物證俱在,再加上如熙公主和小郡王之死,新仇舊恨一併添上。

    羅雀生生地掰斷了桌角:“平王府上下所有人,自即日起,就是我鐵吾軍不共戴天的仇人。不血洗了他們,羅某無顏面對公主和這些死去的兄弟!”

    他沉沉開口:“我要親自見李默。讓人去恕南的執王府傳信,就說按照之前的規矩,我們各自帶兵在邊境線相見!他們連文使都沒有放過,是何等的喪心病狂了。若是再派使臣去協商,也是平白給這幫畜生送人頭罷了!”

    之前僵持不下的時候,羅雀跟李默是見過一次的。

    猶記得當時還是李默主動設了局,說是邀請他和紅茉一起見面,卻是爲了當中拆穿紅茉的身份。

    想到之前的事,羅雀心下一陣傷感。

    他枯守邊境多年,冷清寂寞都不足言說,受過的傷,流過的血也都是使命所在,不該有任何的怨言。

    可是這個地方,也給了他說不清的心痛和創傷。

    是他骨血裏的疤痕,此生都磨滅不掉了。

    不願再沉溺於過去的悲傷之中,羅雀強行打起精神,給執王府帶了話去。

    執王即便平日裏尋歡作樂,比那位死去的平王叔還不着調。

    可面對羅雀的局,他還是不敢耽擱,當下讓人去鳳陽傳消息去請李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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