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咬着牙問劉樹:“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一切的背後都有曹飛檐的參與?”
劉樹瞅了瞅慕容霽的臉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說道:“千真萬確,那‘死煞’的法子就是曹飛檐提出來的,不然我去哪裏知道那些歪門邪道去。”
慕容霽十分惱火:“曹飛檐他身爲駙馬,爲何做出這種針對皇室的事情來,簡直是明晃晃的居心不良。”
劉樹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曹飛檐的真正意圖:“王爺說的是,不瞞王爺說,他最開始找到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
劉樹說到這裏眼睛一轉,既然曹飛檐不在這,何不把責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說不定能因此讓慕容霽對自己網開一面。
劉樹打定主意後便開始抱怨:“王爺您不知道,剛聽到這個法子的時候,我是真的一直覺得不妥,這對宸王妃多不公平呀!可是我是個老糊塗,被他三言兩語蠱惑了,就這樣忽悠着做了錯事。”
劉樹說到這裏低下頭,一副十分懊悔的樣子:“你說我這榆木腦袋,怎麼就不知道明辨是非呢。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狠狠地罵他一頓,把他......”
慕容霽聞言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這一切最初都是曹飛檐提出來的?”
劉樹連連點頭:“可不是麼,就連那記載‘死煞’的古籍也是他拿給我看的。他當時說得好聽,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
“是我遇人不淑,”劉樹說到這裏打了自己一巴掌,“可我對安盛也是一腔忠心啊,可空有一腔忠心有什麼用,還不是就這樣被人利用了。”
慕容霽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懺悔的劉樹,眼裏並沒有溫度,不管劉樹現在的樣子是逢場作戲還是如何,慕容霽可以肯定的是,曹飛檐一定不會是無辜的。
於是他動動手指叫來了一旁的東越:“去,本王命你即刻前去公主府捉拿曹飛檐,不必顧忌身份,遇到一切阻礙就說是本王的命令,有任何後果由本王一人承擔。”
東越早在一旁聽了個清楚,他知道曹飛檐跟這件事肯定脫不了干係,於是他點點頭一臉的堅定:“是,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可是主僕倆並不知道,等到東越帶着人過去時,曹飛檐與晨太妃早已經人走樓空了。
東越看着寂靜的公主府心裏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把拽過一旁哆哆嗦嗦的管家,厲聲問道:“你們家主子呢?”
管家怕得厲害,在東越手下抖成了篩子,但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曹飛檐走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有交代,就這樣丟下了一個府的人。
於是他只能如實回道:“不,不知道,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東越一把將他推開,向身後的幾個屬下命令道:“給我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
幾個屬下立馬四散開來,對着偌大的公主府開始了地毯式搜索,東越則再次將管家一把拉了過來:“勞煩帶路,讓我去駙馬和晨太妃的房間看看。”
東越等人將公主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曹飛檐和晨太妃的蹤跡,倒是幾個屬下將整個公主府的僕從抓到了一起。
東越看着跪了一院子的僕從,不由得覺得怒火朝天,他拉着管家的衣領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晨太妃和曹飛檐呢?”
管家的臉皺得堪比苦瓜:“我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我剛纔也在找呢。”
一旁的手下附到東越耳邊說道:“我看着像是跑了,屋裏屋外搜了個遍就是不見人。”
東越聞言看向身後的屋子,屋內雖然空無一人,但卻留有翻箱倒櫃的痕跡。
東越看着屋子裏桌子上的茶杯思索了一會,走過去試探着摸了摸茶杯的邊緣:“茶水還有餘溫,應該沒走遠。”
一旁的屬下點點頭,尋求他的意思:“那我們要不要回去稟報王爺?”
“不用,”東越伸出手做了個禁止的動作,“王爺一定不會鬆口,曹飛檐我們必須抓到。”
東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衆人:“找兩個兄弟在這等着,要是有什麼異樣讓他們第一時間稟報,剩下的跟我去京兆府,我們找秦大人幫忙。”
“是!”
東越跟在慕容霽身邊多年,自然對慕容霽的脾氣秉性身份瞭解,他心裏有把握,按照慕容霽的性子,一定無論如何都要抓到曹飛檐。
因此不需要慕容霽的吩咐,他便自作主張帶着手下的人來到了京兆府。
秦源是認得東越的,只是見他不像往常跟在慕容霽身邊,而是獨自帶着不少人前來,不由得有些驚訝:“怎麼了?東越侍衛,可是王爺出了什麼事了?”
東越對秦源十分恭敬:“王爺無事,只是宸王府這邊得到了一些消息,王爺派我前去捉駙馬曹飛檐。”
“但沒想到曹飛檐竟然先一步聽到風聲逃跑了。”
東越說到這裏看向秦源:“所以屬下今日前來,是想問秦大人能不能出手,派京兆府的人在全城仔細搜索一下。”
秦源有些驚訝:“東侍衛的意思,是要抓捕他?”
東越坦蕩點頭:“沒錯,不止曹飛檐,還有晨太妃,他們倆一起跑了。”
“但他們跑不了太遠,”東越眼裏滿是篤定,“所以屬下推測,兩人現在一定還在京城中,若是仔細思索,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位置。”
秦源在東越的注視下很快接受了這個消息,他知道東越是慕容霽的近身侍衛,慕容霽既然派出他去捉拿曹飛檐,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而秦源選擇相信他們。
於是秦源點點頭說道:“好,我這便派人去協助你們搜尋。”
東越鬆了一口氣:“秦大人果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