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旦發生異樣,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難道是安盛那邊想要製造動亂,所以派人來從通七寶塔下手了?
想到這裏的李默邁開步子,飛快地向通七寶塔的方向走進。
可當他急急忙忙地走進塔門口,卻發現塔內竟然安安靜靜,並沒有像在塔外看到的那般動亂。
難道剛纔感覺到塔裏的異動都是錯覺?
抱着這一疑問的李默邁步走進塔內,發現塔內也並非是空無一人,現下里面正站着兩個守塔的侍衛。
原本無所事事的兩個侍衛見是他來了,愣了一瞬間後急忙下跪請安,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不怪他們驚訝,畢竟誰都想不到皇帝竟然會在深更半夜無緣無故地跑到這寶塔裏來。
李默沒有管跪在地上的兩人,而是先巡視了塔內一週,發現塔內並無其他人後才沉聲問道:“你們兩個一直站在這裏?”
侍衛將頭彎得更低了,其中一個急忙回道:“回皇上,我們一直站在這裏看着整個塔。”
李默點點頭,接着問道:“那方纔可有人來過?”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畢竟整個渝北都知道這通七寶塔不是好闖的地方,自然不會輕易有人進入塔內。
更何況他們在這站崗站得好好地,除了面前的這個皇帝,確實沒有人再進入塔內了。
於是其中一個侍衛搖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皇上,屬下們一直站這裏,並沒發現有人來過這裏。”
李默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模樣。
他先是擺擺手示意兩個侍衛退下,然後自己憑藉直覺往塔內的某一個房間走去。
兩個侍衛見狀大驚,畢竟他們也知道塔內機關的厲害,要是皇上誤觸了什麼機關傷了龍體,那可就是他們護衛的不是了。
想到這裏的兩人對視一眼,急急忙忙地想要跟上去,便見李默突然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兩個侍衛腳步一頓,其中一個有些小心地說道:“皇上,您這是想去哪裏?我看您身邊也沒個人照應着,不如就讓屬下們陪着您皇上如何?”
李默擺擺手,不再看他們二人,而是冷冷開口道:“朕隨意逛逛,你們不必再跟着朕,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李默一下令,兩個侍衛沒了辦法,只得乖乖按照他的指示回到了自己原先站崗的位置。
李默於是重新起步,再次憑藉自己的直覺走到了原先的那個屋子門口。
剛走到門口,李默便發現那股異動又出現了,而出現的地點,正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屋子。
於是李默不再猶豫,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進到屋子裏面後李默才發現,因爲燃着蠟燭的原因,屋內比屋外敞亮許多。他適應了一會光線後,發現這間屋子內放的東西十分眼熟。
此時那靈器還在不停地震動的模樣,李默看着眼前這幅頗有些陌生的景象,難得地走起神來。
他還記得,這靈器在之前實在十分神祕,無論找了多少高人術士,都不能讓它有所感應。
最後還是自己的前皇后李歆,運用自己的靈力與這靈器有了感應,從那以後,除了李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讓通靈鼎有所感應了。
這樣一看,這靈器倒像是李歆專屬的法器了。
於是不可避免的,看到靈器的李默第一時間想到了如今遠在安盛的李歆。
還不等李默想出個所以然,一直震動的靈器便喚回了他的意識。
他盯着那有些躁動不安的通靈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靈器的模樣似乎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李默正色起來,他記得自打李歆走了以後,這通靈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現在怎麼會突然之間重新恢復了感應?
難道是那趙輕丹來了渝北?
想到這裏的李默飛快地環視了一眼屋內四周,發現屋內除了自己並無第二個人,但他還是有些試探地喊道:“趙輕丹?”
因爲屋內空曠的緣故,他的一聲“趙輕丹”竟然激起了些許回聲,但除了那多出來的回聲,也再沒有多餘的迴應了。
塔內的兩個侍衛盯着李默所在的房間一臉的驚訝,因爲離得遠的緣故他們只能聽到李默模模糊糊的聲音,並不能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什麼。
其中一個侍衛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有些驚悚地說道:“塔裏不就咱們三個麼,咱們皇上是跟誰說話呢?”
被拍肩膀的侍衛也搖搖頭,一臉的疑惑:“我上哪裏知道去?許是皇上自己無聊,自言自語呢吧。”
兩個侍衛於是不敢再討論下去,攥好了手裏的兵器,老實站起崗來。
他們嘴裏自言自語的李默停頓了一會,盯着還在震動的通靈鼎有些不死心地接着喊道:“趙輕丹?是你來了麼?”
“趙輕丹......”
喊了幾聲趙輕丹名字卻依舊無人應答,李默盯着圓鼎突然心思一動,立馬改了口喊道:“李歆?”
這下圓鼎的震動劇烈得讓李默都後退了幾步,李默定定看着圓鼎重複道:“李歆,是你在這裏麼?”
依舊無人應答,但圓鼎愈發劇烈的震動讓李默確定自己找對了方向,他看了看手裏的佩劍,堅定地將佩劍放在了圓鼎上。
緊接着李默走到門口,按照記憶裏的步驟驅動了這塔內的機關祕術。
就在此時,李默感覺到自己面前似乎飄過了一陣風。
李默立馬看向圓鼎,雖然自己看不見,但他就是能夠確定,那一陣風一樣的東西似乎被收入到了圓鼎裏面。
有了這一認知的李默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緩緩走到了圓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