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 豈有此理
    將結果上報到渝北將軍那裏後,小酒便坐在桌子旁一副失了力氣的模樣。

    白靳見狀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問道:“既然事成了……那阿六他……”

    不等白靳說完,小酒便急切地開口道:“渝北的將軍命人把他從帳子裏拖了出去,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他們把他……把他扔在了軍營後面的野地裏。”

    聽到自己的同伴就這樣被拋屍荒野,白靳的臉色變得愈發難過起來。

    其他三個鐵吾軍自然也好受不到哪裏去,一時之間,帳子裏的五個人或坐或立,都低垂着頭顱一言不發。

    在這樣萎靡的氣氛中,白靳盯着滿臉自責和難過的小酒出神,她知道小酒此時一定比他們任何人都難過,畢竟阿六是他眼睜睜看着走的。

    此時的他顯然比任何人都需要安慰。

    想到這裏的白靳強打起精神,坐到小酒面前直視着他說道:“小酒,你聽我說,你沒有做錯什麼,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辜負阿六對你的信任。等咱們回了軍營,我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羅將軍,羅將軍一定會爲他驕傲的。”

    小酒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重複道:“將軍會爲他驕傲麼?”

    白靳堅定地點點頭,接着說道:“會,我們都會爲他驕傲。”

    小酒身上的緊繃感這才消逝了一些,白靳見狀接着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很不是滋味,但現在還遠遠不到咱們傷心難過的時候。阿六他給咱們贏來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必須趁着此時做一些事情纔行。”

    白靳說到這裏站起身,看着帳子裏其他幾個鐵吾軍說道:“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邊的消息傳遞給羅將軍,渝北將領如今一定已經知道了那批家眷的藏身之處,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我們要儘快告訴將軍,大家去做自己該做的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再沮喪下去了。”

    幾個鐵吾軍在白靳話語的力量下果然振作了一些,小酒閉了閉眼睛說道:“你說得沒錯,我這就寫信告訴羅將軍這邊發生的事情。”

    羅雀收到小酒寄來的書信之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因此當看到信中說“第二批女子中逃了一個人”時,他的臉色幾乎是變得難看起來。

    “來人,”羅雀叫來一直在門外等候吩咐的手下,略微有些着急地說道,“給渝北軍那批女眷送飯的人呢?告訴他,讓他速速清點一遍女眷人數,然後再來找我!”

    手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着羅雀着急的臉色還是急忙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送飯的鐵吾軍果真很快便跑到了羅雀面前:“將軍恕罪,屬下糊塗,竟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

    羅雀知道跑出去的女人既然已經回到了渝北軍營,此時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弱女子能輕而易舉逃出你們的看管,這事無論如何都值得你們反思。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你們自行去領二十軍杖吧。”

    送飯的人哪裏還敢說什麼,只是低着頭連連稱是。

    羅雀此時卻還在爲另一件事困擾着,小酒的來信中提到渝北將領已經知道了鐵吾軍抓走他們女眷的事情,到時候若是逃跑的女眷帶着渝北軍前來關押着他們的地方,那就全都暴露了。

    想到這裏的羅雀對送飯的士兵說道:“那個屋子現在不安全了,其他幾個人不宜在那裏關着。”

    “這樣,你帶人去離軍營遠一些的地方找一處屋子,注意隱蔽性要好,不能引人注目,等天黑時便把她們轉移到那裏去。”

    送飯的士兵有意將功補過,於是急忙說道:“將軍放心,屬下這就去找合適的地方。”

    士兵說着轉身想要離開,羅雀卻又叫住他補充道:“記住,只轉移她們就行,切不可傷害她們。不過這次可要看好她們,別讓她們再從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送飯的士兵頓時後背一緊,行了個禮說道:“將軍放心,屬下這次一定會萬分小心,不會再把事情搞砸了。”

    就這樣,鐵吾軍截來的十九個家眷,有在不聲不響之間被送去了另一個地方。

    而此時渝北軍的將領在忙完了奸細的事情後,覺得自己是時候對外公佈事情的真相,也好趁機洗清自己的冤屈。

    於是他叫來幾個士兵,吩咐他們在軍營和恕南城裏對衆人廣而告之,就說是鐵吾軍的人藏匿了那批家眷。

    但畢竟衆人曾經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過,如今又這樣大肆宣揚一番,倒讓大家愈發懷疑這一切都是渝北將領故意爲之。

    恕南城裏的老百姓聽說了這件事以後連連搖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渝北軍這邊的將軍還搞這一出呢。”

    “可不麼,他也不看看如今咱們渝北軍的風評都差成什麼樣了,我這出去都覺得丟自己的臉。”

    “就是,看看人家鐵吾軍,有組織有紀律,你就是說是他們乾的我也不信啊。”

    不同於城內百姓們對渝北軍的哀聲怨道,軍營裏的渝北軍們更多的是對他們將軍的不滿。

    “我說咱們將軍可真是的,這剛消停了沒多久,就又來這一出,就不能換個花樣麼。”

    “就是,這就叫什麼黔驢技窮吧,將軍這招沒用夠我都看夠了。要我說,丟了媳婦的那幾個兄弟可真慘。”

    “噓,你們小點聲,就算將軍故技重施,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得跟着演戲?還是少說幾句吧。”

    一時之間,渝北將領的這一操作招來了整個渝北邊境的衆人對他的鄙夷。

    而這一切自然也被渝北將領的眼線看在眼裏,並完完整整彙報給了他自己。

    聽完眼線彙報的將領快要把手裏的杯子捏碎,他呼吸急促地問跪在地上的眼線:“他們真的是這樣想我的?”

    眼線小心地點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將領卻已經火冒三丈:“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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