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將刀尖刺向沈月秋的臉,忽然身後有人高喊一聲:“住手!”
趙安蘭不悅地轉過頭去,看到了來人時怒罵:“趙輕丹,怎麼又是你,你是鬼嗎陰魂不散的!”
而沈月秋則是在這個時候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她連忙朝趙輕丹伸出手:“宸王妃,救救我吧!”
趙輕丹闊步上前,一把將沈月秋給拽了起來,擋在身後。
趙安蘭看到她的動作氣極反笑,指着她說:“我真的服了你,趙輕丹,你是什麼盛世白蓮花,這種賤貨你都要救下來?別忘了她紅杏出牆,勾搭其他男人,就這種人你還要把她弄回宸王府做側妃?”
趙輕丹擡手打斷她:“首先,我要澄清一下,她已經不是宸王妃的側妃了,我家王爺親口廢了她。其次,我救她另有作用,她目前還是宸王府的人,你沒有權利動手。”
趙安蘭伸手想要去搶人,被趙輕丹一把推開。
她身後的梅香也擋住了趙安蘭的動作:“太子妃,刀不長眼,小心傷人傷己啊。”
“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作對?每次我要收拾她,你就偏要阻攔,趙輕丹,讓我找到她的人是你,找到了要維護她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有病!”
趙輕丹心中冷笑。
要不是這女人的命關係到她丈夫的安危,她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就他?
可是這話不能對外人說,她只好冷漠地回了句:“我樂意,你管我?”
她一擡手,宸王府的侍衛就將沈月秋給護住了。
他們人多,而趙安蘭只帶了一衆嬤嬤女眷,哪裏是趙輕丹的對手。
她氣得咬牙切齒:“你護得了她一時,卻不能永遠護着她。本宮今日就回宮將此事稟明父皇,一個水性楊花的側妃,看看誰能保住她!”
趙輕丹面無表情:“隨便你,要去便去,但是現在,沈月秋必須跟我回府。”
有趙輕丹在,趙安蘭當然帶不走沈月秋。
她氣紅了眼,恨不得先殺了趙輕丹再折磨死沈月秋。
趙輕丹卻是心心念念着慕容霽的狀態,沒空在這裏陪她耗着。
她冷冷掃了沈月秋一眼:“回去再說。”
沈月秋這會兒當然不可能拒絕,比起其他的任何地方,反而是宸王府最安全了。
幾人往外走,慕容澈的人卻是也趕到了。
此時的情況太過詭異,他一時躊躇不便上前。
侍衛如實稟告:“回殿下,太子妃發現了沈姑娘的蹤跡,原本是要將沈月秋的臉給劃破的。但是宸王妃及時趕到,要將沈姑娘給帶走,太子妃雖然阻攔卻抵不過宸王府的人。”
慕容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趙安蘭這個不省心的東西,將他的部署都給破壞了!
如果現在讓沈月秋回府,只怕宸王府定會想法設法地束縛住沈月秋,不讓她再出門半步。
那麼這兩天對慕容霽的折磨又要到頭了,豈不是便宜慕容霽了。
跟在慕容澈身邊的人忍不住勸道:“殿下,與其讓沈姑娘就這麼回去,跟之前無異,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給……”
慕容澈眼皮一跳。
“殿下,現在宸王府跟皇上都知道,情蠱一事跟您脫不了關係,您怎麼都無法洗脫嫌疑,若就這麼放過宸王,豈不是喫力不討好?只要宸王在一天,都是您的勁敵,唯有他死了,您才能高枕無憂啊。”
慕容澈呼吸一緊。
“可是……月秋她……”
“殿下!女人跟江山如何能比,您若是喜歡沈姑娘這樣的,日後問鼎天下了,整個安盛的女子都可以任您挑選,還怕沒有喜歡的嗎?”
他說得當然有道理,只是沈月秋跟那些女人總是不一樣的。
她一心愛着自己,如果是他放棄了她,豈不是太過殘忍了。
慕容澈這裏還遊移不定,巷子內,幾道冷箭卻是刷刷地飛了出去。
趙輕丹身後的侍衛齊齊將冷箭給擋住了,趙輕丹臉色鉅變:“是誰暗中放箭?”
而且,看這幾道箭的方向,分明是衝着沈月秋去的。
梅香擋在趙輕丹身前,警惕地四處看了看。
“王妃,難不成是太子妃帶來的人嗎?”
趙輕丹往回看了一眼:“不對,趙安蘭還在院子裏沒走,何況她帶來的都是些女眷,壓根沒幾個習武的。”
否則以趙安蘭的性格,如果手下有能用的可以抗衡的人,怎麼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走沈月秋。
梅香疑惑:“那會是誰?”
趙輕丹側頭看了沈月秋一眼:“難道是……太子?”
沈月秋本來也被這幾道冷箭嚇到了,小心翼翼地躲在人後面。
可是一聽這話立馬揚聲反駁:“不可能!不會是太子,他絕不會故意傷害我。”
趙輕丹冷笑一聲:“你未免太高看你那位太子殿下了。他連親哥都能害,你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他會有多在乎?殺了你,他就能傷害到宸王,這絕對是他做得出來的事情!”
沈月秋懊惱地瞪着她:“不是,你少誣陷人!”
話音剛落,又有幾道從其他方向飛來的冷箭直直射下。
侍衛喊道:“王妃,快帶人走,對方似乎設了埋伏,有不少人。”
趙輕丹心口砰砰直跳,一把扯住沈月秋就要帶着她上馬車。
另一邊,慕容澈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人對沈月秋動手,是誰派來的人?”
他邊上的屬下欲言又止。
慕容澈一下子就懂了:“難道是,外公派人下的手?”
屬下只好說:“寧國公說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沈姑娘的命留不得,唯有殺了她,一道弄死宸王纔是最好的結果。不然,您就得不償失了。”
慕容澈心頭一緊,想要往外走。
但是被身邊的人制止住:“殿下,此時不是任性的時候,寧國公已經派了精銳過來,今日一定要取沈姑娘的命!”
慕容澈慌張地看過去,因爲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具體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