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走着瞧
    誰知李默還沒來得及接到信,恕南一帶卻開始出了亂子。

    不知是不是在徐松他們出事的客棧同住的客人泄露了消息,鐵吾軍副將和其十幾個部下在渝北境內被人殺死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路從渝北傳到安盛,傳得沸沸揚揚。

    聽聞此事的安盛百姓憤懣不休:“豈有此理啊!我們的如熙公主明明是和親過去的,卻遭受百般折磨,本該被風光地接回來,現在卻死在了平王府裏。那些人還對徐將軍等人痛下殺手,有沒有將我們安盛放在眼裏?”

    “可是有人說,平王是徐將軍他們殺的。平王府的手下滋事也是爲了給平王復仇,到底真的假的啊?”

    立馬有人反駁:“對方有確鑿的證據說是我們的人殺的嗎?真有確鑿證據,他們如何能輕易將徐將軍一行放走。可恨的是放走了還要趕盡殺絕,連文使臣都一併殺了!兩軍對壘尚且不斬來使呢,渝北這種下作的行徑,實在爲天下人所不齒。”

    恕南一帶,本就是兩國來往最爲頻繁的地方。

    因爲沒有絕對清晰的界限,經常是安盛和渝北的百姓混合着營生。

    提及此事,卻一下子炸開了鍋。

    甚至一言不合就有人動手打了起來。

    打起來還不算,甚至有人拿了刀劍之類的傢伙什,竟是當街刺傷了人,兩邊的怒火止都止不住,越燒越烈。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趁機鬧事,夜裏竟有好幾戶渝北在恕南城居住的本地人家中遭搶,甚至有人在睡夢中被殺了。

    類似的案件,還不是一兩起,絕非偶然可以解釋。

    恕南的知府天還沒亮就接了好幾宗報案,有等不及的百姓直接圍堵在官府的門邊,嚷嚷着說是安盛人所爲,要官府出面去找安盛算賬。

    之前在此地,小打小鬧的摩擦也是經常有之,可是從未有過像這般嚴重的情況。

    官府知道李默不日就該過來了,哪敢提前拿主意,只好讓百姓稍安勿躁,說是要再查一查纔能有定論。

    可是渝北人哪裏肯依,看到安盛的商販就將他們的攤子給掀了,讓他們滾出恕南。

    安盛的商人也憋着一肚子火氣,奮力反抗起來,爭執如何都勸解不住。

    最後還是官府和鐵吾軍各自派了人去維持秩序,才堪堪將兩邊分開。

    等李默壓着一肚子怒氣抵達恕南的時候,還看到城門邊一羣人在推搡謾罵。

    執王面色難看地向他解釋:“陛下,最近這幾日邊境騷動不斷,每天都有紛爭。就算我們派人去制止了也沒有用,治標不治本,兩國的百姓現在水火不容,恨不得掐死對方。這麼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該不會之後引起戰事吧。”

    這要是一打仗,恕南首當其中。

    執王原本想着做個閒散王爺,每天好不樂哉。

    一旦打起來,他絕對不可能在這水深火熱的地界,肯定是離得越遠越好。

    到時候最安全的地方須得是李默坐鎮的鳳陽城,可是在君王的眼皮子底下,哪裏能有現在的舒服肆意。

    想到這裏,執王忙說:“陛下,咱們還是跟羅雀好好說說吧。我想他們也不願意發動戰爭的,這等勞民傷財之事,對誰都沒好處啊!”

    李默心煩意亂地跟羅雀約在上一次見面的亭子裏,同樣由雙方帶了人馬在外頭護着。

    羅雀命人將之前卸下來的馬鞍拿上來,指了指上面的小字。

    “幾日前,我的部下在貴國的客棧被人刺殺,只有兩個人僥倖躲過一劫回來報信。他們拿了殺手的馬,這馬鞍就是那兩匹馬上的。”

    李默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平王府的字樣。

    他呼吸一緊,眉頭也深鎖了起來。

    “這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朕已經交代過將徐松等人放行,按理說不會有人爲難他們。”

    “您也說是按理不會有人爲難,可要是有人不講理,一定要蓄意報復呢?敢問陛下,我朝的如熙長公主是怎麼死的?她給我們皇上的信上直言過自己在渝北的境遇,可謂是悽悽慘慘,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怎麼會因爲丈夫遇難就跟着一起陪葬,還拉上她心愛的兒子下地獄?陛下,您不覺得陪葬這個理由,用的太過可笑了嗎?”

    李默沉默一瞬,方纔悶悶開口:“朕已經派人調查過,平王府的下人說,平王妃在平王叔死後就十分自責,心灰意冷。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是不可能,你們又不是王妃,憑什麼揣摩她的心思?”

    羅雀懶得跟他掰扯,直言道:“那平王府復仇,那些人自己都認了身份,而今還有馬鞍爲證,這總不是假的吧!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徐松和我鐵吾軍的部下在內十七人,另有一名文官,統共十八人盡死於平王府之手。還請陛下下令將平王府滿門抄斬,以慰我方亡魂。”

    李默臉色劇變:“你休想!”

    羅雀冷哼了一聲:“怎麼,羅某提的要求難道很過分嗎?平王府做過什麼勾當,陛下應該心知肚明。無論是如熙公主和小郡王之死,還會徐松等人的性命,他們拿命相抵都半點不爲過。而今平王府不過是一羣妾室和幾個庶子,竟還敢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不殺他們,天理難容!”

    執王聽到這話,偷偷看了一眼李默的眼色,站在身後呵斥道:“羅雀,你好大的膽子,以爲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平王府是親王府,就算王叔故去,王爵之位還在的,按制當傳承下去。現在小郡王既然不在了,即便府裏還剩下庶子,也有權利繼承這王位。你竟敢說將他們滿門抄斬,豈不是當我們渝北的皇族是兒戲嗎?”

    羅雀半點沒有退讓的意思:“要是貴國執意護着那些個魑魅魍魎,那我們就沒有和談的必要了。嘴皮子說不攏的事,自有刀劍來解決,我鐵吾軍自創立之初,就沒有怕過任何人。有羅某在鐵吾軍一日,百姓不可無端被欺、公主不可無端被辱、兄弟不可無端被殺!不信的話,咱們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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