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難受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的……珍貴妃還在呢!”

    另一人滿不在乎地說:“那怎麼了,珍貴妃那個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過兩年人就沒了,其實我若是皇后娘娘,高興還來不及呢,貴妃沒了,小殿下還不是名正言順地收入棲梧殿。”

    “這倒是的,皇后娘娘對小殿下疼愛地跟親出無異,皇上又對小殿下格外看中,他還是這宮裏頭一個孩子。真要是被咱們娘娘撫養了,豈不是間接地成了嫡子,堂堂嫡長子的話,日後必定大有可爲,直接被封爲太子都說不準呢!”

    “噓,這種話哪裏能隨便說,我們還是不要議論了。”

    說完,這兩個人就慢慢地走遠了。

    因爲隔着一小面牆,翠竹並不能知道對面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但是他們既然大晚上地在棲梧殿裏,則一定是棲梧殿的宮女沒有錯了。

    聽完了這些話,翠竹只覺得整個人大受刺激。

    她們怎麼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憑什麼平白無故地咒許曼欣活不了多久,還一副想要將小殿下給佔爲己有的樣子。

    即便知道現在皇后娘娘和許曼欣的關係比較親近,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宮女的話未必不是皇后娘娘自己的意思。

    且從皇后的立場來看,這些是完全站得住腳的。

    翠竹跟在許曼欣身邊那麼久,見多了她被構陷被傷害過的太多事情,所以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現在聽到這些話,儘管想要保持理智,情感上也沒有辦法毫無波瀾。

    她渾渾噩噩地將撥浪鼓遞到了後面的寢殿裏。

    進入寢殿的時候,慕容佑正被袁非依親自抱在懷裏哄着。

    不知是不是燭火的光線作用,袁非依的臉浸潤在一片溫柔的光影之中,顯得尤其柔和。

    而慕容佑在她的懷裏,竟也是不哭不鬧,乖巧安靜。

    如果是平日裏,翠竹只會覺得很感激很欣慰。

    可是方纔聽到了那些話,這畫面落在她的眼中,簡直就像是一根尖銳鋒利的針,扎的她體無完膚。

    好刺眼啊!

    翠竹忍不住握緊了手指,身體卻在不着痕跡地顫抖着。

    流光有些奇怪地看了翠竹一眼:“翠竹,你站在那裏愣着幹嘛?好好的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是貴妃娘娘有什麼時候讓你來傳話的麼?”

    翠竹冷不丁被問及,才勉強開口:“流光姑姑,是,是小殿下的撥浪鼓落在剛剛的桌子上了,貴妃娘娘怕小殿下晚上鬧騰,特意讓奴婢送過來。”

    袁非依聽到這話,不由笑了起來。

    “翠竹,回去告訴你家娘娘,讓她且寬心放心,孩子今日尤其乖,回來之後就在本宮的懷裏躺着,半點沒有鬧騰呢。她就好好地休養吧,別再爲這些小事操心了!”

    袁非依原是關心許曼欣的身體,可是翠竹心頭卻滴血一般,覺得難以承受這樣的刺激。

    她好不容易纔剋制住情緒,倉促地應了一聲,連說告退的話都忘記了,轉頭就走。

    流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許是最近照顧貴妃,有些累了吧。”

    翠竹回到了貴妃殿,許曼欣一下子就覺察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不由疑惑起來:“你怎麼了,好像去了一趟棲梧殿之後,回來整個人都在發懵。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翠竹心疼地看着許曼欣,心道自家小姐的命爲何這麼苦。

    都已經經歷這麼多事情了,原以爲能夠苦盡甘來了,誰知仍有危機四伏。

    “娘娘!”翠竹一把握住許曼欣的手:“小殿下被皇后娘娘給接走了,您心裏頭不難過嗎?”

    許曼欣聽到這話一愣,隨即擡眸問她:“怎麼好好的,突然說起這個來了。你之前可從來沒有提及過,翠竹,你跟本宮說實話,究竟發生了何事?”

    “奴婢、奴婢在棲梧殿的院子裏,聽到了兩個宮女在竊竊私語。她們說的話簡直太噁心人了,奴婢光是回憶起來,都覺得憤懣不已!”

    許曼欣蹙眉:“你聽到了什麼?”

    “那兩個宮女說,說皇后娘娘待小殿下極好,就如同是親出的孩子一樣,一副非常喜歡他的樣子。”

    “這不是很好嗎?皇后本就喜歡佑兒,她能待佑兒親近,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

    翠竹急忙說:“不是的,您聽奴婢說完。可她們後來說,您的身體不好,說不定時日無多了。若是您、您活不長久了,小殿下就能被皇后娘娘名正言順地給收到自己的膝下,成爲嫡長子了。小殿下又一貫跟皇后親近,說不定就將他認作是自己的親孃,以後哪裏還能記得您。”

    “什麼?”許曼欣臉色跟着一遍,神情凝重了起來:“居然有人在背後這般嚼舌根,胡亂非議。”

    考慮到許曼欣的身體和心情,這些話翠竹本來是不願意告訴她的。

    只是不吐不快,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團沉重的烏雲壓在她的胸口,不說出來的話,總覺得像是將許曼欣隱瞞在鼓裏。

    萬一她被人設計給害了,豈不是眼睜睜地看着她往火坑裏跳?

    “娘娘,奴婢知道您跟皇后娘娘的感情而今是很好的,只是有些時候不得不防備啊。”

    許曼欣沉吟起來:“可是你聽到的那些話,是底下的宮女說的,又不是皇后自己說的。旁人的心思,也不是她做主子的能夠左右的。”

    “可那些宮女既然是棲梧殿的人,說明是平時都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焉知皇后娘娘有沒有表態過?她們還說,皇后娘娘多半也是那麼想的,有些話不一定是空穴來風,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許曼欣發愁起來:“可是本宮跟皇后相處的時候,覺得她是個很率性的人,並非有什麼壞的心思。且她對本宮照拂頗多,本宮不能不知感恩,反而猜忌她。”

    其實將孩子給抱走,許曼欣最是心裏不舒服的。

    但她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身體,才忍痛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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