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批覆
    宮裏,慕容潯看着梁家再次送來的請願書,不由挑了挑眉。

    慕容霽剛好在書房裏跟他議事,他就把東西順手給了慕容霽。

    “你看看,梁老爺子對二房這偏心的模樣,也不知是福是禍了。雖然梁家大房之前確實有錯,可是那錯誤究竟是他刻意爲之,還是梁二私下動了手腳,免去了自己的責任,尚且不清楚。”

    慕容霽飛快地將請願書看完:“梁老爺子這話裏話外,對二房都是推心置腹,卻將大兒子數落得如同禽/獸不如的東西。這對比,當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這已經是梁家第二次送過來了,中間間隔的時間也委實算不得長。看得出來,他們是心意已決了,倘若朕再不做定奪,梁家怕是會有微詞,更顯得朕不通人情。”

    慕容霽客觀地提了一句:“不過臣弟說一句公道話,論起當差辦事的能力,這梁二跟他大哥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如的。”

    “朕正是知道這一點,纔會遲遲不給答覆。一個偌大的家族,靠着一個酒囊飯袋如何能撐得起來?梁老爺子年歲大了,怕是老糊塗了,聽了二兒子的花言巧語就自行拿了主意,卻沒有想過,有什麼能力擔什麼責任,他也不怕禍及子孫,把家底子給敗光了。”

    可是慕容潯嘴上這麼說着,還是大筆一揮,提筆在請願書上落款,並蓋上了玉璽。

    “皇兄還是答應了?”

    “有二就有三,朕已經爲他們考慮過,給過他們機會了。富貴在天,梁家有沒有這個長長久久的命,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朕總不能替臣子的家事時時操心,不然還不落人家的好,說不定他們又要請太妃或者老七來朕這裏說情了,麻煩。”

    聽他提到老七,慕容霽想到了什麼。

    “前兩天輕丹在‘丹心’店裏,看到老七帶着兩個小姑娘一起去。不過輕丹認得其中一個是梁家二房的小姐,另一個卻眼生。最近京中隱約有傳言,說是老七和於府的小姐似乎有結親的意思,該不會是真的吧?”

    慕容潯抿脣一笑:“不假,如果輕丹是看到一個瞧着文靜、有些內斂的小姑娘,便是那位於三小姐沒錯了。老七特意找到朕這裏來求,說是他對人家一見鍾情了,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朕要是不點頭,倒是顯得朕這個兄長強拆弟弟的姻緣了。”

    話雖如此,慕容潯還是看出來慕容霽的神色有一絲微妙。

    他當即領會到了慕容霽的意思:“朕知道你的擔心,你所想的,也是朕此前想過的。”

    慕容霽聽他這麼說,也不遮掩了:“如果老七的母族不是梁家,他跟於家真的結親了,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的問題。老七心思單純,並不是心機深重的孩子,對他本身我是信得過的。可是他的母族梁氏,實則算不上安穩。當年禹王謀反,梁氏的人面上劃清界限,可是據我所知,梁家跟亨通銀莊的淵源不淺,沾親帶故,說不定到今日都有關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慕容潯贊同地點頭:“是,怡太妃第一次同我說起於家的時候,我就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慕容賢雖然在汝金城中流放,尚有一線生機,他的處境跟死了也並無兩樣。以禹王當年犯下的過錯,他想要重振旗鼓絕無可能,他有心,天下蒼生卻不會答應。可人活着一天,都保不準仍會存有貪慾,並不意味着危險就不復存在了。”

    這些道理,慕容霽明白,慕容潯自然也明白。

    “若是朕考慮周全,爲了控制住風險,就該掐斷了這一火苗。這也是最初,朕沒有立刻答應怡太妃,故意拖延的道理。”

    慕容霽卻聽出了他話裏的另一層意思:“可皇兄還是答應了。”

    慕容潯平靜地看了過去:“老七是朕看着長大的孩子。以前朕有腿傷,落魄的時候,他還經常去王府探望,雖然那個時候朕不願意見人,總是將這孩子拒之門外,他卻從未由此有什麼不滿,每每見到朕,依舊熱情親暱。雖說後來比起你和老六,朕同他不是那麼親,可他在朕的心裏,始終是想要疼愛的弟弟。”

    這話,也是慕容霽能猜到的了。

    慕容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就算是君王,也是心最軟的君王。

    “知道了。皇兄宅心仁厚,心裏將手足親情看得深重,也是老七的福分。希望他能永遠銘記您的良苦用心,不要生出邪念爲好。臣弟也會多盯着梁氏一些,以防他們有什麼暗地裏的小動作。”

    聽到慕容霽這麼說,慕容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有慕容霽替他分憂,這些年他也輕鬆了不少。

    若是他們慕容氏的人,都能夠像他和慕容霽之間這麼信任,推心置腹地爲彼此考慮,那慕容氏的江山,便能源遠流長了。

    很快,被批覆的請願書就和聖旨一起,被送到了梁家去。

    梁二爺掩飾不住面上的喜色,激動地伸手接過了聖旨:“皇上大恩,臣定將銘心不忘,日後襲了爵位,會竭盡所能地讓梁家增光添彩,爲朝廷出力,爲君王分憂。”

    宣旨的內官辦事公辦地笑了起來:“咱家在這裏,恭賀梁二爺大喜了。皇上還說了,梁大爺上次雖然犯了錯,可是禁足的日子眼看着也要到了。該責罰的,他都已經受了,梁二爺您日後作爲一家之主,理當繼續兄友弟恭,不計前嫌,跟梁家大房和睦相處,纔是長久之道啊。”

    梁二爺當即拱手:“請公公代爲轉告給皇上,臣一定謹記聖上教誨,對兄長敬愛有加。”

    說到這裏,他又露出爲難的神色來:“可不知是不是兄長對襲爵一事不滿,這些天嚷嚷着要分家呢。父親尚在,這家本不該現在就分散了,臣也十分爲難。兄長又素來是個有主意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只怕臣難以說服。真要是鬧到了現在就分家的地步,便是臣力不從心了,到時候只能進宮像皇上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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