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殺了她
    梁二爺打量着他的神情,不似作僞。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那,馮先生是否有什麼好主意了?”

    馮彬聽到這裏,也露出遺憾的表情:“我的主意,放在怡太妃身上也未必管用啊。梁二爺您都說了,怡太妃的態度如此堅決,大義凜然,哪裏是我們能撼動的。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強扭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啊!”

    話是這個道理,可是這話從馮彬的嘴裏說出來,又令人覺得無比怪異。

    怎麼他也成了聽之任之,不做決斷的人了。

    梁二爺只得繼續硬着頭皮問:“那我們商議的大事,是否還要繼續進行下去呢?怡太妃母子可是這其中最爲關鍵的一環啊,怡太妃不肯答應,我可是沒有把握說服七殿下的呀。”

    “不打緊,咱們的事情照做不誤。娘娘那裏,就先行放一放好了。她現在這麼退縮,多半是因爲當年禹王殿下的事,給她的影響太深重了,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可是之後如果七殿下頻頻受挫,不受控制,她作爲母妃,認清形勢之後仍有極大可能會動搖。不急、不急。”

    馮彬都這麼說了,梁二爺就更不急了。

    反正他已經表過心態,這事兒若是不成,那也是命,不能將過錯算在他的頭上。

    兩人又隨意地說了會兒話,梁二爺才晃晃悠悠地離開。

    剛送完梁二爺,馮彬的臉色就徹底冷了下去,哪裏還有方纔的半點平和。

    暗室之中,有人從暗門之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這不是旁人,自然是一直跟馮彬聯絡緊密的曹飛檐了。

    通過這些日子跟曹飛檐的相處,馮彬對他反而有說不出的信任。

    唯有心死之人,纔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和魄力。

    其他人諸如梁二爺之流,都是半推半就,猶豫不決。

    他們身後牽扯到一個龐大的家族,牽扯到皇子太妃,不管他的話說得再怎麼漂亮動人,誠意畢竟是有限的。

    梁二爺肯搭上這條船,純屬是爲了巨大的利益,爲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這樣的盟友,的確很好收買,但一旦有更大的利益擺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之前的抉擇,投奔到新的選擇之中。

    唯有像曹飛檐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可用之人。

    撐住他的東西,不是什麼榮華富貴,而是仇恨,濃重的,黑雲壓城一般的仇恨!

    是恨意和屈辱支撐着他活下去,毀掉一切纔是他最想做的。

    所以看着曹飛檐,馮彬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尊敬地拱了拱手:“駙馬爺,方纔梁二爺的話,您在裏頭也都聽到了,不知道您如何作想啊?”

    曹飛檐比起前陣子又瘦削了幾分,他的皮膚皙白,隱約呈現出一抹病容,整個人看起來蒼白文弱。

    可是他的眼眸十分幽深,像是深不見底的溝壑深井,你永遠無法透過這雙眼睛,看透這個人內心的想法。

    既然馮彬問他,曹飛檐就緩緩開口:“以前竟不知道,怡太妃娘娘她如此宅心仁厚,兼濟天下。”

    “哼,什麼宅心仁厚啊。那個女人年輕時在宮裏,我可不信她少做過虧心事。現在不過是年紀大了,婦人之仁,越發迂腐退縮了起來,真真是耽誤我們的大事!”

    他說到這裏,面上的憂慮不減。

    “雖然我跟梁二爺說,此事順其自然,不該勉強怡太妃,但是你我心知,這一環是萬萬躲不過去的。七殿下就算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我們也必須要藉由他的身份,他的名頭來行事。其他人怎麼都沒有這個資格,可七殿下對怡太妃又非常愛戴,撇開怡太妃壓根不可能成功。”

    曹飛檐的手指輕輕端起一杯熱茶,他放在脣邊吹了幾口,才抿下茶水潤潤有些乾燥的脣角。

    雖然他的動作慢,可是馮彬不敢有任何催促的意思。

    他耐心地等着曹飛檐的話,還在他放在杯盞的時候,特意再給他添上一點熱茶。

    “馮先生這話,說得對也不對。對的是,七殿下我們是一定要抓住的,沒有慕容氏的血脈,行事總歸名不正言不順,難以服衆。可是怡太妃,也不是撇不開的。”

    “哦?願聞其詳,還請駙馬爺賜教。”

    “她不在了,我們不就將她給撇開了嗎?”

    他說到這裏,目光犀利起來,語氣也跟着陰森冰冷:“殺了她!”

    馮彬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殺了她,梁二爺可不會答應啊。梁二爺平日裏行事再怎麼荒誕,可是他不會對家人下狠手,尤其是怡太妃。對於梁家來說,怡太妃是家族的榮光,是他們的依仗。這麼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他難道不會生疑嗎?”

    “梁家人什麼時候像你說得那麼看重親情了?這要是如此的話,他們會在老太爺還沒一命嗚呼之前就堅決地分家嗎,外頭人誰不在看梁家的笑話,他們也不見有什麼改動。梁大爺可以將梁二爺給告狀到御前去,梁二爺又反手算計了大房,這樣的推拉算計之下,談什麼都別談感情。”

    馮彬還是有些不放心:“梁二爺反手對付大房,那是大房對他不仁不義在先,可是怡太妃對梁二爺哪裏有過惡意?真要是出了好歹,他未必不往心裏去,怪罪起我們來。”

    “萬事利當頭,再怪罪,看在錢財的份上,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不然梁家離開了亨通銀莊,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他不想上這條船,現在不也已經是船上人了嗎?”

    曹飛檐這話當然有道理,馮彬倒是沒有異議。

    反正千秋大業,豈會是風平浪靜就能促成的。

    怡太妃有一點說得很對,這條路,註定是白骨皚皚,血流成河的。

    既然旁人都能葬送性命,多她一個也是無妨的。

    “有個辦法,可以減少梁二爺對馮先生你的怨言。那就是假借於她人之手,將不利於自己的人給剷除。同時,我們還能好好利用這一局,讓七殿下跟皇上以及王爺們之間的樑子,徹底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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