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發熱
    吐過了之後,怡太妃的情況到底好一些了。

    她先前覺得胃裏不舒服,一陣陣地刺痛,好不容易將胃裏的東西清空了,身上又因爲抱着慕容斂痠疼起來。

    還是邊上伺候的丫鬟瞧見了,將慕容斂給小心地拉開:“王爺,奴婢知道您是對太妃娘娘放心不下,想要陪着她。可是太妃娘娘不能過分行動,這個姿勢維持久了只怕又要疼了。”

    慕容斂一聽這話,忙起身離開了母妃的懷抱,紅着眼睛看着她。

    “母妃,時辰不早了,孩兒回房去睡了,您也趕緊睡吧。”

    他聞着屋子裏氣味不好,又命人薰了安神香,替怡太妃壓壓驚。

    怡太妃還是有些無措地看着他,見慕容斂要走,像是很捨不得地伸出手要繼續拉着他。

    但是被婢女給輕柔地拉了回去:“娘娘,別拘着王爺了。您該休息了,王爺操勞了一天,也肯定累壞了,讓他回去睡覺吧,好不好?”

    聽到婢女慢聲細語地安撫了好一會兒,怡太妃纔不再挽留慕容斂。

    慕容斂的心情不見輕鬆,沉悶地回到房間去了。

    怡太妃的事情,於仙穹的事情,還有梁家父子的態度,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座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頭上。

    慕容斂躺在這間對他來說還是格外陌生的屋子裏,雖然這個地方已經成爲了他的王府,成爲了他以後說一不二的地方,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輕鬆。

    甚至覺得,喘不過氣。

    怎麼會這樣痛苦呢?慕容斂忍不住想。

    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想要逃脫出來的方式,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府邸,不用繼續留在皇宮那個巨大的牢籠裏,被禁錮住自由了。

    可他卻覺得過去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又全部排山倒海般地涌了過來。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麼,未免太痛苦了一些。

    大概是心事太重,這些日子他又喫不好睡不着,身體也跟着虛弱了起來。

    昏昏沉沉地入睡之後,慕容斂就覺得腦袋格外沉重。

    他再醒來是被伺候的下人給輕輕搖醒的:“殿下,殿下,您醒一醒吧。”

    慕容斂覺得眼皮非常地沉,可是耳邊不斷有人喊他,他只能用盡力氣將眼睛給睜開。

    睜開之後,他又覺得頭疼欲裂,難受到了幾點。

    “發生什麼事了?”

    一開口,慕容斂才驚覺到自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沙啞,像是被煙燻過一般,說話都費勁了。

    下人擔心地看着他:“殿下,您這一覺睡得太久了,奴才們試圖喊了您幾次,都不見您有醒來的跡象。後來看您的臉色不太對,就上前查看了一番,您似乎是發熱了,渾身都燙得不尋常。”

    “是嗎?”

    慕容斂睜着想要起身,果然覺得周身無力,連撐坐起來都很艱難。

    好不容易在下人的扶持下他面前坐直了,自行摸了摸腦袋。

    “很燙嗎?”

    他摸完自己的腦袋,又隨手在伺候的下人額頭上碰了碰,才發現還真是差別不小。

    “殿下,奴才這就去請大夫過來看看。這天忽冷忽熱的,許是您着涼了。”

    “不應當吧,本王沒有受風寒啊。”

    慕容斂雖然這麼說,還是難受得緊,綿軟地鎖在被子裏等着大夫過來。

    不多時,就有提着藥箱的大夫慌張前來給慕容斂看診。

    “怎麼樣了?”

    大夫斟酌了一番:“殿下這脈象,不像是受了風寒導致的高熱,倒像是心神不寧,思慮過重。”

    這話幾乎說到慕容斂心坎上了。

    他疲憊地點了點頭:“或許吧,最近本王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煩得很。”

    “那殿下可一定要放鬆身心,不要讓自己過於操勞了。這要是受了寒氣倒是容易治癒,可心裏難受的話,反而會積鬱成疾,不容易康復。”

    話雖這麼說,大夫還是開了個方子讓人去抓藥,並再三勸慰了慕容斂幾句。

    喝了一大碗濃郁苦澀的藥汁之後,慕容斂難受地幾乎要乾嘔出來了。

    下人還說,怡太妃心心念念地想要找他。

    慕容斂忙揮了揮手:“就說本王今日要務纏身,抽不開空陪母妃。讓她自己好生歇着,不要掛念我了,本王發熱的事情,也不準對母妃講起。”

    他能瞞得住怡太妃,卻是瞞不住宮裏。

    因着太后不放心怡太妃在寬王府的境況,擔心慕容斂年紀小,照顧不周全,特意讓人送了不少名貴的補品來給她滋補。

    內官得知慕容斂在府上沒出門,肯定是要見過他本人的。

    可聽管事的一說,才知道慕容斂一覺醒來就發了高燒,這會兒身心俱疲,恐怕無法出門謝恩。

    “哎呦,寬王殿下這纔剛從宮裏搬出來,怎麼就生了病?”

    內官忍不住在王府多交代了幾句:“殿下的身體,你們在跟前伺候的最是要當心的。若是寬王殿下出了差池,皇上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王府的下人連聲說是,不敢辯駁。

    慕容斂避不見客,發了高燒的事情,內官一回宮就跟太后和慕容潯說了。

    太后一聽這話愁眉不展:“怎麼好端端地生病了?大夫看過了沒有?”

    “看過了,也開了方子。寬王殿下服了藥,說是迷迷糊糊地又睡下了,奴才就沒見到他本人,唯恐打擾了殿下休息。”

    太后看向一旁的慕容潯:“皇帝,你說這孩子難得自立門戶在外獨自住着,還沒兩天呢就病了,多叫人不放心啊。怡太妃要是身體康健,這事兒也輪不到哀家來管。可怡太妃都自顧不暇了,哀家再不關心,倒是顯得哀家無情無義了。”

    慕容潯一聽這話,知道太后是想出宮了。

    不過太后自己身體還沒大好,寬王府裏頭兩個病人,一來說不定會將病氣過給她,二來病人多的地方也會惹人傷心,心情鬱悶,萬一讓太后看了生出鬱結來,反而更不好了。

    他想了想:“母后不用太過操心了。等朕忙完了公務,會親自去一趟寬王府,代爲轉達您的關懷。”

    慕容潯抿了抿嘴脣:“正好,朕也想看看老七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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