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火索?”晨太妃疑問道,“此話怎講?”
曹飛檐無奈一攤手:“現在缺少的就是導火索,沒有到導火索,渝北那邊就沒有出兵的意圖。那我們該如何趁機復仇?”
聽到這裏,晨太妃轉過身去,再次爲黎華燒了一些紙:“本宮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兩國如今沒有交集,要找一個導火索談何容易?”
曹飛檐摸着下巴思考:“除非有什麼關鍵的人物,能讓兩國再次對立。但這樣的人物很少,飛檐想了許久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見晨太妃還是在燒紙,曹飛檐在身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在抱怨道:“飛檐本以爲慕容佑能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沒想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慕容佑?”晨太妃如今聽到有關小皇子的名字就會激動,“你還提他幹什麼?
晨太妃雙眼通紅,眼裏寫滿了仇恨:“就是因爲他,黎華纔會含怨而死,本宮永遠不會忘了他,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沒想到曹飛檐接着說道:“正是公主因爲他死了,我們才更要想辦法利用他爲公主報仇。”
晨太妃有些不明白曹飛檐的想法,畢竟在晨太妃眼裏,並不知道是曹飛檐動手讓慕容佑得了天花。
“利用他?”晨太妃眨眨眼,“如何利用?”
“慕容佑不知被誰陷害得了天花,”曹飛檐在晨太妃身後慢悠悠地說道,“公主被皇上和皇后誤會是因爲她,這才被皇上不顧一切賜死。”
看到晨太妃攥緊了拳頭,曹飛檐微微挑起嘴角,讓人難以察覺地一笑,接着說道:“飛檐本想着若是慕容佑這次時運不濟,得了天花沒被治好死了,咱們正好可以利用他的死做些文章。”
晨太妃睜大了眼睛:“你是說......”
曹飛檐點點頭:“沒錯,索性就讓皇上以爲是渝北那邊傳來的天花,他一定會在悲痛之時對渝北出兵。
“只要渝北那邊出兵,咱們在京城裏面跟渝北大軍打配合,一定能打他安盛一個落花流水。”
“可惜我想的這些都做不到了……”曹飛檐聳聳肩,語氣裏滿是遺憾:“慕容佑這麼小的孩子得了天花還痊癒了,飛檐就是再想爲公主報仇也一時難以施展。”
晨太妃聽到這裏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說道:“你這孩子想得倒是長遠,只是你沒想到,京城裏可還有趙輕丹在。”
想到趙輕丹的身份,晨太妃哼笑一聲。
她一邊繼續爲黎華燒紙一邊看着火光喃喃道:“有趙輕丹在,慕容佑怎麼可能出事?”
曹飛檐敏銳地察覺到晨太妃語氣裏的篤定,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趙輕丹醫術高超就可以保證將天花如此兇險的疾病治療好麼?
曹飛檐還從來沒有聽說一個醫術高超之人能如此誇下海口。
於是他追問道:“母妃何出此言?難道那宸王妃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本事不成?”
說道這裏,晨太妃眼裏滿是恨意:“只可惜,就算這樣,皇上都不肯放過我的黎華一命。他的孩子留下了,我的孩子呢?”
曹飛檐卻還在想晨太妃剛剛嘴裏的“巫醫”一事。
“宸王妃竟然是‘巫醫’,”曹飛檐第一次聽說,有些不解,“飛檐從未聽說過這宸王妃有如此神祕的身份啊。”
晨太妃見他一臉不解,卻覺得情有可原,畢竟趙輕丹的真實身份知道的人很少,就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親近之人知道。
但現在皇家如此辜負自己,自己也不想替他們將祕密隱瞞下去了。
於是晨太妃索性將實情和盤拖出:“其實,你現在看到的宸王妃趙輕丹,並不是原本的趙輕丹。”
“不是原本的宸王妃?”曹飛檐只覺得離奇:“難道趙輕丹現在是別人麼?”
沒想到晨太妃點點頭:“是也不是,她其實是原本渝北的前皇后李歆轉世。”
曹飛檐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發展的:“母妃是說,趙輕丹現在身體裏住着另外一個人,李歆?”
“正是,”晨太妃語氣平淡,彷彿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的趙輕丹只有身體是自己,而靈魂早已經是李歆的了。”
“怎麼會這樣?”接受了這一消息的曹飛檐還是有些不解,“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難道渝北那邊的皇上就不知道麼?”
晨太妃搖搖頭:“陛下當然知道。渝北的陛下李默其實一直對李歆念念不忘,知道了這一消息以後,他一直想讓李歆回到自己身邊。”
“可惜,”晨太妃神情複雜,“他用了許多方法,做了許多努力都沒有成功。只怕現在也是無可奈何了。”
發現了這個祕密的曹飛檐心臟砰砰跳,但是有一點他還是難以理解:“可是爲何知道這件事的人人寥寥無幾,外人從未提及過?”
自己國家的王妃竟然是敵國的皇后,若是被大家知道了,豈不是會引起強烈的輿論。
想到這裏,曹飛檐繼續問道:“爲何大家不將這個消息公之於衆,百姓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晨太妃搖搖頭:“宸王和皇上都知情,你說爲什麼大家不知道?”
“自然是他們維護趙輕丹,”晨太妃嗤笑一聲,“皇上只要肯維護她,什麼事情都能壓下去。”
曹飛檐總算明白了:“皇上和宸王都很維護趙輕丹,她的祕密只會永遠沉寂下去?”
晨太妃點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
知道了這一消息的曹飛檐心臟砰砰跳,既然趙輕丹的地位在兩人心中如此重要,若是在她身上下手,豈不是有機會能再次挑起兩國的戰火?
想到這裏,曹飛檐抑制不住微笑,而自己的復仇計劃,似乎可以再次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