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趙輕丹慕容霽 >第二千零六十五章 思鄉之苦
    小酒雖然在此之前便知曉穆吉山傳人制作的機關武器設計之精妙,威力之巨大,但是現在親眼所見之後,還是感到十分震驚。

    現在只送了兩尊,威力便如此驚人,保不齊後面還藏着更厲害的武器,無論如何,這些機關武器對安盛來說威脅太大。

    於是小酒回去之後便立即將此事寫了一封信,讓人祕密地送了出去。

    他必須儘快將此事告訴慕容霽和趙輕丹。

    鐵吾軍軍營中,慕容霽劍眉微蹙,手中拿着小酒送過來的信,眼神幽幽。

    在一旁的趙輕丹臉色也不大好看。

    “雖然傳人在圖紙上動了手腳,但是這些大塊頭的武器,似乎沒有被改動過……”

    慕容霽搖了搖頭:“這些機關武器其中的奧祕傳人並沒有告訴過我們,現在只知道其中的一些武器裏面裝的磁針可被磁石或是鐵製的兵器誘使改向,我們必須利用這一點。”

    雖然慕容霽和趙輕丹早就知道渝北軍營中的武器被動了手腳,但是具體如何還未可知,他們這些人當中有沒有通曉機關之術的人,事關兩軍之爭,兩國生死存亡的大事,馬虎不得。

    “我會傳信給小酒,讓他設法將渝北駐軍四周的地形圖畫出來,再將其中所有可藏身的地方也告知於我。”慕容霽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必須得完全掌握先機,不能讓渝北軍有掙扎反抗的機會,如此也能減少我軍的損失傷亡。”

    趙輕丹即刻便明白了慕容霽此舉的意圖。

    機關武器中的磁針可以被誘使改向,那兩軍交戰之時,就不能與渝北軍正面交戰,而應該從後包抄,迫使機關武器改向,讓渝北軍完成“自損”。

    “兩軍交戰在即,叮囑小酒和白靳要加倍小心。”趙輕丹有些擔憂地說道。

    慕容霽扭頭看向趙輕丹,魂魄完整的趙輕丹有了“愛”與“懼”,知曉了愛人,同時也會“懼怕”,這讓慕容霽心中情緒有些複雜。

    “別擔心,小酒機靈,遇事自會有頂多,定然會安然無恙地回來的。”慕容霽輕輕將趙輕丹摟入懷中,安慰道。

    趙輕丹笑了笑,隨即又嘆息道:“這梁軍之戰,最終受苦的還是無辜的老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

    “我與你是一樣的。”慕容霽與趙輕丹額頭相抵,“但是李默狼子野心,若是讓他得逞,我安盛的子民便會淪爲渝北軍鐵騎之下的冤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護安盛太平,保百姓安寧。”

    “我會同你一起守護安盛,至死不渝。”趙輕丹將頭深深地埋在慕容霽懷中。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上海風秋。

    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行軍之苦,非得是軍中之人不能體會。

    不僅趙輕丹深感疲倦,渝北軍營中的將士們也是一樣的。

    遙望着天邊的一輪明月,不覺地思念起遠方的親人與故鄉起來。

    “害,這仗怎的還不打?乾脆早點打完了,放我們歸家吧,這軍營我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一個臉上長了一塊青斑的男子衝身邊的同僚抱怨道。

    “是啊,我們來恕南都幾個月了,這仗就這麼一直拖着不打,就讓我們在這裏耗着,一天天的真是折磨人。”另一年紀稍長些的男子附和道,“我都將近三年沒回過家了,家中妻子因爲實在等不起,去年便帶着孩子改嫁了,也不知道那戶人家對他們娘倆好不好……”

    青斑男子沉默了一晌,有些心疼地看了對方一眼:“我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還有一個守寡的姐姐,我小外甥今年都有六歲了,可惜因爲家裏窮,實在沒錢上學堂,我就想說我來參軍,這樣子每月的糧餉寄回家裏去,這樣一來我那小外甥也那能跟其他孩子一樣開開心心地上學堂去了。可誰知道,這軍營裏的日子實在是哭啊!”

    男子說的,有些悲傷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頗有一種借酒消愁之感。

    “也真是苦了你了,你這般年輕卻要將青春都浪費在這荒涼之地,要是順利點的也應該娶媳婦兒了。可是眼下這仗若是不打,我們這些人恐怕就回不去。”男子皺了皺眉,眼裏有些淚水,“一日不打我等就一日回不去,更糟的是若是戰敗,我們這些人說不定還要被綁去當俘虜,殺了剮了,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中!”

    兩人越說越憋屈,烈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後來青斑男子乾脆小聲地嗚咽了起來。

    正巧路過這邊的小酒聽到聲音便有些好奇地走了過來。

    “你們二人做什麼呢?”

    青斑男子趕忙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兩人恭恭敬敬地給小酒行了一個軍禮。

    小酒擺擺手,瞥了一眼青斑男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做什麼哭?”

    年長的男子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首領莫要怪罪,這小兄弟只是想家中親人了,離家太久難免思鄉情切,這小兄弟年紀又小,還需要歷練,我就聽他發發牢騷,疏解一下心中的幽怨。”

    小酒聞言輕輕蹙了蹙眉毛,在青斑男子臉上逡巡了一圈,後者只是低着頭不敢看他。

    “行軍之人遠離故土親人,孤苦無依,還要日日受戰事煎熬,心中偶爾惆悵鬱結實在正常,我怎會怪罪。”小酒緩緩說道,心中有些同情。

    同樣是行軍之人,這些將士心中的情愫他又怎麼會體會不到?

    沒有人不想過安穩快樂的日子,若不是無奈,誰又想遭逢禍亂?但是如今天下時局動盪,四地豪雄競起,一山不容二虎,這戰勢必是要打的。

    只是苦了這些逼不得已被推上戰場的將士還有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兩方雖然互爲敵人,但是見此情形,小酒還是忍不住同情。

    同是天涯淪落人,誰又有選擇的權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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