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心中不屑。
自己可不稀罕什麼高.官厚祿,香車美人,他要的就是孟志明這些賊人的狗頭!要的是李默那狗皇帝自食惡果!
“將軍擡愛了,屬下此次能跟隨將軍征戰沙場,已是榮幸至極,萬萬不敢再奢求什麼,只求將軍以後別忘屬下就成,若是將軍不嫌棄,能讓屬下在身邊伺候,小的定然爲將軍鞍前馬後!”小酒臉不紅心不跳地拍馬屁道。
顯然孟志明特別喫這一套,小酒一誇,頓時找不着東西南北了,拍着胸脯笑呵呵道:“你這小子腦袋瓜子機靈,本將軍十分欣賞,以後你就跟着本將軍,好處定然不會少了你的!”
小酒誇張地長大了嘴巴,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多謝將軍!”
孟志明點點頭,笑說道:“現在你隨本將軍前去看看那些機關有沒有佈置好,此事至關重要,萬萬不可出一點差錯。”
小酒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小跑兩步上去攔住孟志明:“將軍昨夜沒有休息好,已是十分操勞了,這點小事,由小的爲將軍去辦就好,將軍尊體金貴,可不能有一點兒閃失。”
孟志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有些猶豫。
小酒馬上又靠前了些,聲音放得很輕:“將軍放心,屬下知道此事至關重要,容不得哪怕一點閃失,屬下一定會拿出十萬分的心思,仔細勘察,定然會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將軍放心。”
既然見小酒都這麼說了,孟志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想了想,只好點點頭:“好,那便由你去替本將軍去仔細檢查一下陳設的機關武器,切記,一定要給本將軍把這事辦好了!”
“將軍放心!”小酒點頭哈腰道。
見孟志明走遠,小酒直起腰,臉上的笑意慢慢褪了下去,眼神變得幽深而冰冷。
來到軍中將士擺放好的機關武器前,小酒仔細地觀察起來。
之前慕容霽曾經在信中畫過穆吉山傳人制作的機關武器的樣子,知道其中的玄機。
穆吉山傳人構思精巧,製作機關武器的技藝神乎其神,這些武器都有特定的放置位置,一旦調轉,其中的一些構造也會相應地發生改變,包括其中的磁針。
位置調轉之後,小酒看了一會兒,果然沒有看見原本佈置在武器和兵器當中的磁針,又仔細搜尋了一圈,總算在側面發現了一個十分不顯眼的位置,一個只有指尖大小的小洞,裏面裝了卡扣,而現在所有的兵器和武器位置調轉之後,其中卡扣的位置也相應的發生了變動,整個武器的攻擊方向便發生了扭轉。
到時候只要孟志明一聲令下,武器發動之後,傷的不是對面的鐵吾軍,而是他們自己。
可憐孟志明千里迢迢地帶軍出征,原想着能將鐵吾軍徹底征服,將恕南收入囊中,讓安盛俯首稱臣。可惜這志向是有了,卻沒有與之相稱的本事,一天到頭只是坐着愚不可及的春秋大夢,如今這一站,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渝北的敗局。
小酒先前還對渝北這些無辜的將士感到惋惜,覺得他們可憐,但是如今兩軍交戰,他不得不也必須忠於安盛,而忠於安盛,就勢必要將敵人從恕南趕出去,讓他們自此不敢再踏足安盛的土地!
檢查完了之後,小酒便回到營帳中找了白靳。
白靳正坐在蒲團上擦拭小酒平時穿戴的鎧甲,對方一進營帳,二話不說便拉着白靳起身。
白靳慌忙抓起地上的軟甲:“小酒,你幹什麼?這是要去哪裏?”
小酒一把拿起白靳放在牀底下的佩劍,說道:“鐵吾軍負責從後方包抄那一萬人馬已經逼近渝北陣營了,我用計說服力孟志明將軍中的機關武器擺出來以做防禦。方纔我已經將那些機關武器都悉數檢查完了,到時候一聲令下,武器發動之後,攻擊的就是渝北大營,這裏現在很危險,我們需要儘快撤離到安全的地方。”
小酒三兩句話將情況大致誰明白了。
白靳聽懂了大半,雖然還是有些不解,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便跟着小酒一路跑出渝北軍營,爬到側後方一處地勢稍高的山洞中。
“好了,這裏應該安全了。”小酒向四周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白靳,溫柔地說道。
白靳點點頭,問道:“他們沒發現什麼端倪吧?”
“應該沒有。”小酒搖搖頭,“現在機關武器已經全都佈置好了,只要一啓動機關,武器就會朝渝北陣地攻擊,避無可避。”
“王爺和王妃早就佈置好了一切?”白靳問道。
小酒點了點頭。
白靳愣了愣,咬咬牙:“王爺和王妃果然神機妙算,這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白靳早就對渝北的人恨之入骨,現在大仇得報,心中只覺得十分痛快。
小酒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兩人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着渝北軍營中的動靜。
一陣鐵騎聲紛至沓來,負責從側後方包抄的那一萬人馬眼看距離渝北軍營不到三裏,負責指揮的將領十分得意,準備等敵軍再靠近一些就下令對敵軍發起進攻。
等敵軍靠近,指揮將領一聲令下,渝北軍營中萬箭齊發,兩門巨炮和各種機關武器齊齊向敵軍方向攻去。
誰知炮火沒攻向敵軍方向,卻齊刷刷地全部往渝北軍營中攻擊來了。
渝北軍營中衆多將領兵士瞬間亂成一團,慌忙逃竄,陣地裏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紅光沖天,呼聲震耳,一陣震耳欲聾的驚叫聲伴隨着飛揚的塵土和炸開的火光,渝北軍營受到了極大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