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輕丹慕容霽 >第七百九十四章 喫醋了
    這麼一來,以後讓霍芙蕖單獨應付,只怕有大麻煩。

    不行,得想個辦法好好訓練她的膽量纔是。

    李默越是不滿的時候,表情就越嚴肅。

    乍一看過去,的確有些駭人。

    霍芙蕖頭都不敢擡,手腳冰涼。

    還是趙輕丹上前解圍:“好了,你這麼兇做什麼,嚇到我宮裏的小姑娘了。”

    李默掃了霍芙蕖一眼:“並非朕有意發火,實在是覺得這樣的宮女在你身邊也是累贅,你若真的缺人,不然從朕那裏調幾個伶俐的過來,用着也稱心。”

    “不必了,人是我自己挑的,我覺得沒問題。”

    見她堅持,李默也不勉強。

    趙輕丹還在掛念慕容霽的傷勢,這會兒不耐煩地送客。

    “陛下請回吧,柳妃都暈死過去了,你怎麼都該去安撫一番。”

    李默頓時訕訕的。

    “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提。”

    李默只得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離開。

    等他一走,趙輕丹立馬看向慕容霽:“怎麼樣,痛不痛?”

    金瘡藥取了過來,她握在手上。

    “走,去寢殿裏上藥。”

    兩人一併回了寢殿。

    慕容霽卻是一言不發,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不知在想什麼。

    趙輕丹命人將火爐往牀邊放一放,見周遭不冷了才輕聲說:“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慕容霽抿了抿嘴脣:“不用了,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聽話,你想讓我擔心嗎?”

    她的目光中盡是心疼:“該死的白芷容,等我以後有機會再收拾她!”

    慕容霽沉默地將外袍褪下,而後露出精壯的後背。

    上一次在安盛皇宮裏,他捱了昭翮帝的那頓鞭子的疤痕還沒有完全褪去。

    舊傷未除,再添新傷,趙輕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的手指不太使得上勁兒,可是偏要親手抹藥膏。

    慕容霽都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在發顫。

    “真的不疼。”

    “可我疼。”她咬着嘴脣:“我看不得你受到任何傷害,否則會心如絞痛。之前我萬念俱灰的時候就在想,如果能讓我再見到你一面,可以用任何東西來換。誰知道你千辛萬苦地來了,還要遭這種罪,連白芷容那種女人都敢對你下手,我豈能不自責。”

    慕容霽回身握住她的手:“是我心甘情願,你自責做什麼。再說了,小打小痛的,我都沒當回事。”

    他說着,想起另一樁事,反而撇了撇嘴。

    “不過我剛剛有點不高興了。”

    趙輕丹疑惑地看過去:“怎麼了,是在生白芷容和李默的氣嗎?”

    他定定看着她,眼裏有些賭氣的意味。

    “你幹嘛要說自己是皇后啊。你纔不是他的皇后呢,你是我的王妃!”

    趙輕丹哭笑不得:“我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爲了擺譜給你出氣。如若不拿皇后的身份壓白芷容一頭,她哪能肯乖乖認罰。李默那裏指不定又要說一堆歪理,唯有我那麼說,他纔不會有意見。”

    “可我不高興,我喫醋了,有小情緒了!”

    啊,慕容霽怎麼這麼可愛啊!

    趙輕丹心都要化了,忙抱着他哄了起來:“夫君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我纔不是李默的皇后了,我只是夫君一個人的王妃好不好?”

    慕容霽哼了哼:“你哄人就靠嘴上說說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趙輕丹隨即親了親他的嘴巴,又親了親他的後背。

    兩人黏黏糊糊地吻到一處,差點擦槍走火。

    慕容霽不自然地別過臉去:“別那麼熱情,我會受不住的。”

    “受不住就入了你的願,也不是不可以。”

    她說完吐了吐舌頭,這下偷情的感覺坐得愈發實在了。

    慕容霽輕笑起來:“算了,放過你了。你最近身子這麼弱,真的要對你做點什麼,我還怕你出事。”

    說完,他一把將趙輕丹摟緊懷裏。

    趙輕丹撫摸他後背的痕跡,眼角的溼意還沒有褪去。

    “我何德何能,讓你爲我做到這個地步。”

    慕容霽捏了捏她的耳垂:“幹嘛又說這種話,是不是想騙我對你再表白一次。”

    趙輕丹抽了抽鼻子:“那你說說,我還想聽。”

    “誰讓你是我的命,命都快沒了,我哪能不來爭取。真的弄丟了你,我以後還活不活了?”

    她緊緊抱住他:“你也是我的全部,誰都不能欺負你。”

    慕容霽揚了揚嘴角:“不過,今日我算是見識王妃的威風了。王妃這般彪悍,以後本王只管做個仰仗你的小白臉,反正遇到事情,自有王妃出頭,豈不快活。”

    趙輕丹噗嗤一笑:“行啊,以後出了事,姐姐做你的靠山。你只管閉着眼睛大步往前走,一切有我在。”

    正如慕容霽所說,這傷對他來說算不得重,所以抹點藥就沒事了。

    眼下讓趙輕丹煩惱的,是霍芙蕖對李默的態度。

    她將霍芙蕖叫到跟前來:“我瞧着你看到李默的時候頗爲驚慌,可是有什麼原因嗎?”

    “他是皇上,小人只是一個戲班子出身的賣藝女子,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身份,所以感覺緊張。”

    趙輕丹挑眉:“可是宸王也身份尊貴,你見到他的時候,似乎不怎麼害怕。”

    霍芙蕖只得硬着頭皮說:“宸王殿下畢竟不會殺了小人,而且殿下他雖然嚴格,多數時候都是隨和的。但是小人看到這位渝北的陛下,總是會想到,一旦之後互換身份的事情暴露了,恐怕活不了了,難免有些害怕。”

    這確實是情有可原。

    趙輕丹惆悵起來,就算讓霍芙蕖代替自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可她到底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日後真的母儀天下了,還不知要怎麼慌張呢。

    李默又是個極其敏銳的性子,恐怕不用多久就發現異樣。

    到時候,霍芙蕖哪裏還能有名活下去?

    出於自責和同情,趙輕丹決定,一定要讓霍芙蕖在李默面前表現自然起來。

    人家說怕什麼就要面對什麼,否則永遠都會害怕。

    趙輕丹沉吟片刻,忽然開口說:“這樣吧,從今日起,我會讓李默時常到未央宮來,你就隨身伺候他。等伺候多了,就會習慣了,到時你一人單獨留在他身邊,也就不會那麼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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