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輕丹慕容霽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衣物
    等她將衣服脫下來,就迅速鑽進了被子裏。

    誰知趙輕丹又重新將孩子遞給她:“你現在抱抱他。”

    方纔慕容佑哭得還沒有緩過勁兒,許曼欣有點不敢,所以畏手畏腳。

    趙輕丹哎呀了一聲,直接塞進她的懷裏。

    許曼欣這回更加小心了,身體都僵硬了下來,不敢隨意去碰兒子。

    誰知慕容佑睜大了眼睛看着許曼欣,不僅沒有抗拒,還往她的胸前湊了湊,一副想要喝奶的樣子。

    許曼欣瞪大了眼睛,喫緊地看着趙輕丹:“宸王妃,這是怎麼回事?佑兒他,不再不讓我抱了?”

    趙輕丹的視線落在那堆脫下來的衣服上:“由此可見,之前佑兒抗拒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些衣服的問題。”

    許曼欣不由蹙眉:“不應該啊,衣服我都是經常更換的,如果說一件衣服有問題就罷了,此前次次都有問題,未免太奇怪了。”

    趙輕丹將她的衣服都展開,鋪在桌面上。

    她仔細端詳了一番:“你平時穿在身上,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

    許曼欣很愛乾淨,衣服上也沒有什麼異味,只有淡淡的皁角香氣。

    光是這麼看着,這麼聞着,是半點問題沒有的。

    可是孩子會對她穿衣服的時候那麼牴觸,脫了衣服就相安無事,便只可能是這些衣服暗藏玄機。

    趙輕丹伸出手指,在衣服靠外的那一側揉了揉。

    但是光靠着她自己的感覺,又生怕不準。

    她瞄了自家女兒一眼,朝着慕容信勾了勾手指:“寶,你過來,幫母妃一個忙。”

    慕容信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就被趙輕丹給抱到了桌子上。

    “你伸出小手摸摸看,許娘娘的衣服舒不舒服呀?”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孃親給出賣的慕容信天真地伸出手,在許曼欣的衣料上用力抹了好幾下。

    不多時,她就皺起小胖臉哼了起來:“母妃,痛痛,要吹吹!”

    “痛?”

    趙輕丹立馬將慕容信的小手拿了起來看了看。

    果然,小胖手有一點不尋常的紅,雖然看起來不太明顯,可跟剛剛還是有點不一樣。

    “具體是怎麼個痛法,阿信能告訴母妃嗎?”

    慕容信撇着嘴,一個勁兒地將衣服往邊上推,顯然是不願意再碰一下了。

    趙輕丹怕自家女兒遭罪,忙讓婢女帶着慕容信去洗手。

    許曼欣跟着神情凝重起來:“阿信方纔說,這衣服摸起來很痛?不應該啊,我一直穿着,都沒有感覺到異常的。”

    趙輕丹點頭:“的確很奇怪。我方纔也摸了幾下,只是覺得稍許有些怪異,可是不太感覺到難受。之所以讓阿信伸手去碰,是因爲小孩子的皮膚比我們要嬌嫩很多,如果阿信都覺得不舒服,那對於更小的佑兒來說,就更是會覺得痛了。那你想想看,要是孩子一靠近你皮膚就一陣刺痛,而且他還不像阿信能說出抱怨的話來,他除了哭和不要你,也不能再做別的了。”

    許曼欣深吸一口氣:“宸王妃,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爲之的?之前我的衣服都是好好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問題。”

    “應該是。”

    趙輕丹掃了一眼殿內的婢女:“平日裏,替貴妃娘娘打點衣物的宮人是誰,讓人給叫過來,本宮有話要問。”

    很快,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地上前。

    “王妃,奴婢是每日替娘娘準備衣物的人。不過奴婢只是負責將浣衣局洗好晾乾的衣服收起來,疊放在櫃子裏,待到娘娘要更換的時候拿出來而已,奴婢從來不會對娘娘的衣物做任何手腳的,奴婢願意用性命發誓,如有半句謊言,甘願天打雷劈。”

    翠竹也忍不住替她求情:“王妃,她應該不是那種人。娘娘的衣服從進宮開始就是她收納的,之前也沒有出過岔子。”

    趙輕丹瞧着這小宮女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看面相也挺和善的。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趙輕丹不能因爲翠竹的求情就輕易放過去。

    她眸光一轉:“這樣吧,現將人給帶下去看管住,本宮並不會急着發落。只要能夠證明她是無辜的,本宮自會將她給放了。但是在還沒有查清楚根源之前,她就算是冤枉的,也不得不受一些委屈了。”

    趙輕丹示意宮人將她先帶下去,又叮囑道:“今日這殿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向外頭透露一個字。包括剛剛那個小宮女被暫時關押的消息,也不能走漏出去。”

    許曼欣會意過來:“王妃的意思是,消息只要不泄露,萬一是外面的人動了手腳,他們還不清楚我們已經發現是衣物有問題,仍會繼續做下去。”

    趙輕丹點頭:“不錯。要是你宮裏的那個小宮女沒有問題,那就只能是浣衣局出了問題。宮內所有主子的衣服,都是由浣衣局統一清洗,再晾乾之後遞送到各宮的。若是浣衣局有人心懷不軌,我們也必須要確定範圍,才能找到幕後黑手。”

    許曼欣沉沉應下,臉色並不見任何輕鬆。

    已經沉寂許久的宮廷,彷彿又被悄無聲息的投進了一塊石頭,濺落起一片水花。

    可是這石頭究竟是誰扔下的,尚未可知。

    趙輕丹看向窗外,又轉過頭來問:“那位嫺妃,自從她從同心廟回宮之後,可曾有過什麼動靜呢?”

    聽她問起嫺妃,許曼欣就知道趙輕丹定是有對那人懷疑上了。

    也不怪趙輕丹總是對她心生警惕,當初的事情查到一半,所有的線索都斷乾淨了,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當時趙輕丹手上一些片面的證據,還是跟嫺妃掛鉤的。

    要不是她那段時間被身體拖累,不得不離京去找流心族人求救,她說不定就一鼓作氣地將案子查完了。

    偏偏那會兒身子不爭氣,精力跟不上,事情就這麼擱置放過去了,這一直都是趙輕丹心中的一根刺。

    許曼欣搖頭:“嫺妃自從回宮之後,幾乎都在她自己的殿裏待着,連其他地方都不經常串門。你那位表妹戚芙升了茵嬪,就有了自己獨立的宮殿,也從她的偏殿搬走了,這麼一來,她那裏就更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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