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本閒涼 >135.第135章 危險的失控
    她似乎有些發現了。

    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 都藏着深意,都讓她聽得懂,又聽不懂。

    “我有什麼身份”

    不過是一個眼見着沒落的將軍府的寡婦, 已故鎮國大將軍薛況的妻子罷了,這個人怎麼會覺得堂堂太師府且還是名聲遠播的顧大公子會因爲她的身份而與她有什麼糾葛

    這是顯而易見的疑問。

    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只怕都不覺得她與顧覺非登對吧即便曾是京中三大美人之一。

    所以陸錦惜覺得自己這個回問很正常。

    可對方沒有回答她。

    他只是擡起手來, 粗糙的指腹輕輕撫觸她柔軟白皙的耳垂,目光漸漸變得莫測:“如果我告訴你, 我現在的確是想要教教你呢”

    她現在的姿態,其實算是半壓在對方身上。

    當然, 不是她有意的。

    對方的手就壓在她背後, 迫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所以陸錦惜的手掌只能壓着對方的胸膛, 來使自己不必與對方肉貼着肉。

    但即便如此小心,這情況也十分窘迫了。

    第一,她不是沒胸;

    第二, 對方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這情況下還不硬,可能是那方面有毛病。

    這所謂的“教教”二字,本來就是陸錦惜自己說出來的,她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她沒動。

    不反正也不掙扎。

    目光擡起,與對方對視, 她笑:“雖然我很想拒絕, 但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格。”

    話像是低頭屈服的話, 可神態裏的意思卻不無嘲諷。

    男人於是越發覺得有意思起來:“你的顧覺非沒有教過你嗎”

    “”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錦惜心道自己還沒能睡上呢,畢竟高嶺之花顧大公子可不是那麼好睡的,還揚言“你睡上算我輸”。

    但這些事,她不可能對眼前這人說。

    所以她眼底神光微微閃了閃,撒謊也不眨眼道:“教了不少。”

    是的,她教了顧覺非不少。

    這些有潛臺詞的話,男人自然是聽不出來的,但光聽表面的意思,已經足夠刺激了:“教了不少,京中竟也沒有人懷疑你紅杏出牆,顧覺非與人孀妻攪和”

    “沒辦法,誰讓大公子本事好呢”陸錦惜假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是嗎畢竟我是大將軍的孀妻,誰也不敢指指點點到我頭上。”

    “是嗎”

    那兩道鋒銳的劍眉一挑,男人的神情變得有些似笑非笑起來。

    “照你這麼說,即便咱們倆真發生點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懷疑了”

    “”

    她可不想話題是這種走向。

    手腕有些發酸了。

    對方的胸膛在有力地跳動,但她掌心處按着的正好是一道陳舊的傷痕,很突出,證明當年傷得很深。

    就在心脈附近。

    可惜陸錦惜對兵器並不瞭解,所以也分不清這一道猙獰的傷疤,到底是什麼兵器所留。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問道:“看着像死裏逃生,不是戰場留不下這樣多的傷痕。說起來,你不會是大將軍的舊部吧”

    若真是,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勾結匈奴,還敢對她這個大將軍的孀妻動手動腳

    陸錦惜的心思已經翻涌了起來。

    對方聽了她這明擺着是在轉移話題的話,卻是順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看胸膛上那一道恐怖的傷痕。

    這恐怕是他從戎以來,留下的最深刻的傷疤。

    人在絕境。

    閻王殿上晃了一遭。

    他覺得自己能活下來,便是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即便是六年前被顧覺非算計得差點丟掉性命,一場慘敗,功虧一簣,可人活着,機會便還在。

    “你覺得我是大將軍的舊部嗎”

    他不明確回答,反而發問。

    陸錦惜考量片刻,搖了搖頭:“猜不出來。”

    “哈哈”

    男人聽了這話,又笑了起來,且不大能停下。

    陸錦惜就看着他笑。

    過了好半晌,對方纔停了下來,然後凝視着她,那撫觸着她耳垂的粗糙指腹輕輕摩挲,帶給她一種緊張的戰慄感。

    然後那手指慢慢移動,便輕輕劃過了她下頜,落到了她脣瓣上。

    先前沾了水的脣瓣,彷彿沾露花瓣一樣,有一種飽滿而潤澤的嬌豔,即便是沒有什麼情緒,平直地抿着,也格外動人。

    月如輕紗,披她滿身。

    朦朧的水光,映入她眼底,讓她的眸光也似水光一樣搖晃。

    再冷清的人,再冷淡的神態,在此番情態下,都不可能素淡得起來

    包括陸錦惜。

    相反,越是冷淡,越是平靜,越容易引起強者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而此刻身處於潭水中的這個男人,正好如此。

    那種明知道眼前這女人不是沒爪牙的兔子,卻依舊樂於將其禁錮在懷中,看她想掙扎又出於理智不敢掙扎的模樣

    實在有一番別樣的意趣。

    他慣來不是什麼剋制不住自己的人,可在這一刻,竟前所未有地想要放縱那麼一下,也懲罰懲罰眼前這女人的“放縱”。

    於是第一次,他順從了自己。

    移開了摩挲她脣瓣的手指,低頭湊了過去。

    一個灼燙的、充滿了侵略的吻。

    碾碎花瓣,長驅直入,不容拒絕。所有的抵抗,在這種強力的入侵和掠奪面前,都不堪一擊,弱得幾乎等於無。

    呼吸瞬間被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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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陸錦惜只覺得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任由他擺佈。

    這可不同於跟顧覺非玩的時候,她還能反客爲主。

    眼下這情況她要敢反客爲主試試,那恐怕真的就是找死了。

    所以她顯得被動,顯得服從,顯得無力。

    對方有過的女人應該有限,或者即便是有,也絕對不是那種沉迷女色,或者一心要討好女人、令其愉悅的那種人。

    因爲沒什麼技巧。

    但大約是勝在這一身給人的感覺,還有那種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凌厲吧。

    在腦袋已經快成了一團漿糊的時候,陸錦惜竟然還有心思亂想,直到對方慢慢地停下來,又帶着點意猶未盡味道,輕輕含了含她脣瓣,她才從失神中回神。

    男人的懷抱也是灼燙的,儘管他們站在水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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