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對着他就是一聲冷笑,氣不打一處來,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顧言你出息了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喝胃出血都喝出來了那人怎麼就不索性把你打出血”
顧言知道她其實是擔心自己,氣極了纔會這麼說的,當即仰起了帥氣的臉,熟練的擺出一副能讓女人心軟的樣子,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語調心痛說道:“別啊晚晚,你忍心我被人打”
他眨着眼睛望着夏晚,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那話的時候,霍清隨愈加陰沉的臉色。
“誰跟你嬉皮笑臉”夏晚氣急敗壞瞪他一眼,恨聲道,“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到底怎麼回事心情不好還是出什麼事了”
心情不好麼
眼眸極快的黯淡了下,下一秒,顧言便吊兒郎當的挑了挑眉,半真半假的笑道:“失戀了唄,所以心情不好,男人嘛,心情不好不就想喝點酒”
“失戀”夏晚冷笑着重複着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你前女友是蔣曼妮,早分手了你現在跟我說失戀”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忽的頓住了,像是吞了蒼蠅似的不可思議的盯着牀上的人:“你不要告訴我”
“靠打住”顧言頭疼的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頗爲無奈,“我對她從來就沒喜歡過,怎麼可能爲她心情不好再說,那都多久的事了”
夏晚沉默了兩秒:“抱歉。”
是她想的太理所當然了,條件反射就想到了蔣曼妮,一下就忘了蔣曼妮對於他們三個,都是過去的人和事了。
“那你”
“晚晚,我沒事。”顧言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故意朝她輕佻的拋了個媚眼,“別擔心。”
夏晚直接給了他一枚白眼:“還真是自戀,誰擔心你了”
“你啊。”顧言接的十分順口。
門口處,霍清隨看着兩人熟稔自然的相處模式,心底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涌出了一股壓都壓不下的醋意。
明知道這種喫醋很多餘,可他的理智就是不受控制,甚至他還忍不住想,這麼多年,她和顧言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咕嚕嚕”
肚子叫的聲音在此時毫無徵兆響起。
顧言一點也不尷尬的摸了摸肚子,隨即恬不知恥的仰起臉誘惑道:“晚晚,你餓不餓一起喫點東西我知道新開了一家店,保證你會喜歡”
“想喫東西餓着吧”夏晚一點也不受誘惑,無情的拒絕了他的提議,鐵石心腸道,“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喫東西,只能喝水。”
“喝水”顧言誇張的叫了起來,最後一張臉苦垮了下去試圖博同情,“那要不你買點,你喫,我就聞聞,好不好”
夏晚理都沒理他。
顧言故意嘆了口氣,挑釁道:“那好吧,給我喝水,不過我想喝礦泉水,常喝的那個牌子,你給我買麼”
夏晚簡直想抽他一頓:“你”
“渴着。”霍清隨涼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
他的語氣很淡,但並不妨礙話裏的那股強勢和不容置喙。
夏晚聽着,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顧言下意識擡眸,一下就撞進了一雙冷冽又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正幽幽沉沉的盯着自己。
四目相對,他呼吸倏地一滯,剛剛那種徹骨寒意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一個激靈,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大的可能。
霍清隨不會是喫醋了吧
不會吧
可如果不是,幹嘛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震驚之間,他赫然發現那雙眸子愈發的深暗,比之潑出來的墨汁還要濃稠百倍。
顧言不着痕跡瞥了他一眼,心裏有了決定。
下一秒,他移開視線,嘴角揚起一抹極其燦爛的笑容望向夏晚,故意用親暱的語氣說道:“晚晚,我爸媽都出差了,你照顧一下我唄”
說話間,他偷偷的用餘光瞥了眼霍清隨方向。
果然
臉色更差了
玩心大起,沒等夏晚回答,他又搶先說道:“要不然我一個人多無聊多不方便好不好晚晚”
夏晚沒察覺到他眼底的狡猾,黑着臉拒絕了:“我要拍戲,沒時間。”
“拍戲啊”顧言故作失望的嘆了口氣,但很快又興奮了起來,“要麼你拍戲結束再來我們一起喫飯怎麼樣你”
“她沒空。”霍清隨走到牀邊,神色淡漠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一靠近,顧言便敏銳察覺到了氣壓的變化。
低沉沉的一片。
尤其在那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的注視下,他覺得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只不過他也更加確定了。
他猜對了。
霍清隨眸色淡淡的瞥了顧言一眼,下一秒,他霸道宣誓主權般摟過身旁女人的腰,涼聲道:“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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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完全是無意識的站住沒動:“可言言他”
眉宇深處極快的掠過一抹忍耐和不悅,霍清隨手掌貼着她腰際的力道不着痕跡加重了,連帶着語氣也低沉了好幾分,頗有些硬邦邦:“有醫生和護士在,死不了。”
死不了
顧言嘴角抽了抽,不就是故意試探了下惹到他了,居然這麼說他
還真是和傳聞中一樣冷漠無情啊
“晚晚”心一橫,顧言再度用可憐兮兮的神情望着夏晚,不怕死的在霍清隨幾乎能凍死人的眼神下又說道,“你真的要拋棄我麼”
夏晚直接被他惡寒到了。
今晚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這麼不正常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她沒理會他,而是對身旁男人點頭說道:“霍清隨,我們回家吧。”
“嗯。”聽到她說回家兩字,霍清隨黑了一晚上的臉終是好看了些。
摟着她腰的手順勢滑下,化爲強勢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他帶着她就要往門口走。
“晚晚”顧言想也沒想叫住她,“別啊,我還有事要問你。”
霍清隨眸色倏地又變沉了。
偏偏女人還不自知的回頭:“什麼事快說”
“就是”
“顧少”
一道怯生生的甜美細弱的女聲驀的在病房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