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驚雷響,夏晚只覺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而下一秒,她的胸口處像是突然被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壓住,沉重的幾乎讓她窒息
那
那張臉
“唔”多米仰着腦袋歡快的在她小腿上蹭了又蹭。
夏晚猛然回神
下一秒,她瘋了似的衝向另一部電梯,用盡全部的力氣瘋狂的按着下降按鈕。
可惜,電梯就跟她作對似的,始終停留在三樓遲遲不上來。
沒一會兒,夏晚的額頭就冒出了層層冷汗,而呼吸,早已急促到紊亂,心跳越來越快間,她最後看了眼電梯,而後不顧一切轉身往樓梯間跑去
“噠噠噠”
一時間,樓梯間裏滿是她高跟鞋落地的清脆聲音。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跑那麼快
推開門,她急切看向電梯。
慢了一步
扒着安全門的手指泛白,夏晚死死咬了咬脣,爭分奪秒繼續下樓。
她一定要追上
卻不想下樓梯之際一個不留神,腳一崴,她身體前傾,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啊”
“砰”
夏晚狼狽摔倒在地
“汪”
一直跟在身後的多米見狀飛快的奔了過去,停在她身邊擔心的低聲嗚咽着。
夏晚緊閉着眼,沒有動,震驚的心情卻在摔了一跤後不再那麼明顯。
可還是
“汪汪汪”
多米更急了,趴在她旁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接着腦袋又開始不停的蹭來蹭去。
夏晚終是有了反應。
只不過,她的眼睛雖然睜開了,但眼眸還是垂着的,她的腦袋,到現在仍在嗡嗡作響,而反反覆覆出現揮之不去的,是她之前無意間瞥到的那張臉。
那張臉
貝齒無意識的再次死死咬住了脣,夏晚無法相信。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可她又覺得,不是,否則否則那張臉怎麼會和媽媽一模一樣
可
又怎麼會呢
媽媽
媽媽明明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又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不會的,不會的
夏晚不停的告訴自己人死是不會復生的。
只是
貝齒已將脣瓣咬出印跡,夏晚傻傻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是同一時間,深埋在心底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忽的如火山爆發般涌了出來,又酸又苦,侵蝕的她的一顆心受盡折磨。
她難受。
夏晚很想把那張臉甩出去,可她無奈的發現,不管她怎麼努力,那張臉就像是在她腦海裏,心裏紮根了一樣,根本就無法清除。
不管睜眼還是閉眼,都格外的清晰。
媽媽
“滴”
一滴眼淚自眼角悄然滑落,最終滴落在瓷磚上,在寂靜的樓梯間裏尤顯清脆。
“唔”
察覺到她的悲傷,多米萌萌的眼神也跟着黯淡了下去,它努力想要靠近她,用自己的方式讓她開心點,可不管它是舔她還是用腦袋蹭她,她都沒有再看自己一眼。
渾渾噩噩之際,夏晚腦中突然間一閃而過一個被她忽略的細節
然而
“砰”
腦袋發暈,她猛的摔倒。
“汪汪汪汪”
樓梯間裏,只剩下了多米暴躁的狂叫聲。
休息室。
霍清隨跟着餘叔走進,一眼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霍老爺子。
“爺爺。”他淡聲道。
“啪”
霍老爺子重重將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哼了聲:“還知道我是你爺爺沒良心的臭小子,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動來看我”
霍清隨眼眸閃了閃,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入主題道:“爺爺,說吧,您找我什麼事”
“你”
“我不信您找我是公司的事,”霍清隨脣角難得有一絲淺淺的笑意,又道,“爺爺,您的規矩,從來不會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討論公司的事,所以,您可以直接說。”
他清楚老爺子的行爲處事,也猜到是爲了什麼,所以這也是他剛剛沒有強硬要把夏晚一起帶來的原因,他想先解決,給她一個正常的見長輩氛圍。
而不是第一次就讓她受委屈。
霍老爺子聞言看了他一眼。
霍清隨面不改色任由他打量。
四目相對,又像是在無聲對峙。
而最終,還是霍老爺子率先敗下了陣,又是一聲不滿的輕哼,他不再兜圈子,直接問道:“你和綰煙那丫頭的事,你不跟我解釋解釋”
霍清隨不答反問:“爺爺,解釋什麼”
“你”霍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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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氣的就差沒吹鬍子瞪眼了,“你說解釋什麼當初她不是你的未婚妻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她”
“爺爺。”霍清隨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溫淡的語調裏自有一股堅持和清晰的態度,“當初爲什麼和綰煙訂婚,原因,我,綰煙,趙老,還有爺爺您,我們四人都清楚。從始至終,她對我而言,只是朋友。”
曾經也是親人,可在她觸及了他的底線後,那些情分到底還是消耗了,先前的他對她沒有追究,不過是念着趙老當年的救命之恩。
但,也僅限於此。
“何況,”他深深看了老爺子一眼,繼續道,“她如今已有了男朋友,爺爺您再把她和我綁在一起,時時刻刻念着當年的事,對她,對她的男友,都不公平。”
霍老爺子明顯一愣:“什麼綰煙有男朋友了”
“嗯。”
霍老爺子急急追問:“哪家的孩子”
霍清隨不緊不慢:“是佑霖。”
“佑霖厲家的那小子”
“是。”
霍老爺子不說話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一旁的餘叔自然清楚他在想什麼,其實不止是他,連他自己聽到綰煙的男朋友是厲家少爺時,他都吃了一驚。
厲家少爺那拈花惹草的性子
“不行”霍老爺子突然出聲表明態度,一臉嚴肅,“佑霖那小子,決定不行”
霍清隨輕笑:“爺爺,那是他們的事情,他們的感情,任何人都沒有立場反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