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手機振動。
她猛地睜眼,急急看向屏幕。
下一秒,失望浮現。
不是薄沁。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很快會給自己回電話的麼
怎麼
越想,蔣曼妮就越緊張,越不安,甚至心底還涌出了一股莫名的,不受控制的恐慌。
難道
出事了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再也揮之不去。
再也坐不住,她緊咬着脣,微顫着手指撥通了薄沁的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機械的客服聲音冷冷的鑽進耳中,蔣曼妮呼吸一滯,猛地站了起來
薄沁不會打不通電話的
愈發強烈的恐慌涌出,她有了懷疑,可很快,她悲哀的發現,如今除了等,她也做不了什麼,一直以來都是薄沁主動聯繫她,她除了薄沁的號碼,也沒有其他可以聯繫的人。
怎麼辦
她不停的問自己,焦慮間,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像是隨之都會蹦出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手機響起。
是她很早之前就找好的律師。
“喂”她迫不及待的開口。
但很快,她瞳孔便重重一縮,緊接着憤怒涌上心頭
“夏晚和霍清隨有什麼臉負責政陶的葬禮”她怒吼,胸膛劇烈起伏,腦海中則回想起了之前顧言絕情拒絕她的畫面,“他們又有什麼臉要接管公司”
剎那間,她手指泛白,手背青筋畢露
夏晚已經毀了她了,她也一定要徹底毀了夏晚。
公司
只能是她和她兒子的
“我這就回去拿遺囑,你在公司等我”二話不說掛斷電話,蔣曼妮陰沉着臉撥通了家裏司機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四十分鐘後,她強行出院回到了別墅。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雙腿不受控制的打了個顫。
她害怕。
裏面
蔣曼妮閉上了眼,久久沒動。
“夫人”司機跟着下車,擔心詢問,“您怎麼了”
蔣曼妮猛地驚醒。
“沒事。”她啞聲開腔,嚥了咽口水,她逼着自己打開了門,接着一腳跨入。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抖了又抖,哪怕她極力控制都沒用,她總覺得總覺得地上有一雙眼睛在看她。
“政政陶”她喃喃自語,臉色蒼白。
僵立了幾秒鐘,她纔像是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似的,尖叫一聲,飛奔上了樓,直奔書房。
顫顫巍巍的拿到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遺囑,她更是沒有多待一秒,又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害怕,還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最後一節樓梯的時候,一個恍惚,她竟然一腳踩空,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啊”
她驚呼一聲,卻又在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摔倒的地方就是那天政陶摔摔倒的地方。
剎那間,蔣曼妮只覺有隻冰涼無比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一邊摸,一邊還在用力,像是在思索什麼時候把自己掐死最好一樣。
“啊”
漫天的恐懼涌來密不透風將她包圍,她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不要不要政陶不要別過來別”
她不停的掙扎,沒多久已是冷汗直流,她哆哆嗦嗦的撐着手試探爬起來。
卻不料
突然的燈光全滅讓她差點就接近窒息
沒有一絲亮光,別墅裏是那麼暗,那麼黑,那麼的陰森。
黑暗中,她覺得那隻手更冷了,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啊”再也承受不了,她尖叫大喊,“不要不要政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摔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放過我”
顫抖的哭喊中,深深的恐懼格外的明顯。
她不想再呆在這了,一秒鐘也不想。
“不要不要”她邊喊邊躲,顧不上發軟的身體,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就要跑。
“撲通”
腳太軟,一個無力,她重新摔倒在地。
她哭的更大聲,更害怕了。
她努力再爬,眼前卻突然一亮。
蔣曼妮呼吸驟然一滯
燈亮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喜極而泣,於是再也不想浪費時間,一骨碌的爬起來。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站直身體的那一秒,她竟然會看到
霍清隨
四目相對。
那一剎那,蔣曼妮只覺自己害怕的心跳直接漏了拍,背後莫名一涼,身體更是僵硬到了極點
他他怎麼會在這
“蔣曼妮。”
驚慌失措間,她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一個激靈,蔣曼妮猛地清醒,卻看到了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從霍清隨身後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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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警察
“轟”的一聲,她的腦子徹底炸了,混亂一片
她想到了之前摔倒在地時自己說的話,剎那間,她臉色更加慘白,身體冷的像是被扔進了冰窟一樣。
“你你”
她想說什麼,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害怕。
不,害怕早就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逃。
可,她才動一動,就有兩個警察朝自己走來,一左一右將自己的手抓住
“啊放開我”她大喊。
然,沒用,哪怕掙扎。
“蔣曼妮,現在懷疑你涉嫌殺害你的丈夫夏政陶,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公事公辦的嚴厲聲音鑽入了耳中。
蔣曼妮一個腿軟
“不我我沒有我沒有”她想也沒想的大喊,“是夏晚是她是她推我丈夫下樓的她纔是兇手你們放開我你們”
“呵。”一聲冷哼響起。
蔣曼妮猛的僵住
“當我們的耳朵都是聾的”站在霍清隨身旁的溫墨宸不屑的看着她,眼中盡是冷意,“不好意思,不知我們,幾位警察同志也聽見了你說的話。”
“我沒有沒有”蔣曼妮害怕,不停的搖頭,同時,眼淚也流了出來,“是夏晚,是她,不是我不是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