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特攻:老婆大人是偶像? >第914章 離婚纔有重新開始的機…
    “染染,你逼我”

    “是,我就是在逼你,厲佑霖,離婚吧。”

    安靜的病房裏,紀微染望着窗外,腦中反反覆覆的迴盪着厲佑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啪嗒”

    清晰的聲音,是眼淚低落在飄窗上。

    一滴又一滴。

    到最後,終於洶涌如潮水。

    病房外。

    夏晚等了一下午,終於在楊蘭去而復返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等到了紀微染的鬆口。

    滿腔的酸澀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化爲深深的心疼,夏晚看着她,聲音近乎哽咽:“我以爲你連我都不肯見了。”

    面前的微染,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彷彿和從前一樣,對任何事都清冷淡漠,可也只是彷彿而已。

    閨蜜間是有不用明說就能明白的默契的。

    比如,她和微染。

    只一眼,她就知道,微染想要讓過去“過去”,更不會想聽到任何人再提到厲佑霖。

    認識多年,她從未在微染眼中看到過類似於懇求的意味。

    除了,今天。

    夏晚的心,更疼了。

    “精神好些了麼”萬千思緒閃過,有些情緒刻意壓下,她最終還是選擇配合她一起恍若無事,“想喫點什麼你想喫的我都給你做。”

    說話間,她走到牀邊,又眼尖的看到了她牀頭之前楊蘭送來的劇本。

    紀微染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抿脣,她淡淡的笑了下:“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還是麻煩一下週姨吧,她應該有經驗我能喫什麼,不能喫什麼。”

    “好。”

    “晚晚,”紀微染看她,語調很輕,但同時也很堅定,是在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我沒事,都過去了。”

    夏晚的心一下就酸澀到了極致。

    她總是這樣。

    任何事,任何時候,都能雲淡風輕的說沒事,哪怕心裏比任何人都不好受。

    可能怎麼辦

    這種時候,微染最不需要,或者說最排斥的,就是安慰。

    “我知道。”

    “不要擔心。”

    “嗯。”

    夏晚終究還是沒忍住,俯身伸手抱住了她,強忍住眼淚,她努力用輕快的語調叫她的名字:“微染。”

    “嗯。”

    “我會陪着你的,因爲我愛你呀。”

    “我知道。”

    “嗯。”

    “咚咚咚”

    敲門聲在此時忽的響起。

    哪怕不捨,但夏晚還是鬆開了她。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打開。

    “微染”

    聽到熟悉的聲音,微不可查的,紀微染的睫毛顫了下,但,也不過是短短兩秒。

    擡眸,她朝穆喬微微頷首示意了下,隨即對夏晚說道:“晚晚,你先回去吧,回去倒個時差睡一覺,明天再來。”

    頓了頓,她微微一笑:“明天帶好喫的來看我。”

    夏晚清楚,她這是有話要和喬姨說。

    “好,”她沒有拒絕,“不過你也得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好。”

    夏晚走了。

    一時間,病房裏只剩下了穆喬和紀微染兩人。

    一坐一站。

    隔着幾步的距離,紀微染還是清楚感覺到了穆喬的擔心。

    心,霎時暖暖的。

    在穆喬身上,她總能感覺到自小自己一直奢望的母愛,她當然也能感覺的清清楚楚,穆喬對她的好,是發自內心的,她是真的把自己當女兒一樣疼。

    可

    大概,是她和穆喬的緣分太淺。

    心陣陣抽痛,她努力忽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喬姨。”

    輕輕的一聲,和平時無異,卻差點讓穆喬淚目。

    想說的話有很多,可到了嘴邊,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最終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一句

    “微染,對不起。”

    心尖倏地一顫。

    差一點,紀微染就沒忍住。

    她搖頭。

    “喬”

    話音未落,她被衝過來的穆喬緊緊抱入懷中。

    無論是懷抱還是氣息,都一如當初一樣溫暖,像是太陽,一點點的將她冰冷的身體捂暖,讓她貪戀。

    只是啊,貪戀之所以爲貪戀,是因爲那不是她的。

    人,不能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紀微染動了動,試圖從她懷抱中離開:“喬”

    “媽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肯見我,是打算把玉鐲還給我,孩子,這件事,是佑霖對不起你,你要做什麼,媽都不會阻止。但我希望你答應,就算我們沒有緣分做婆媳,也不要拒絕我照顧你,關心你,在我心裏,你就是我女兒,是我的家人,永遠不會變。”

    溫情脈脈,帶着極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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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哽咽。

    紀微染明明早已調整好的心情,在這一刻分崩離析,潰不成軍。

    山雨欲來。

    終究,抵擋不住。

    “媽媽”

    “怎麼樣”阿珊一見穆喬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微染她”

    餘光忽的瞥見她手裏拿着的一個盒子,剩下的話一下就噎住了。

    “這是”

    直到現在,穆喬的眼眶還是酸澀的,心也是。

    “玉鐲。”她沙啞着嗓子回答。

    阿珊一怔。

    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一聲嘆息。

    穆喬拿着盒子的手愈發用力,恍惚兩秒,她恨聲問:“那個混蛋呢”

    阿珊張張嘴,說不出話。

    “活該”哽咽的兩字罵出,穆喬的眼睛更紅了,“死小子我看他怎麼辦”

    “夫人”

    穆喬胡亂抹了下眼淚,不再吭聲,徑直大步離開。

    阿珊留在原地,看着緊閉的病房門,以及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愈發心疼。

    天,很快就黑了。

    華燈初上。

    作爲銷金窩的蘭庭熱鬧已漸漸開啓。

    厲佑霖隨意坐着,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酒。

    烈酒入喉,最久遠濃烈的滋味,卻唯有苦澀。

    不知喝了多少,一隻手突然出現,奪走了他的酒杯。

    “買醉買得爽麼”陸禹沒什麼表情的在一旁坐下,又順便讓經過的侍應生把他存在這裏的酒全都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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