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衍”
瞧着面前人一貫輕佻的笑,傅繁只覺額角那突突的跳,疼得厲害,不僅如此,她還覺得一口氣怎麼也上不來。
混蛋
小臉沉到底,她怒目而視,一點也不給他好臉色看:“你有完沒完一路從機場跟這,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都快氣炸了
一開始陳叔說有車跟着的時候她還沒放心上,直到後來發現那車一路跟到這她才起了防備心,十幾小時的飛行加上時差本就很累,又遇上了這事,她當即就煩透了,尤其回來前還和傅寒景吵了架,怒極之下她二話不說讓陳叔停車。
不想
跟着她的竟然是有一年沒見的孟子衍
越想越煩躁,怒火燃燒,她毫不客氣冷笑,口不擇言:“從我面前滾開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然而
迴應她的,只是男人云淡風輕的抽了口煙,而後緩緩將眼圈吐出,從始至終,他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沒有移開過視線。
這人
傅繁被氣壞了,緊咬着牙,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擠出的幾字:“孟子衍你給我”
“繁繁。”
低低啞啞的兩字從他嘴裏吐出,隱隱綽綽的溫柔繾綣纏繞其中,無端給人一種這男人無比深情專注的感覺。
那聲音裏,還有着無奈和寵溺。
而他的眼神
傅繁討厭極了他這種樣子
她怒,胸膛微微起伏:“孟子衍,我早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這種男人別再糾纏我”
氣急敗壞下,她生氣的眉眼卻是愈發生動。
而孟子衍
“確定不可能喜歡我”瞧着面前人氣得快要跳腳的模樣,孟子衍慢悠悠的吸了口煙,笑,“不喜歡我那會兒強吻我”
強吻兩個字,直接讓傅繁跳腳。
“我沒有”
“你有。”
小臉氣得漲紅,傅繁只覺胸口有團火在橫衝直撞,在灼燒着她,她想說什麼,偏偏在這一刻向來鬼機靈的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
怒火中燒間,男人不知何時已走近,離自己只差
心中警鈴大作,傅繁這才後知後覺想要轉身回車。
不想
手,被忽的抓住。
她條件反射掙扎,同時大喊救命:“陳叔陳叔陳”
刺眼的大燈突然照射而來,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上空。
“呲”
呼吸急促,傅繁大腦空白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傅寒景。
他
“傅寒景”傅繁想也沒想拔腿朝他跑去,習慣性的抓住他的手臂。
傅寒景睨了她一眼。
正處於羞惱狀態的傅繁並沒有發現他眼神的異樣,只是一個勁的催促:“你來了正好我要坐你車”
說話間,她還不忘惡狠狠的瞪孟子衍一眼。
手指間的煙還在燃燒,猩紅的一點忽明忽暗,孟子衍吸了口,要笑不笑的對上傅寒景諱莫如深的眼眸:“傅律師,好久不見啊。”
“是挺久的。”傅寒景淡淡出聲。
孟子衍沒再接話,只是自顧自的吸着煙,自顧自的凝視傅繁。
討厭死了
“傅寒景”怒氣衝衝的,她扯了扯身旁人的手臂,很是不滿,“你到底上不上車啊我要回家”
沒等他迴應,她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去拉他的車門。
“繁繁”
吊兒郎當的男低音從身後響起。
傅繁本就氣不過,當即就要轉身讓他住口。
“這一年,我總是夢見你,夢見我們在臨風度假島上的事兒,夢見你親我的畫面,我一直想着你。”
慢悠悠的話語無比清晰的鑽進了在場每個人耳中。
傅繁身體倏地僵住。
猛地轉身,她的眼睛都要被氣紅了,怒極之下還爆了粗口:“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孟子衍你特麼無恥不要臉你”
“上車。”
不容置喙的語氣,很淡,卻又像隱藏着什麼。
手,被扼住。
不等傅繁有所反應,車門被打開,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傅寒景塞了進去。
“砰”
門被甩上。
傅寒景轉身。
“呵,”吐出菸圈,當着他的面,孟子衍意有所指的用指腹擦了下嘴脣,低笑,“傅律師還不上車怎麼想留下來聽聽繁繁當時是怎麼吻的我”
車裏的傅繁被他遮得嚴嚴實實。
他看不見。
話鋒一轉,孟子衍嘴角笑意還在,只不過冷了些許:“傅寒景,我對傅繁勢在必得,她會屬於我。”
夕陽緩緩西下,餘暉籠罩在兩人身上。
四目相對。
傅寒景微不可查的勾了下脣。
“是麼”他輕笑。
邁巴赫徐徐離開。
手指間的煙即將燃到盡頭,孟子衍站在原地,俊臉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一年。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見不到傅繁,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他讓人在傅家別墅蹲守了很久,可從來就沒見到傅繁出入。
那時他已有懷疑,是傅寒景藏起了傅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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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暗中攔斷了他的消息,於是,他命人轉而跟蹤傅寒景,同時換思路查國外,但,仍是一無所獲。
再後來,他終於得到了消息,就在去年六月,南家爲夏晚舉辦電影的慶功宴,傅寒景帶着傅繁出現了。
他知道後立刻想要飛來青城。
但,就那麼巧,一個重要項目合作人來了,等他解決完再趕去青城的時候,早已沒有傅繁的消息,就好像她根本沒在南家出現過一樣。
直到昨晚,他才真正得到消息,傅繁會在今天下午回國。
他跟了她一路。
卻不想
“呵”層層冷意從心頭溢出,孟子衍冷笑,“傅寒景”
邁巴赫的車速有些快。
不,是很快,快得讓人有點受不了以至於害怕。
印象中,傅繁從沒見過傅寒景開這麼快的車,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從她的角度,她正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以及幾乎緊抿成直線的薄脣,像是誰惹了他一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