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沈奈川忍不住喊,“慕楊柳你是暈倒了還是睡着了都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用不用我進去幫你”
“不用了,快好了。”慕楊柳只能再衝幾下身子,用浴巾擦了擦,換上衣服出去了。
沈奈川靠在牀上翻看財經雜誌,忽然燈光暗了下來,緊接着,她像只貓一樣蹭到他懷裏,“要睡了嗎”
沈奈川的動作僵了僵,心想: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忙了一天,有點困了。”慕楊柳不敢讓他看到自己的左臉,只能拿右臉對着他。
沈奈川忽然傾身壓住她,“撩起我的火就想睡門都沒有”
“我怎麼了我”
“一天不見,就不想我”沈奈川的手剛碰到她的左臉,忽然感覺到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還把他的手打掉了,他意識到不對勁,“怎麼了”
“沒事”
藉着外面隱隱約約的光線,沈奈川好像看到她左臉有一點點痕跡,但是太暗了,他不確定這痕跡到底是什麼。
伸手打開燈,沒想到慕楊柳立刻拿枕頭擋住,“你幹什麼燈太亮了,我想休息”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枕頭就被沈奈川搶走,臉上的傷痕暴露,他的心一下子揪起來,“怎麼回事”
慕楊柳不敢說。
“你的臉怎麼了告訴我”沈奈川着急起來。
如果他沒看錯,這些都是傷痕
雖然只有三四道小小的口子,加起來還沒有一釐米那麼長,但對他來說卻很嚴重
怪不得這女人一回來就關燈,還不讓他碰她的臉,原來
“什麼時候受傷的爲什麼不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事瞞着我慕楊柳說話”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擔心了。
慕楊柳被他的聲音吼得耳朵都快聾了,“我沒事你不用大驚小怪的”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誰欺負你了爲什麼不說”
怪不得今晚他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原來是這女人出事了。
慕楊柳知道瞞不住了,只能將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就是這樣。”
聽她說完,沈奈川的心臟彷彿被人掏出來,痛得他鮮血淋漓,“爲什麼不跟我聯繫”
“你的號碼一直不在服務區”
“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單槍匹馬跑去救人出事怎麼辦”
家裏那麼多保鏢,她就不會帶幾個去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慕楊柳本來以爲給了錢就可以把玲玲帶走,沒想到後面那麼多事。
沈奈川心疼地看着她臉上的傷,“你是不是把藥洗掉了就怕我聞出來”
慕楊柳點了點頭。
沈奈川瞬間起身奪門而去,不一會兒又拎着一個藥箱回來。
慕楊柳察覺到他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說,“只是一點小傷,血止住了就行,不礙事的,不用上藥了。”
“你知道你的臉多珍貴你的人多珍貴你這麼不愛惜自己”沈奈川給她上止血祛疤的藥粉,“我寧願這些傷口百倍千倍出現在我臉上,也不要你一個人承受,你聽清楚
慕楊柳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在乎,“不痛,真的。”
“都破相了還說不痛”
在他眼裏,她一毫米的傷口對他來說都有一米那麼長想讓他完全不在乎他根本做不到
慕楊柳今晚沒少被他吼,“你生氣了”
“我氣你沒有保護好自己,更氣那個人敢欺負你,最氣的是我自己,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以後他再也不會大晚上去談生意了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結果出了這樣的事。
“我真沒事。”
沈奈川幫她上完藥,心疼地將她擁到懷裏,“那個讓你受傷的人,我要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本來就是我去砸場子人家沒要我的命算很不錯了”
沈奈川已經掏出手機吩咐下去。
沒過一會兒,助理來了電話,“少爺那個朝少奶奶扔酒瓶的人二十分鐘前酒精中毒,死了”
“死了你確定”
“千真萬確不過我聽說是龍少的意思,是龍少讓人把他給”郭助理沒有說下去。
沈奈川恍然大悟,那裏是龍梓驍的地盤,她出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沒想到他用情那麼深私底下替她出了口氣。
但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怎麼也要做點什麼
沈奈川冷冷吩咐,“鞭屍”
“少爺”郭助理聽到這裏,硬着頭皮說,“有件事我還沒說那人酒精中毒身亡後,家人將他的遺體運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就在恆河大橋那裏被一輛貨車撞到海里了”
“那又怎樣撈起來鞭”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郭助理汗顏:這人死得有夠慘的都死到這地步還不行還得撈起來再死一次
“另外,今晚在六號包廂的,誰都別想好過”沈奈川吩咐道。
“是”郭助理掛了電話之後頭皮發麻,心裏默默爲這羣公子哥祈禱。傷害到少奶奶的後果比傷害到少爺還嚴重,這羣人也太有眼無珠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慕楊柳看到沈奈川講完電話,這才試探性地問,“可以睡了”
“你今晚見他了”
“誰”慕楊柳不知道沈奈川在說誰。
“姓龍那傢伙。”
慕楊柳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沈奈川的目光暗了兩下,將她抱到懷裏,關燈睡覺,“那傢伙幫你剷除了扔你酒瓶那個人,僞造成自然死亡。”
慕楊柳怎麼也沒想到龍梓驍會插手,“或許他本身跟那個扔酒瓶的人有仇呢”
沈奈川不這麼想,“你覺得他們兩人的交際圈是一個檔次的麼”
如果不是因爲慕楊柳,他們八杆子打不着邊
但是慕楊柳一點都不想感激他,“我這輩子愛的只有你一個。”
“最好是這樣”沈奈川聽到她這麼說,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雖然他身家千億,要什麼都有,但潛意識裏還是害怕她被別的追求者打動,然後離開他想到這,他用力將她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