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位勇者更是人間之屑 >第四十四章 周離獨有的雙標
    晚宴,就像是公司里老板提議的聚餐一樣,你明明滿心厭煩,卻要硬着頭皮參加賠笑。

    當然,這種情況一般只會發生在揹負車貸房貸,上有老下有小一天什麼也不幹就相當於欠債一千塊的中年男人身上。但如果你是一個沒有這些壓力,唯一的憂鬱就是花口貝欠了五十塊的新時代年輕人,你的選擇就開始多了起來。

    你可以直接給老闆打電話問他媽葬禮需不需要你隨份子,你也可以在飯桌上表演“領導夾菜我轉桌,領導舉杯我講話”的絕技,當然,你甚至可以在聚餐上當衆給老闆高歌“生日快樂”,祝他年年歲歲都初生。

    那麼問題來了,周離是屬於滿是生活壓力的房貸中年人,還是無病一身輕的年輕人呢?

    他都不是。

    他是一心想要參加聚餐,並且把菜盆子扣在自己老闆頭上並且高唱生日歌的暴力人羣。

    “周離先生,這一次我們邀請的貴賓還有十二刻的三名代表。分別是商業、元素和情緒。”

    知道周離可能與十二刻的關係可能有點小誤會,彼此可能產生過小摩擦,因此在宴會大廳的門口,埃文皇子特地對周離說道:“這三名代表都是十二刻中的溫和派,比較友善,你們會合得來的。”

    “這就只能看情況了。”

    周離面對埃文皇子的話語,委婉地說道:“你也知道,自古勇者在十二刻面前都是牛馬貴族,他們總認爲勇者幫他們做牛做馬勞心費神是天經地義的。我這人對勞動法是略有研究的,他們要是不太講法律,我就得用勞動給他們講講法律。”

    唉,我就知道。

    雖然周離在很多方面都與塔裏克的思想不謀而合,但唯獨周離對十二刻的態度讓皇家有些頭疼。但埃文也沒太過擔憂,他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隨後帶領衆人進入了宴會大廳。

    這一次的晚宴比較私密,屬於皇家的個人晚宴。所以在場的除了周離等人之外,就只有三名十二刻的代表,還有財政部、司法部與軍部的幾名部長和副部長在場。

    在周離一行人進入了這座低調而奢華的大廳後,衆人瞬間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幾位身上。畢竟領頭的那一位名聲可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而十二刻的幾位代表更是冷汗直流,有內幕消息的他們都知道這位勇者可是堪稱因果律的死神,甚至連死幽之神都要甘拜下風。

    畢竟死幽之神殺的都是人,周離可不一樣,他殺神。

    暮色森林走一遭,生命女神直接被氣瘋了。木奇走一遭,死幽之神被他給弄死了。這尼瑪他去了英南更牛逼,不但弄死了個文學之神,甚至還把一個潛藏依舊的古神給拖出來弄死了,簡直讓人髮指。

    縱觀這位勇者的生平,如果用大逆不道來形容他都是對他的庇護。對十二刻而言,這都不是所謂的謀反或篡位,這是純粹到極致的滅絕主義,他根本不反神權,他丫直接乾死神權。

    但不知爲何,就是這樣一個傷心病狂的反神權主義者,衆神的反應卻是出奇的一致。在瘋瘋癲癲的生命之神刺殺失敗之後,其他神明似乎是掛機了一樣,對周離之後做的那些事充耳不聞。就連死幽之神被殺,文學之神死亡,十二刻的神明都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讓人害怕。

    轟亂教會之前聯繫過他的神明,詢問該如何對待周離,得到的答案則是“不理會”。而其他神明也對周離的態度曖昧不清,即不支持,也不反對,這種詭異的態度讓十二刻感到十分頭疼,到了最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不搭理這位勇者。

    但這一次想不接觸都不行了,這小子來偷家了。

    來自商業教會的代表名爲尹先生,他比較喜歡金幣,因此金色這種張揚的顏色成爲了他的主色調。他那金色的長袍上鐫刻着暗色紋路,腰間的刺繡錢袋裏裝滿了叮噹作響的金幣。在溫暖的燈光下,男人黃色的短髮鍍上一層淡淡的柔光,平常卻又貴氣的五官也顯得十分柔和。

    他看了看身旁的兩位夥伴,點點頭,迎向了周離。

    尹先生伸出被修理的一絲不苟的右手,友善地對周離說道:“您好,周離先生,我是商業教會的第一教宗尹先生。很高興認識您。”

    “哦,是麼?有多高興?”

    周離挑了下眉,握了握手,隨後淡然地問道:“比你在英南刻意擡高石料價格賺了十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二枚金幣零三十二銅幣還要高興嗎?”

    你他嗎心眼這麼小?連銅幣都要記一下?

    壓住心中吐槽的慾望,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有三拳打過來的膽量,還有三拳打死自記的底氣,一向“以錢爲本”的尹先生推了推單框眼鏡,笑了笑後對周離說道:“我們商業工會是遵守當地國家法律的,都是正當的商業行爲,如果給您帶來不變我深感遺憾,請放心,我會督促英南的商業教會,讓他們暫停正常活動,以求不要干涉到您的事業。”

    這一段話說的很有水平,明面上是商業教會的服軟,但尹先生也用“正常活動”和“事業”來暗裏告知周離,他做事都是按照規矩和商業之神的吩咐來的。按照他的想法,周離畢竟也是講究人,聽到自己這番話語也不會再糾纏太多,丟了份子。

    很明顯,他高估了周離,也低估了周離。

    高估,是高估了周離的底線,而低估,則低估了周離的臉皮。

    “那可太好了。”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說完這句話後借坡下驢,直接把這事略過去拉到。但周離可不一樣,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兩隻手突然緊緊地握住尹先生的手,聲淚俱下地傾訴道:

    “還得是您們商老爺愛民如子啊!請放心,我一定派人跟您一起去英南,好好整治一下有違道德的商業行動!”

    ?

    很明顯,尹先生沒有跟上週離的思路。沒等他開口詢問,周離抓着他的手,就像是看到了在世包拯一樣,要將滿肚子冤屈一下全發泄了出來。

    “您是不知道,那幫英南的商人就像一羣蝗蟲,把我們這些人視作去英南要飯的臭外地的,就連您的兄弟工會文學教會都瞧不上。這約旦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正是百廢俱興的時候。您是不知道,那約旦街頭是何等慘狀啊!”

    說道這裏,周離彷彿眼前浮現出了悲慘世界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悲天憫人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那約旦可謂是橫屍遍野殘磚斷瓦滄海桑田人心惶惶易子相食虎毒食子千里無人煙萬里沒生源,就都這麼慘了,還有一羣生兒子沒**的狗商人烘托物價,奇貨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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