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位勇者更是人間之屑 >第六十二章 我是周離
    魔術師的笑容有些勉強,作爲接近神賜級別的他當然不怵周離的實力,但他可害怕周離這個人。這個人不但擁有十二刻這種龐然大物作爲護盾,更可怕的是,這小子是一個純粹的因果律災星,而且是超越普通認知的災星。

    畢竟一般的災星克的是人,狠一點的克城,最牛逼的克城克國,可週離克的是神。死神的紀念日還沒公開,古神的頭七也纔剛剛過去。魔術師可忘不了當年自己在生命教會里打聽周離時,那個官復原職的紅衣大主教那張扭曲的跟鞋拔子一樣的臉有多麼抽象。

    不行,不能和他作對。

    “你的手下貿然襲擊我的朋友,我感覺,這不像是誤會。”

    魔術師打量着周離,而周離也打量着魔術師。他感覺的到,這個年輕的男人體內擁有的力量不容小覷。看着這身魔術裝扮,他很容易就聯想到上一世裏給魔王帶路史詩級人****術師阿斯卡彭。

    當年的魔王軍隊是分爲兩個階段的,一個階段是喜聞樂見的爛俗階段。在那個階段裏,勇者和魔王都是心照不宣的發展着劇情,今天你派兩個雜魚練練級,明天我去征討個魔獸造裝備。周離和魔王託蕾亞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當魔王軍進入第二個階段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當時的託蕾亞就像是落榜藝術生一樣直接發起了閃電戰,沒有任何保留的帶着一隊恐怖分子衝到了周離的老巢,將周離所居住的旅館及其附近百里之地屠戮一空,不留任何的活口。要不是艾露瑪跑得快,周離可能就直接英年早逝在那場閃電戰之中,含笑九泉去了。

    當時的託蕾亞宛如神助,直接準確無誤的找到周離所在的具體位置,並且規劃了一條最完美也是最隱蔽的路線神兵天降到周離面前。整場戰鬥的最大功臣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唯一一個神賜級別的魔術師——阿斯卡彭。

    “我可以補償您的,只要您開口,我們絕對不含糊。”

    魔術師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沒有了之前的高傲。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清楚平克頓偵探事務所實際上就是十二刻的一條狗。自己,根本沒有和十二刻的親兒子周離對抗的本錢。

    “你叫什麼?”

    周離眯起眼,提出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實際上,一旦魔術師回答了他心中的那個答案。那麼無論如何,這個人都將會死在周離的手中。

    託蕾亞有衆神庇護我殺不了,你我還能放過了?

    魔術師並不知道這個問題關乎着自己的性命,他只是有些難以啓齒,隨後緩緩地回答道:“我的名字不太好聽,我叫伊拉頓,沒有姓氏。”

    伊拉頓…

    周離眼中閃過一絲光痕,他看着面前的魔術師,點了點頭後回答道:“確實不太好聽,以後我就管你叫狗蛋了。”

    “您可以叫我魔術師,這是我的綽號,也是我的名字。”

    魔術師苦澀的笑了笑,他看着周離,再次說道:“您可以說任何的要求,我會盡我所能的滿足您。”

    “一個。”

    周離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伸出手比了一個一,對魔術師說道:“你身後的那兩個,你只能帶走一個。”

    “勇者大人,您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魔術師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看着周離,微微前傾着說道:“沒有必要這樣,我們可以合作。”

    “那你現在去把銀爵的狗頭給我打爆,展現一下你的合作意願。”

    周離看着面前臉色像是開了染坊鋪子五顏六色的魔術師,一言不發,不退半步,就這樣默默的盯着魔術師。

    “你對茲木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良久,周離突然開口,一瞬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些許。魔術師鬆了口氣,隨後點點頭對周離說道:“他是我的一個合作伙伴。”

    “他死,這件事兩清。”

    周離漠然的看着魔術師,淡淡地說道:“沒有任何的餘地,我要他死。”

    一旁的銀爵護衛隊此時心情十分複雜,他們屬於銀爵的手下,而茲木也同樣如此。現在,勇者當着他們的面大聲的和一羣法外狂徒密謀謀害自己的同夥。但迫於形勢壓力,他們卻一言都不能發,就像是經典的牛頭人情節中的苦主,只能默默的在一旁聽着。

    “您知道他是銀爵的人吧。”

    魔術師語氣軟了下來,對周離勸道:“茲木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黑市的很多秩序都是建立在茲木身上的,他如果死了,這裏將會陷入長久的混亂,有很多無辜的人也會捲入其中。”

    “我會讓茲木給您至少十萬金幣的補償,您想要他付出什麼都可以。但是,他的死會產生太多預料之外的後果,您是勇者,肯定是不希望這種混亂髮生的,對嗎?”

    聽着面前近乎懇求的話語,周離臉上閃過沉思的神色。魔術師見此鬆了口氣,他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你說的有道理。”

    周離點點頭,贊同地說道:“茲木確實掌控着地下黑市的規則,他死了會產生很多爭端,這是對的。”

    “但是,我在意嗎?”

    寒霜突然覆蓋在了周離的臉上,這一瞬間,魔術師感受到了周離心中的憤怒。這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勇者,卻帶着一種讓魔術師都感到窒息的氣息,一字一頓地說道:

    “地下黑市的死活,與我何干?”

    “我,只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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