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驚詫的看向艾露瑪,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黑霧,十分不解地問道:“你在說誰??”
“小白呀。”
艾露瑪伸出手輕輕指了指自己背後的黑霧,一臉無辜地對周離說道:“她的名字,不好聽嗎?”
“我原諒你管咱家樓下的貓叫狗的舉動了。”
周離一抹臉,回過神來的他哭笑不得地問向艾露瑪:“她什麼時候擁有自己意識的?”
“我問問。”
此時的周離身旁已經被特殊的能力隔絕了,其他的觀衆完全忽略了他與艾露瑪的互動。
除了飛奔過來的伊茲。
坐在周離身後不遠處的伊茲手中握着一個普普通通的雨傘,但只有她知道,雨傘的手把處有一個特殊的裝置。這個裝置可以依靠空氣中的振動分析出他人的話語,這對於周離這種隔絕屏障而言十分有用。
“小白很早就懂事了呀。”
“那她爲什麼一直不跟我溝通呢?”
?
伊茲愣住了,她沒想到周離特意釋放屏障隔絕觀衆是爲了交流重要情報,可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
家庭倫理?
強壓着心中的疑惑,伊茲繼續聽了下去。
“她說你一直都不關心她,髒活累活都讓她做,天天買菜買東西都讓她拎包,她纔剛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承受了不屬於她的勞累,所以她不想搭理你。”
啊?
伊茲懵了,這也太畜生了,剛懂事就讓人家小姑娘天天干髒活累活,這是人嗎?要知道哪怕是商業教會,也沒讓剛剛四歲的自己天天干活啊。
“那她也沒跟我說啊,我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你會讓不會說話的扳手放鬆嗎?”
我去,這麼無情?
伊茲整個人都傻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以正直善良著稱的勇者竟然如此冷酷無情,簡直比商業教會還商業教會!
“小白說你一點都不關心她,她很生氣。”
“不是,這玩意兒我無辜的啊,我不知道啊。”
周離看着艾露瑪身後的黑霧,一臉無辜地說道:“那她早說啊,爲啥現在才告訴我。”
“唔…”
艾露瑪側耳聆聽片刻,隨後哭笑不得地對周離說道:“小白說你一點都不在乎她,還天天讓她做苦力累的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前幾天她剛想跟你說,接過你又讓她天天給你推車,她就生氣了,不想說了。”
還天天推車?
此時的伊茲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她現在覺得,商業教會跟周離一比都算是慈善組織了。哪有人會讓一個小女孩天天干那些髒活累活,還讓人家給自己推車。要知道,商業教會現在也嚴格遵循童工法,不會使用六歲以下兒童進行工作啊!
“不是,那你還天天讓她幹活呢,爲啥她就針對我一個人啊?”
“歪日,那我算啥?”
“她說你就是個管生不管養的壞人。”
“天地可鑑,我周離性格純良容貌俊秀通情達理,這件事要不是我一直不知道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
周離舉起手,鄭重地說道:“麻煩讓小白相信我,我是個好人。”
“她說那你還是讓她死吧,至少來的痛快點。”
嘖。
周離嘖了一聲,一臉不忿地說道:“小兔崽子,離了我就敢罵我,以後別回來,回來我就天天讓你推車。”
“嘿嘿。”
艾露瑪嘿嘿地笑了笑,她像小貓般蹭了蹭周離的胳膊,撒嬌道:“小白是個很可愛的姑娘,你要和她好好相處哦。”
“我跟她計較什麼。”
周離揉了揉艾露瑪的頭髮,撇着嘴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以後讓她跟着你幫你幹活也挺好,我還用不上她了。”
“嗯哼。”
艾露瑪拱了拱小巧的鼻子,故意帶着鼻音對周離說道:“我替小白答應了,我的勇者~”
周離帶着淡淡的笑撤銷了屏障,繼續和艾露瑪開始欣賞起下面的水域表演。此時的深海搏鬥已經進入了尾聲,那個男人已經把白鱷鯊打到昏厥。那男人甚至連魚叉都不知道撇哪裏去了,就是單純的左右拳交替,硬生生給白鱷鯊打的翻了肚皮。
“真乃猛士也。”
周離看着武德充沛的塔裏克馴獸師,讚賞道:“這小子不去釣魚可惜了。”
“估計他釣魚也是把自己放下去然後把魚給打到昏厥再釣上來。”
艾露瑪託着香腮,看着那翻了白眼的白鱷鯊,跟周離說道:“你說這個白鱷鯊的鱗片能不能喫呢,我看這些好像奶片啊。”
看着陷入了廚娘模式的艾露瑪,周離啼笑皆非地捏了下她的耳垂,“想什麼呢,白鱷鯊是喫金屬的,體內的魔能含量是一個很恐怖的概念。一旦它不是非正常死亡,這隻白鱷鯊爆發出來的餘波甚至可以把莫斯克夷爲平地。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是劇毒,吃不了。”
“啊,那塔裏克爲什麼敢把它養在這裏啊。”
艾露瑪愣住了,她不明白,塔裏克人爲什麼要把這東西養在自己的家裏。這都不能單純叫它定時炸彈了,這屬於不定時核彈。
“因爲沒地方放了。”
周離想起關於這個怪物的介紹,感慨地說道:“這個怪物幾乎不能被殺死,但也不能放回海里。當時英南聘請了塔裏克的捕魚船將它抓住,卻沒有給出處理方案。後來塔裏克就修建了這座水族館,同時訓練這隻白鱷鯊進行表演。實際上水族館的票價中,包含了十個銅幣的補助金。這些錢會每年打給那些因白鱷鯊失去生命的船員的家庭裏,注意,是所有船員,不論國家,而且風雨無阻。”
這就是塔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