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位勇者更是人間之屑 >第一百零一章 找死的和找別人死的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成語,叫做事與願違。

    此時的唐吉訶德滿是自責與後悔。明明知道周離是個純粹的樂子人,明明知道周離絕對會比託蕾亞更對擂臺賽有興趣,自己還偏偏給他打了通訊。

    這不是純純的送羊入虎口嗎。

    想到這裏,唐吉訶德就特別希望蒂雅能一腳油門踩下去,這輛魔能車直接超越極限,讓那些其他的車輛看看什麼叫彎道快纔是真的快。但很可惜,蒂雅本人遵紀守法,她也沒有能給她推車的黑霧,所以此時她們的速度只能穩定在一百三,需要至少三分鐘才能到達。

    “唐吉訶德女士,我不太明白您爲何對這件事這麼…恐懼呢?據我所知雖然託蕾亞小姐喝多了,但勇者閣下應該沒有喝多,他是清醒的呀。”

    經歷了全程的蒂雅此時十分不解,她不明白,爲什麼此時的唐吉訶德如此恐慌。按理來說,託蕾亞喝多了容易大鬧拳擊館,唐吉訶德擔心是可以理解的。可週離沒喝多,而且身旁還有艾露瑪,爲什麼唐吉訶德會如此害怕周離呢?

    對啊。

    這時,唐吉訶德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這麼害怕周離幹什麼?

    唐吉訶德反應過來,自己害怕託蕾亞引起國際糾紛,是因爲喝多情況下的託蕾亞大體是不分人畜的。而周離他一沒喝多,二沒有精神失常,他最多也就是在擂臺上使出一些陰損毒辣的招數或運用心理戰術恐嚇敵人,最嚴重也就是高呼我乃當朝勇者你敢打我這樣丟臉的話。可問題是,這也引起不了什麼外交問題。

    最多是賠一點醫藥費或者精神損失費,但沒關係,周離有錢啊。

    “也是。”

    唐吉訶德這才平靜下來,點點頭後說道:“算了,確實是我太過激動了,仔細想想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勇者閣下畢竟是勇者,不可能做出…”

    說到這裏,唐吉訶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她開始思考,如果周離把擂臺賽上的拳擊手打出了不可描述的東西,自己該怎麼辦。

    “沒關係的,我與勇者閣下交談過,他是一個通情達理而且善解人意的好人,你可以放心了。”

    蒂雅在一旁安慰道,語氣十分真誠。

    唐吉訶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蒂雅,滿臉都是震撼。

    通情達理?

    善解人意?

    這八個字跟周離能扯上關係?

    很快,唐吉訶德反應過來,在蒂雅的眼中周離還真就是這個形象。畢竟到目前爲止,周離還沒有在蒂雅面前犯過病,給她展示帝國第一精神病的含金量。

    實際上,在蒂雅的心中周離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勇者形象。畢竟到目前爲止,無論是十二刻或本國情報人員,對周離的描述都是“不擇手段達成目的”的勇者。而在周離做的事偏偏都是損權貴而利平民,而這也與塔裏克的國家理念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當時在軍演結束後,周離找到了自己,並且也安慰了自己。這也堅定了蒂雅心中勇者是一個善解人意而且通情達理的人,至於十二刻上的那些“陰險”“狡詐”“不擇手段”“比天災還惡劣的災厄”,就被蒂雅理解爲這是十二刻和勇者之間的小情趣,無傷大雅。

    如果讓十二刻的情報人員聽到這句話,他們可能直接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天地良心,十二刻當時給他們的命令可沒有抹黑周離這一條,十二刻就只是說讓他們如實評價,決不能言過其詞。而他們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那些陰險狡詐一系列的評價,全是發自內心的。

    “你不他了解周離這個人。”

    唐吉訶德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她抹了一下臉,苦笑着說道:“我現在開始不太害怕託蕾亞了,她喝多了最多也就是大腦不清醒。”

    “我現在害怕的是,我們的勇者大腦是清醒的。”

    “我現在很清醒。”

    戴着面具,靠在巨大的圓形櫃檯邊。周離挑着下巴,高傲地說道:“我就是要挑戰白銀組別,怎麼了?”

    ……

    服務人員一臉冷漠的看着周離身旁閃爍着【璀璨】的職業識別器,一時間對這個人無言以對。片刻後,這個服務人員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您真的確認要挑戰白銀組別嗎?”

    “不然呢?你們難道有黃銅組別?”

    面對周離的反問,服務人員徹底無語了。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上輩子造了孽一般,短短五分鐘遇到了兩個奇形怪狀的。第一個明顯是喝多了上頭來參賽,實力明明只有白銀卻要挑戰璀璨。而現在又遇到了個臉都不要的,璀璨職業等級非要挑戰白銀組別,屬於是完全放棄了強者的尊嚴。

    作爲崇尚武鬥的塔裏克人,他們骨子裏便有一種天然的驕傲。他們從不屑於以大欺小,更不屑於依仗強大的武力去欺凌弱小。他們崇尚公平決鬥,這種風氣讓性格豪爽的塔裏克人不會去在規則上寫下一大長串的規矩,他們認爲,真正擁有武者精神的人,不需要那些規矩。

    可惜,他們小瞧了天下豪傑,主要是小瞧了周離。他們可能真的從來都沒想過,真的會有人不要臉到以璀璨之姿欺凌白銀。

    他怎麼敢…不對,他怎麼拉的下這個臉的呢?

    此時的服務人員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她只是一個服務人員,無權干涉客戶的意願。可前一個找死的已經被自己放進去了,自己不想再把一個找別人死的貴物放進去了。

    “您…您是外國人嗎?”

    服務人員看了一眼手上的證件,上面已經打印上了這個男人的國籍。但爲了確認,她還是重複地問了一句,“您是馬格南人,姓李名維斯,對嗎?”

    “沒錯,我就是正義的馬格南人。”

    周離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問道:“怎地?你們也歧視馬格南的李維斯是嗎?”

    也?

    服務員愣了一下,隨後連連搖頭,禮貌地說道:“塔裏克人從不歧視任何他國友人,請麻煩您再次確認一下您的比賽組別,我幫您進行錄入。”

    “瞧不起就瞧不起,遮遮掩掩做什麼。”

    周離豪爽地大手一揮,聲如洪鐘,“就打白銀。”

    “我先跟您明確一下我們南大道的擂臺規則。”

    雖然很是無奈,但服務員還是開口對周離介紹起了規則:“在擂臺上,禁止使用一切職業能力,無論是主動發動或是天賦,都禁止使用。同時禁止使用任何武器,雙方必須赤手空拳進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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