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善的男人。
微笑,慈祥的微笑。
身材,瘦弱的身材。
武器,*************。
一根九十釐米,手腕粗,粉紅色,表面佈滿細小倒刺的塑膠長棍。長棍頂端有鑲嵌物,宛如流星錘一般厚重。這種東西在現實中,一般用於排憂解難,舒緩身心。
總而言之,這玩意放電視上不打碼是這輩子都過不了審的。
按照常理,這玩意最多就算個鈍器,而在職業者裏鈍器並不佔優勢。而且這玩意雖然在同類型用具裏算長的,但在武器裏還是有些太短了。
但問題就是,這他媽是武鬥會,是要近身肉搏的。跟拿着這個東西的人打,就像是在糞坑裏與豬搏鬥。打贏了,這輩子就完事了。打輸了,這輩子和下輩子一起完事了。
此時此刻,賽克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話。
我是犯了什麼天條要遭受如此天譴?!
不行,不行,不行!!!
瞬間,賽克的大腦和全身每一處細胞都在提醒着他,跑,快點跑,絕對不能回頭。和這東西打無論輸贏,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就可以宣佈落入糞坑了。以後別人談論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是什麼無冕之王或是最強白銀,他們只會說,自己和一根**棒打過架。
最可怕的是,自己還有可能打不過這根**棒的主人。
“你不是半!”
沒等那句控訴喊出來,一臉憨厚的黃奕一個挑戰將手中的鈍器重重地砸向了賽克的腦殼。賽克下意識地將鎖鏈提起擋住了這一擊,然後,他就被黃奕的空中變向飛腳狠狠地踢飛了出去。
被一腳踹散了所有體力和勇氣的賽克躺在地面上,看着微笑着向自己走來,手中的棒子熠熠生輝的黃奕,賽克無助地發出了最後的吼聲:
“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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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從戰鬥場地走出,哼着小曲在那些觀衆的注視下緩緩走入了休息大廳。沒有人起鬨,也沒有人發出讚歎,他們只是目送着這位用粉紅貓貓拳的強者離開。
強者嗎,有點奇怪的愛好很正常。
然後,黃奕出現了。
“畜生!!!!”“無恥!!!!”“毫無武者精神!”“污染我家孩子的心靈!”“哪裏買的推薦一下!”“不公平,退賽!退賽!”
就在黃奕出現的一瞬間,整個觀衆席沸騰了,所有人都在控訴着整個用不明棍狀物的強者太過無恥,用的那玩意就算打碼也只會變得更奇怪。此時大傢伙的心中已經忘記了那一抹耀眼的粉色,而是隻剩下那根更加璀璨的粉色。
周離默默地鑽過人羣,來到了艾維等人所在的觀衆席。
看到周離的身影,林紫笑嘻嘻地湊過來,嬌嫩可愛的臉頰上滿是促狹,“風頭被搶的感覺怎麼樣?”
周離瞥了林紫一眼,左上前拎着她的脖頸扔回座椅,隨後悠哉地坐在艾露瑪身旁,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倆好哥們不分彼此,風頭誰出都行。”
“啊。”
除了笑盈盈的艾露瑪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他們看了看臺下笑着跟觀衆致意的黃奕,又看了看周離,含義不言而喻。
“我跟黃奕老哥,那是做不得假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們懂什麼。”
周離不屑冷哼,自己的棍棒夢破碎,而黃奕卻在二人並不相識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接過了接力棒,接過了周離的棍棒夢,這是多麼偉大無私的壯舉。這樣的風頭,黃兄出一出又如何?
“啊這。”
阿紫也愣了,她想了想黃奕的戰場表現,又想了想周離平日的畫風,突然感覺又合理了起來。
“對了,那個賽克晉級了嗎?”
就在衆人消化“勇者和那個變態關係什麼時候這麼緊密”這條情報的時候,周離開口,對衆人問道:“這比賽竟然還沒有個積分面板,一點都不直觀。”
“晉級了。”
一說道賽克這個名字,衆人臉上的表情便有些怪異,“那個棍狀變態準備解決掉他的時候,恰好有兩個人被淘汰了,他就直接晉級了。”
“這小子命挺大啊,挺幸運的。”
說到這裏,衆人沉默了。淘汰前一秒晉級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是一種幸運,但要是放在賽克身上,很有可能是無盡的折磨。畢竟所有人都忘不了,那個原本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少年,在獲得勝利後的表情是多麼的絕望與痛苦。
如喪考妣,莫過於此。
算了,周離開心就好。
“唐吉訶德和託蕾亞的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周離接過艾露瑪的杯子,隨後好奇地問了一句。一旁的阿紫打開觀賽指南,查找一番後回答道:“半個小時後,還是這個場地,唐吉訶德姐姐和託蕾亞姐姐的初賽。”
“等等,這倆人不是可以直通嗎?”
周離愣了一下,他記得當時蒂雅對那兩張門票的描述是可以忽略初賽,而且還有打復活賽的機會。
“唐吉訶德和託蕾亞姐姐都說不用,她們想要挑戰自我。”
面對林紫的答覆,周離驚詫地挑了下眉,語氣有些許不解:“唐吉訶德一根筋,不喜歡特權我能理解,託蕾亞是爲了啥?”
“不知道。”
林紫搖了搖頭,乖巧地說道:“我只知道早上唐吉訶德姐姐給託蕾亞姐姐碗裏放了三個酒釀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