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行嗎?”
黃奕蹲在小巷牆壁上微微凸起的一塊磚頭上,以一種人類無法企及的姿勢揣着手,一臉擔憂的對面前的周離問道:“會不會被銀爵發現啊?”
“廢話,銀爵又不是啥比。”
周離一扯嘴角,表情十分缺德,“我跟你講,當時銀爵給你打電話讓你揍我的時候你的表現就有問題。”
黃奕聞言立刻側耳傾聽,虛心問道:“怎麼個事?我覺得我當時答應的挺好的,沒啥破綻。”
“答應了,就是最大的破綻。”
周離一拍手掌,對黃奕解釋道:“老哥,你好好想想,你平時和銀爵的關係怎麼樣?”
“不能說是情同手足,只能說是不共戴天。”
黃奕毫不猶豫,沉着冷靜地說道:“這個低能兒當年欺負我不懂金融,借給我九出十三歸的款子,把哥們當豬宰。要不是我當時趁黑把他的心腹,就是那個天天穿的跟個移動金幣一樣的騷包,好像姓尹的那個弱智套麻袋打了一頓,我借的五萬金幣得還一輩子。”
“對唄,你看,你知道你倆的關係不好,你說銀爵知不知道呢你倆的關係不好呢?”
面對周離的疑問,黃奕似乎明白了什麼,似懂非懂地說道:“他也肯定明白我跟他的關係不好。畢竟當年他九出十三歸之前我給他的二手下,就是那個叫漢克的情報官套麻袋打了一頓,醫藥費也沒賠。”
“對啊,所以說,當時你就在這個答應的方面出了點問題。”
周離一跺腳,痛心疾首地說道:“你怎麼能答應的這麼快呢?你才加了二十五萬的物資,明顯要少了,你說,如果你有事想讓銀爵給你辦,他得收你多少錢?”
“他估計不收錢,但得讓我欠下一個更大的人情。遲早有一天,我得連本帶息還上一輩子。”
黃奕不像託蕾亞或唐吉訶德,他很能打,但同時他的畜力和周離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只是可憐的金錢觀束縛了他的實力。經過周離的一個點撥,他瞬間明白了周離的意思。他看向周離,遲疑地說道:
“你是說,我當時答應的太快了?”
“對。”
周離一點頭,冷靜地說道:“銀爵可能已經起疑了,畢竟你當時只要了二十五萬的物資,這對商業教會來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打消銀爵的顧慮。”
“怎麼打消?”
黃奕皺起眉,擔憂地問道:“銀爵這個人挺謹慎的,現在我要是突然上門告訴他加錢他一定會起疑,這…”
“所以,我們就要用之前用過的辦法來讓他下意識的以爲,你當時只是一時腦熱,現在有些後悔了但還想要幹這一票。”
“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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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先生,有一封你的信。”
剛要進入辦公室卻被叫住的尹先生接過信封,對着女職員笑了笑後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去,準備進行一天的工作。但在工作之前,尹先生還是打開了信封,能從前臺傳到自己手中的信不會是一般人寄過來的。
打開信封,一個熟悉的印章出現在了上面。長刀與火焰的結合,代表着戰爭最本質的元素。看着這個粗魯且毫無藝術美感的印章,尹先生皺起眉,強忍着不適看了下去。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先是標準的污言穢語,外加帶着髒字的問候語,隨後纔是有點營養的具體內容。
【老逼登,看後窗】
嘆了口氣,尹先生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腦子一根弦的黃奕,他倒也懶得搭理他。要不是這個人實力強勁同時可以爲了利益出賣一切,他都懶得管這個人。隨手將信件扔在一旁,尹先生全然將信當成惡作劇,隨後開始看起了今年的財務報表。
咻!
突然,一個聲音從窗外響起,尹先生下意識的擡起頭,隨後目眥欲裂。因爲窗外被詭異力量託舉,緩慢下墜的,正是他心愛的東方瓷器。他連忙跑到窗前,打開窗,伸出手,想要接住自己的瓷器。
然後,一根繩子就這麼精準的套在尹先生的脖子上,伴隨着咯嘣一聲,尹先生就像憤怒的小鳥一樣,化作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從十六樓廢了出去。
我草草草草草草!!!!!!
尹先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上一次黃奕也讓他看窗外,看看黃奕親手把不遠處山頭上雕刻出“尹先生和狗”的圖案。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黃奕會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直接把自己用繩子射了出去。
就在尹先生絕望的下墜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耳旁響起。伴隨着嫺熟的動作,一個標準的編織麻袋出現在尹先生的上半身,同時黃奕一個飛腳把尹先生踢到自己的後背上,在半空中完美落地,遊刃有餘。
然後,在商業教會的守衛和員工們震驚的注視下,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戴着個歪歪斜斜面罩的黃奕咧嘴一笑,隨後彎下腰,以一個標準的運動員姿勢衝刺了出去。這時,那些守衛才反應過來一個揹着破麻袋的緊衣變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開始追擊了起來。
但一切都完了,很明顯,黃奕在這麼多年討打欠打的生活中,磨鍊出來的除了絕佳的戰鬥經驗外,更強的,就是逃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