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麼多幹什麼?”
這時,黃奕突然恍然大悟,沒好氣地拿出通訊器,撥出了一個號碼,“給周離打個通訊不就好了。”
伊茲也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二人在某種意義上是幫周離打工的,這種重要的決策自然要讓周離來做。
“喂?”
很快,周離那邊的通訊接通了,黃奕聽到周離的背景音有些亂哄哄的,好奇地問道:“老周,你啥呢?”
“看熱鬧,這邊有人在表演手指被大石碎,已經碎了六根了還在表演。”
黃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伊茲的提醒下想起了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然後連忙將戰爭教會的大樓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周離。
在聽完全程後,周離先是沉默了一會,在聽到那邊有些熟悉的慘叫後,黃奕聽到了周離的回覆。
“一會我會派人盯住教會,明天你光明正大的回一次教會。”
在停頓一下後,周離接着說道:“到時候我會跟你去,看看這筆錢背後的人準備做些什麼。”
“好。”
黃奕應了一聲,然後也沒多停留,便帶着伊茲離開了這裏。在走之前,黃奕輕車熟路地抹掉了兩個人來到這裏的所有痕跡,包括那扇木門的腳印都被黃奕給消除了下去。
你好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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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那邊解決了。”
周離放下通訊器,對一旁的艾露瑪說道:“明天和我去一趟戰爭教會,處理點事。”
“好哦。”
艾露瑪左手提着蓮子羹小口小口地嘬着,右手晃了晃示意自己聽到了。
咚!
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不再清脆,而是有些沉悶的聲音。
周離擡頭望去,就在不遠處的木質舞臺上,一個右手包着繃帶的男人興奮地一揮不算完整的左手,而他的面前,是一個碎裂的石頭。
“我感覺吧,要不然狂戰士這個名號還是給戰爭教會吧。”
看着方纔用蠻力表演手指碎大石的男人,周離感慨道:“這幫人一天到晚腦子裏全是血怒。”
“他們不怕疼嗎?”
將喝完的紙盒子交給一旁的小白讓她幫忙扔掉後,艾露瑪拿出一塊酥餅,像倉鼠一樣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我看着都幻痛。”
“這些人能不能感受到疼都是一回事呢。”
周離在看完熱鬧後,意猶未盡地轉過身,準備和艾露瑪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然後,他就和傑洛斯特面對面了。
“噢喲。”
周離一挑眉,驚奇地說道:“這麼巧?你不是去當誘餌了嗎?”
此時的傑洛斯特絲毫沒有平日裏勝券在握的平淡,相反,他的臉色很差,有些蒼白,“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是剛跑完路。”
周離頓時有些驚訝,“誰能把你這位獵魔人追的如此狼狽?”
“別提了。”
一說到方纔發生的事情,傑洛斯特就感覺自己生吞了一隻蒼蠅,臉色十分難看,“這幫戰爭教會的多少都有點弱智,我以後再也不跟這些人打交道了。”
“哦,戰爭教會的啊。”
周離頓時瞭然,畢竟他也是知道戰爭教會是個什麼操行的東西。而就在這時,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拍了拍傑洛斯特的肩膀後問道:“你甩掉那個追你的人了嗎?”
“應該吧。”
傑洛斯特扭了扭脖子,自信地說道:“我畢竟也是一個獵人,逃跑這種事雖然不太恥於言表,但還是學過的。”
“哦。”
周離點點頭,然後幸災樂禍地說道:“那你學的可能不太精。”
“嗯?”
沒等傑洛斯特反應過來,他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回頭看去,一個聳動着鼻子,凶神惡煞光着上身的男人發了瘋似地從遠處衝來。
我
草
此時傑洛斯特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明白,這個人明明已經被自己給甩開了,爲什麼會又一次找到自己。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男人不停聳動的鼻子。
你是獵犬嗎?
傑洛斯特的本能催促着他快點逃離,沒有任何的猶豫,傑洛斯特一頭扎進了擁擠的市場之中,用着靈巧的走位穿梭在人羣裏。而那個明顯大腦已經被血怒佔據的守衛絲毫沒有猶豫,當機立斷準備也轟入人羣。
注意,是轟入,不是鑽入。
壞了。
時刻觀察身後動靜的傑洛斯特心裏一凜,要是讓這個人形巨獸衝進人羣,估計會造成不小的損傷。無論如何,自己是獵魔人,不是地獄笑話人,眼睜睜看着普通人因自己而受傷,他可做不到。
只能這樣了。
咬着牙,傑洛斯特抽出自己腰間的弩箭,一根被麻醉藥劑沾滿了的箭被放在了拉進的弓弦上。擡手,瞄準,一氣呵成,就在傑洛斯特准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住手!”
伴隨着一聲暴呵,一個身形壯碩,宛如猛獸一般的男人直接一個強衝十字固將守衛釘在了原地。沒等守衛反抗,這個見義勇爲的人拉着守衛便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這一砸,總算把守衛的腦子砸清醒了。
清醒過來的守衛看着面前的壯漢,義憤填膺地說道:“指導,這個人罵我是細狗,還騙我!”
感情罵你細狗比騙你錢還嚴重啊。
壯漢在聽完守衛的描述後,伸出手拍了拍守衛的肩膀。然後他站起身,穿過人羣,走到傑洛斯特面前。
“介紹一下,我是目前戰爭教會的指導,你叫我傑森就好。不好意思,我的人有些魯莽,當然,您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
伸出手,傑森笑的十分燦爛,語氣和善:“你能給我的人道個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