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位勇者更是人間之屑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相
    有些事情是很難形容的。

    比如說,一個數字。

    六。

    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昏暗的月光讓白芩感到些許慌亂,但她很好的壓制了下去。此時的她正向着情緒教會的方向走去,而她身旁的,則是名爲安特的副教宗。

    爲什麼偏偏是六?

    白芩沉思着,她不明白,到底是誰給她留下了這個線索,而這個線索究竟代表着什麼。一個數字,再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夜晚的十二刻街道人影稀少,畢竟大部分的教會都沒有夜晚的活動。或許死幽教會有,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死幽教會連規模都無法形成,可以說根本沒有人在意這個教會。

    想到這裏,白芩就感到有些怪異。

    在意。

    她到底忽視了什麼?

    “怎麼了?”

    安特停下腳步,看向白芩,皺着眉問道:“忘記了什麼嗎?”

    忘記了...

    白芩感到頭有些痛,但她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她揉了揉眉心,搖了下頭後說道:“沒事,有些恍惚。”

    “小心點吧。”

    安特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們現在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敵人。”

    敵人?

    白芩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這個想法如同一根細線一樣,明明被握在手心裏,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到。

    “沒有證據,也沒有痕跡,我們現在除了尋求他人幫助外竟然連自己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都沒有,真是恥辱。”

    安特嘖了一聲,俊朗的臉上滿是不甘心,“教會...被滲透的太嚴重了。”

    “是啊。”

    白芩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滲透。

    她的眼中開始浮現出淡淡的光芒,淡紫色,不屬於任何一個元素。

    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走吧。”

    安特看着面前一臉茫然,呆在原地的少女,皺起眉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白羊和黑羊。”

    白芩突然開口,聲音平淡中蘊含着火,“黑羊想看到了白羊羣,他變不成白羊,又想將讓自己混入其中,怎麼辦?”

    “把其他一百隻白羊染成黑色,太慢。”

    伸出手,火光開始逐漸附着在少女的手臂之上。白芩歪過頭,聲音清冷,“那麼,把黑色和白色調換一下,就解決了。”

    轟!!!!

    炙熱的火光,無聲之風,暴虐的雷鳴。三種元素交疊在一起,一環又一環扣在彼此之上,伴隨着代表秩序的光柱貫穿在元素之環的瞬間,糾纏着三種元素的洪流勢不可擋地砸向了安特。

    在三種不同元素構成的能量洪流下,安特的身體瞬間被掩埋在其中,彷彿一葉扁舟被滔天巨浪吞噬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呼~”

    白芩突然神情一凝,下一秒,她的身上折射出土黃色的光暈。伴隨着一聲悶響,白芩周身頓時出現無數土元素構成的碎石。她回過頭,安特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面。

    “您是怎麼發現的呢?”

    安特看着白芩,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凝重和沉思,只剩下讓人心生抗拒的詭異微笑。

    “你到底是誰!”

    白芩舉起手,熾熱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上,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遍佈烈焰,“我的教會,根本沒有叫做安特的人!”

    “您的觀察力果然敏銳。”

    安特輕嘆一口氣,嘴角微微挑起,“我是什麼地方出現紕漏了嗎?”

    “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的情況下,我爲什麼就那麼條件的信任你?”

    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白芩咬着牙說道:“完全的信任,完全的信賴,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只要我能反應過來這一點,我就想起在教會里,我根本沒有得力助手這樣一個存在。”

    “元素教會已經負債二十五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元素水晶讓別人偷稅漏稅!”

    兩大負債組織,一個是戰爭教會,以肌肉里長了半個腦子爲著稱的弱智教會。另一個,就是腦子外面長了點物質的元素教會,因爲太智慧太科研,導致他們的發明和產物過於超前,入不敷出,窮到份上。

    元素水晶看起來沒有光輝水晶值錢,可那是塔裏克里的元素水晶。在外面,元素水晶的價格可謂是法師裏的愛馬士,魔能上的奢侈品。

    如果元素教會真的富有到一天到晚能把水晶亂扔的話,白芩就不會一天到晚在研究室裏忙着研究魔能技術,爲本就不富裕的元素教會賺些零用錢了。

    “這..”

    原本風輕雲淡的安特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完全天衣無縫的僞裝竟然在“窮”這個字上翻了跟頭,這讓他很難理解。

    “她呢?”

    咬着牙,白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悲慼,“她在哪?”

    “看來您解出了字謎。”

    聽到白芩的詢問後,安特的臉上浮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似乎有些感慨一般,他開口說道:“您能告訴我答案嗎?我很好奇,這個不知名的人留下的字謎是如何被您解答的。”

    就在這時,一個宛如童謠一般的歌聲突然響起。

    【時針指向第一刻,此世荒蕪,冠冕聖樹帶着希望來到塵世,播散萬千生靈。

    時針指向第二刻,百廢待興,倒吊人手捧元素催化的花蕊,創造世界花海。

    時針指向第三刻,貪慾纏身,征服雙瞳注視點燃戰火之人,帶來無盡戰爭。

    時針指向第四刻,靈智初開,祕銀天秤創造了永存的平衡,公正存留人心。

    時針指向第五刻,金銀作響,鎏金布袋灑下財富與金銀銅,開拓商業之路。

    時針指向第六刻,霧籠人心,情緒之音響徹衆人無聲心中,通曉靈魂顏色。】

    “我們當然是六,第六刻。安特,我就說你是個蠢貨。”

    歌聲消失,一個優雅動聽的少女聲音從一旁的昏暗處響起。身着素色長裙,臉上被笑與哭交錯的黃金面具所籠罩只露一雙攝人心魄的酒紅色眼眸。

    少女緩緩走出,她看向白芩,提起裙角行了一個標準的淑女禮,聲音溫和。

    “小白,好久不見。”

    “昨天剛見完。”

    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白芩咬着嘴脣,無法接受地問道:“爲什麼偏偏是你?”

    “因爲必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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